被穆然这么高抬了一下,李镇南马上用着意味深长的目光看着我,询问我的导师,是不是就是……
我看了他一眼,笑着说那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已经记不起来了。
只是,我又怎么会记不起来,记忆印象,心理推测,场景还原甚至怎么融入被害者以及警方亦或者罪犯的场景情绪,都是那位先生教我的,我从来都没有承认过我是他的学生,因为,我不想辱没了他的名声。
不过看上去,他对我的评价,似乎还挺高的。
“师兄,你的这份场景还原图绘制的很详细,但是,我总觉得,你还有什么没有告诉我,其实我们之前并不需要那么的谨慎,我见过那位先生,那位先生甚至都能预言,我们会碰面,他让我带给你一句话,这辈子他最骄傲的事情,就是有你这么一个徒弟,谁也不能去阻止少年勇士赴死,可是你可以,所以,如果有什么地方我们需要您指导的,他恳求你,帮助那些无辜的受害者,永远都不要走向地狱的深渊。”
我微微一愣,这是我在离开学校的时候,老师给我说的最后一句话,他怎么知道?
难道,他真的遇见过我的老师?
我侧眼看着身边的穆然,沉思许久,最终还是将我和老a的分析都告诉了他,当然,我也有所保留,暗网这档子事,我现在还不确定,如果这事儿真的牵扯到了暗网,我要真告诉了警方,我倒是也有些后怕,毕竟敌在暗,我在明,他们要弄我身边的任何一个人,似乎都像是捏死一只蚂蚁这么简单的事。
我拿出第一张场景素描,指着电梯口的血渍,缓缓地说道:“电梯口有血痕,血痕还没有完全凝固,也就是说,在我来到案发现场前不久,有人曾拖着一具染满了鲜血的尸体曾想走进这电梯口,后又可能碍于电梯内可能有监控的原因,再改道走下楼梯。”
按照这个血色拖拽痕的行径,这是一个最好的解释。
说到这里,李镇南立马讥笑的说道:“怎么可能,桑秋雨不是被人杀害在家么,尸体都被分割成六十多块,咋的,凶手在杀死桑秋雨之后,还多此一举的把她尸体拖拽出来,然后再回去,进行分尸?”
穆然看了李镇南一眼,没有说话,只是拿着我的那几张画像,等待我的开口。
我笑了笑,随即说道:“是谁告诉你,死的一定是桑秋雨的?”
这话刚说出口,穆然和李镇南都愣住了。
紧接着,我让李镇南将我随身携带的包裹拿了过来,并从里面拿出了两份血样比对报告,这一看完报告,穆然马上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三十分钟后,穆然将我送出了刑侦大队,临走的时候,他眉头紧锁,问我我的推测,靠谱不靠谱。
我看了他一眼,轻声说道:“既然都说是推测,那么就要用实践去证实,我在里面都说的很清楚了,我的推测,跟着我雇主回国的那位女士,并不是桑秋雨,而且,我不觉得死者就是这位女士,真正的桑秋雨和那位女士,身高都在168左右,但从我昨天的拼图来看,这死者残骸的身高大约在一米六五左右,那么你设想一下,实际身高,会只差三厘米么?所以,我敢断定,这名昨天被我们从抽水马桶找出来的死者,并不是桑秋雨。”
话说到这里,老a的那辆桑塔纳瞬间停滞在了刑侦大队门,林妄随即打开车窗,朝我挥手说道:“哟,咋的,要不要一起去吃个饭,你哥们两唠唠嗑?”
我瞥了一眼林妄,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对着穆然笑道:“看来,我的朋友似乎不太喜欢你。”
穆然愣了愣,随即说道:“白师兄,忘记告诉你了,你的老师,在离开之前,还曾让我问过你一句话。”
听到这里,我脸色略显沉重,我似乎,已经从穆然的脸上,看出了他想要说什么。
“知道,回忆和记忆的区别么?”
听到这话的时候,我笑了笑,摇头问道:“你是怎么回答的?”
穆然摸了摸下巴,回忆道:“嗯,我说,回忆是指一切美好的东西,而记忆,却只有讨厌的事。”
“噗嗤”我笑了下。
“你笑什么?”穆然有些摸不着头脑的说道。
笑到一半,我突然收起了笑容,拍着穆然的肩膀,摇头说道:“我的那位老师,一定告诉你,回忆和记忆,同样都有美好的事情,对么?”
穆然微微一愣,问我为啥会知道的?
我没有说话,只是转身跟穆然挥了挥手,随后就上了老a的车。
上车之后,我看着正呆呆的站在车旁的穆然,轻声说道:“回忆是全部能记起的事,记忆则不能全部记得,老师啊老师,我的回答,你还满意么?”
我很明白,老师为什么要穆然带给我这句话,因为当时我选择的和穆然是同一个答案,却被老师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四年了,在这四年里面,我的记忆就跟荧光幕一样成为了片段,而且这些片段,却早已变成了我生命中,最不可磨灭的回忆。
“怎么?看样子,洗清嫌疑了?”老a一边开着车,一边抽烟问道。
“穆然不蠢,老a,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少年天才么?”我看着窗外的景色,缓缓地说道。
林妄突然转过了身子,看着我,一脸兴奋的说道:“对于我来说,你就是少年天才,一个能身陷囹圄,还处变不惊,一个能顺手解决警方二十年以来都一直头痛的案子,一个能在一年里面,解决三十二起困扰警方多年的恶性杀人案的人,这才是真正的天才,师傅,那穆然算什么?不过就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
“林妄,让你师傅,安静一下。”老a看了后视镜一眼,缓缓地对着林妄说道。
一听这话,林妄立马红了脸,我笑了笑,拍着林妄的肩说了句没事。
我从来不会小看任何一个人,包括林妄,他跟着我也着实委屈了,毕竟我觉得,我能够教他的实在太少,而他,就跟崇拜巨星一样的崇拜我……
说实话,我是真的当之有愧。
一个小时之后,老a带着我和林妄来到了位于嘉市繁华闹市区的天鹅酒店,点了一桌子菜,说是要给我压压惊,但这货动的什么脑筋,别说我,就连林妄用脚趾都能猜的出来,不为别的,他每个礼拜都会来这里吃一顿,只为见见自己初中暗恋的女神,也就是现在,天鹅饭店的老板娘。
只可惜,那位老板娘今儿个不在,并且接待我们的,还是那位老板娘的丈夫,也就是这天鹅饭店的老板,不过似乎,这位老板并不知道这老a,曾是自己妻子的追求者,要不然,我不认为一个男人可以大度到和自己的情敌勾肩搭背,甚至连这桌饭钱,都由自己掏腰包了。
在服务员带着我们进包厢的时候,老a的情绪显然不高,但当那服务员离开包厢,去后厨上菜的时候,老a却一脸无奈的叹了口气,顺手就拿出了一台笔记本电脑。
林妄见罢,顿时瞥了一眼老a,轻声说道:“吃饭就吃饭,没事儿抬什么电脑出来?咋的,合着我们吃饭还得办公?”
老a笑了笑,说有些事情,可比吃饭重要。
然而,当他电脑屏幕被缓缓地打开,我笑了,我知道老a是一位电脑天才,却没有想到他居然能神通广大到这种程度,因为我在他的电脑界面内,看到了我雇主的名字,而这台电脑上面的用户名,更是我雇主的英文名。筚趣阁
简单的来说,老a现在的这一台电脑,连接着的,正是我那位雇主的终端。
不过让我疑惑的是,他是怎么侵入我雇主电脑的。
据我所知,老a每次侵入别人电脑的时候,都会设置一些木马病毒,这些木马病毒会固定发送到对方用户的ip地址之上,神不知鬼不觉,可,我雇主每天都会在不同地点办公,今天在国内,明天,说不定就会去美国,ip地址极其不稳定,他又是怎么知道我雇主的行踪的?
我深吸了一口气,随后又在老a身上肆无忌惮的闻了起来,他身上有一股子很强烈的香味。
其实这种香味我在上老a车的时候就已经闻到了,很浓。
不过我认识老a五年了,如果不是他自己说自己曾经爱慕这家天鹅饭店的老板娘,我和林妄甚至曾经一度以为他是个彻头彻尾的gay,这突如其来,老a不会是有新欢了?
“imperialmajesty,这一款可是世界顶级的香水,你可别告诉我,你突然对香水产生了兴趣,而且一买,还买这么贵的?”我玩味的对着老a说道。
说到这里,林妄看了我一眼,当即笑道:“以老a的身价,什么香水买不起?”
我抿了抿嘴,点头说道:“那倒也是,一瓶香水一百多万,就光装它的瓶子,售价在暗网拍卖也要是十七点五万,倾家荡产的话,的确是买的起。”
老a玩味的看着我,这一脸紧绷的神情,却突然升起了一丝笑意。
“我想,这款香水你应该不陌生吧?”老a缓缓地说道。
我摸了摸鼻子,说了一句当然,这款香水我的确闻到过,而且还是在近期会见雇主的时候闻到过,是那名金发碧眼的洋妞身上的味道,所以,老a是利用了那个洋妞,将病毒植入我雇主的电脑?
不过,我好奇的是,他操控雇主的电脑干嘛,难道,他怀疑雇主……
老a这时也不跟我卖关子了,只敲了敲键盘,缓缓地说道:“桑秋雨的电脑虽然毁了,但数据还是会聚集在她的账号里的,前几个小时,我一直在连续转换网吧,窃取桑秋雨账号里面的信息,却让我发现,桑秋雨在登记账号的时候,写的居然是雇主的电话号码,而且还是私人号码,这代表着什么?”
我抿了抿嘴,摸着自己的下巴,分析道:“雇主的私人号码,都是雇主自己在用,我记得他说过,他在桑秋雨出事之前,已经整整两个月都没有见过桑秋雨了,所以说,桑秋雨不可能拿到雇主的电话,并创建了这个账号,难道,雇主在说谎?亦或者是,雇主知道桑秋雨创建了这个账号,而且还将手机的短信验证码发给桑秋雨?”
很快的,老a摇了摇头,从桑秋雨的通话记录以及短信记录亦或者是各种通讯记录内,都没有她和雇主的联络记录,所以,可能性只有一个,桑秋雨的这个账号,是雇主自己创建的,为的,就是想要将我们所有人的目光,挪到桑秋雨那台笔记本电脑上。
但雇主又害怕自己将暗网的事情捅出去,被暗网管理员发现,所以,他就在笔记本上,安装了硫酸胶囊,以确保,只有我一个人可以看见。
林妄这时也点了点头,说他一直觉得我们这个雇主并不靠谱,警方一找他,他就把我给供了出来,原因大致有二,转移警方目标亦或者是让警方相信,他的确曾经雇佣了我做保镖来保护桑秋雨,只要我遵从职业道德,不将雇主和我说的那些事件说出去,他就会安然无事,而我如果将这件事情捅了出来,以后将会以泄露雇主私密,而被同行不齿,但我如果不说,雇主这保护妻子的名义,也就坐实了。
老a难得的笑了笑,拍了拍林妄的肩,说了一句所见略同。
“所以,你们怀疑雇主就是凶手?”我看着老a和林妄,意味深长的说道。
…………
老a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不过林妄倒是坚定的点了点头,说这场事件中,雇主无疑是最有嫌疑的一个。
不为别的,就为雇主曾经找我,美其名曰是做自己妻子的保镖,其实,不过就是搜集桑秋雨要杀雇主的证据,然后让桑秋雨净身出户而已。
这一层,我不是没有考虑过,但雇主并不像是一个能做的出这种事情来的人,毕竟他钱那么多,随便雇几个杀手,就能让世上随便什么人完美的消失,更不用绕这么大一个弯子,费尽周章的去取了自己妻子的性命。
换一句话来说,雇主如果一开始就打算杀死自己的妻子,那么还雇我来干嘛?
所以,虽然雇主在我这边,的确是有杀人动机,但这一系列的行为,对于我来说,他的杀人动机并不充分。
这时,老a敲了敲桌子,随后弯嘴笑道:“这一次,林妄猜对了,雇主,的确有杀人嫌疑,而且嫌疑很大。”
说话间,老a将手上的电脑朝我放来,紧接着,一连串的代码顿时顺着老a的电脑屏幕朝我们两人面前袭来。
在看到这一串代码的时候,我深呼道:“表网?”
后者点了点头,指了指雇主电脑桌面隐藏的洋葱服务器,轻蔑的说道:“我们都被雇主骗了,他曾经上过暗网,而且还是暗网的老顾客,我查过他这台电脑的定点ip,一年内,他上暗网的频率很高,几乎每天都会浏览暗网,而且,他浏览的帖子,都是一些国外雇佣兵发布的暗杀计划,价格不菲。”
所谓的表网,很好解释,就是互联网内最浅薄的一块,在这里,你可以用随便什么浏览器浏览你想要看的网站,而暗网也有表网,这一层网络主要是用来屏蔽警方的视野,值得一提的是,表网内存在着很多深网的用户,而这些用户在还是暗网新手的时候,首当其冲的就要去浏览表网,查找可以深入暗网的浏览器以及路由器,也正是这一层表网,让老a查到了雇主的账户。
但老a说,他想要进行深层次窥探时,自己的电脑,竟陷入了重重瘫痪,这是无言的警告,而按照暗网的规矩,警方乃至任何一个人,都能进入表网,在表网内,他们可以任意查询自己想要查询的信息,他们不会管,但如果想要更深层次的知道我们想要知道的信息,我们就必须花费比特币,在深网内购买,当然,这种购买,首先不能损坏暗网本身的利益。
我撇头看了一眼林妄,随后轻声问道:“我让你查的,查了吗?”
后者立马点了点头,从口袋里面捏出一叠厚厚的a4纸,随后平铺在了我和老a的面前。
“我查过了,近几年在嘉市附近的居民,报失踪的少女很少,富源村有一家,刘家村有一家,不过刘家村的那一户人家,失踪的少女只有十五岁,不符合你要找的,那么就只剩下了富源村。”林妄从这叠a4纸内抽出了一张名为李悄然的档案。
我拿起这份资料看了一眼,这个叫做李悄然的女人,是在04年11月,和父母说要出门打工,出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失踪当年,其父母就报警备案,只是这女人一直都没有找到。
04年,那一年,身份证还没有普遍的实名认证,也就是说,李悄然去了哪里,至今都是一个谜,但自身份证实名认证以来的这几年,林妄也托人查过,这个李悄然的身份证使用记录,竟然会是0。
这个年代,身份证象征着自己出门的唯一标志,有人居然在这几年里面,一次身份证都没有用过?这未免,也太奇怪了吧?
桑秋雨不是桑秋雨,而是有人冒充的这件事情在我这里,不过只是一个推测,就像是穆然所说的,刑侦人员要做的事情,就是让推测变成证据,而此时,我要做的,也是这个。
只有查出,当时在案发现场内的人除了凶手还有谁,桑秋雨到底是不是桑秋雨,这个案子,才有可能更完善的跟踪下去,要不然,一切都是未知,我们不是神,我们不可能去凭空推测,当时在案发现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按照桑秋雨司机称述,她回国也有一段时间了,可能是因为水土不服,平日里很少出去,就算是真的要买东西,也都是拜托别人在国外帮忙带的,而且桑秋雨的性格其实并不算十分开朗,所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那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只是,我在她的衣帽间曾发现了几件比较土气的棉衣,综合那衣帽间的衣服品位,我并不认为这些东西,会出现在桑秋雨的衣帽间内,再加上那一双鞋下的鸡粪和衣服上的乡下味道,我才断定,桑秋雨应该曾经去过乡下。
所以我才让林妄往这个方向去查,没想到,还真有惊喜。
“老a,查一下04年年底或05年年初,我要那个时间段,所有登机去美国人员的资料。”我坐在老a身边,面无表情的说道。
后者打了个响指,说给他五分钟,然而,就在老a埋头苦干的时候,老板却不合时宜的敲了敲门,走了进来,询问我们今天的菜品怎么样,还行不行。
我笑了笑,客气的对着老板说道:“老板客气了,每个礼拜都来叨扰您,是真的不好意思,但这里的味道,也是真的好吃。”
老板笑了笑,将目光停滞到了老a的身上,这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又死死地吞咽了下去,而后点头转身就离开了这间包间。
从老板的目光中,我似乎隐隐约约的发现,老板是的确有话想跟老a说,却碍于我和林妄,迟迟没有说出口罢了,或许,这件事情,有关于这家餐厅的老板娘吧。
不过,老a似乎并没有理会这个老板,在老板离开之后,他马上抬起了脑袋,一脸诡异的看着我,说了一句查到了。
紧接着,老a吐了一口冷气,看着我和林妄,将原本放在面前的电脑直朝我们翻转了过来,说句实话,老a的电脑界面,我和林妄都看不懂,我只在他的界面内看到了无数个以绿色网状为底的身份证证件照。
老a笑了笑,挪动鼠标,随后将其中一张身份证证件照从他那强大的数据库里挪了出来,随着这张证件照的挪动,这个人的信息,也随即出现在了我和林妄的面前。
“李悄?嘉市人,从资料上来看,她像是第一次坐飞机,护照和签证几乎都是同一时间办理的,而且据过往资料来看,从04年她坐飞机去美国后,就一直没有再回来,不对啊,五年,她如果不是移民的话……”
我抿了抿嘴,轻声说道:“没有任何身份记录信息,五年里,她和李悄然一样,除了那一次登机,都没有使用过任何身份信息,李悄,李悄然……会不会是同一个人?”
老a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从他的眼神中,我似乎明白了他的担忧。
04年,暗网刚刚开始在国外运转,而他们初期做的,就是替人办理假护照以蒙蔽视听,赚取这些为了某种目的而必须出国的人的金钱,我和老a都明白暗网的发家史,所以,如果李悄和李悄然是同一个人的话,她很可能在那个时候就已经接触了暗网,那么,这张护照,也很可能就是她在暗网中办理的。
当天晚上,我一个人坐在客厅内,拿着手机反复看着李悄然的资料。
李悄然,初中文凭,毕业后坐过台,卖过酒,资料上显示,李悄然在失踪前一年,曾经父母介绍,辗转来到了一家位于嘉市偏远郊区的五金厂做工,这一去就再也没有任何消息了。
当其父母找上门来时,这家五金厂的老板却矢口否认,说李悄然早在来这里做工三个月后,就因个人理由辞职了。
其父母苦苦追寻,最终还是没能得到李悄然的任何消息。
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在大庭广众下消失了?
我隐隐约约的觉得,这件事情,似乎并没有这么简单,或许我应该去证实一下,李悄然和这个桑秋雨,到底有没有关系。
其实说句实话,正常人并不会把这两个女人之间的关系拉的那么紧凑,但因现场曾经出现过第三者,而且这个第三者很可能还活着,我们不能错过在现场发现的任何消息。
然而,在现场发现的那些土里土气的衣服,却让我越发怀疑,住在这高档小区里面的女人,到底是不是从美国回来的富太太,还是,她有其他的身份。
从资料上来看,这个李悄然,在五年之前曾使用过假护照离开国内,并且在离开国内后,护照和身份证都未经使用,也就是说这个李悄然五年之前去的那一趟美国,很可能还没有回来,亦或者说,她已经使用了某种身份,悄然回国了。
这是一个很大胆的推论,一旦推论成立,那么李悄然和桑秋雨之间的联系,又多了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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