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9章 真稀罕,为一个女人酗酒

好样的,真是好样的。

薄懿等了四五个小时,员工都下班了,天也黑透了,就是迟迟不见那抹熟悉又讨人厌的身影。

薄懿抑制住怒火,攥着拳头深吸了口气,看着开开合合的电梯门,嘴角牵起讥讽,冷冷的说:“陆渊,你最好能一直这么硬气。”

他不出来有人给他送吃的,薄懿一下午都待在一楼大厅,肚子早就抗议了。

口罩戴的闷,心口又压着一股火气,呼吸困难,以防有什么变态狗仔,即便是晚上也没敢摘下口罩。

她可没忘记元莉莉跟她说的话,现在公司准备如何将她复出,现在就是养精蓄锐。

薄懿一方面觉得墨迹,一方面她现在要赶紧查清庄家的事情,两边都离不开权力势力两点,现在她在陆氏大楼下等了那么久,为的只是让陆渊帮帮她,整了她那么多次,总该有一次是帮她的了吧?

陆渊的避而不见就是在耍赖,“我就不信你能不回家!”

薄懿冷笑了一声,他要是敢夜不归宿,就上奶奶那边告上一状,老人家不是还想着抱孙子吗?这次看他还有什么借口能逃。

薄懿手拿包包,脚踩高跟鞋,扭动着窈窕的身姿不紧不慢的离去,戴着墨镜的眸内是一片精光的狡黠,宛如一只最妩媚精明的狐狸。tiqi.org 草莓小说网

最上层的董事长办公室内,昏暗一片,本该坐着人的椅子上空荡荡的,桌面上的文件整理完好,时钟在有序的转动。

月光从落地窗透进,椅子的棱角折射出清冷的暗光。

四周静悄悄的,门也关着,显然人已经走了很久。

‘绯闻’酒吧。

酒吧的夜景诡谲迷离,空气中也混杂着烟酒气息,灯光快速扫过盛满洋酒的高脚杯,觥筹交错暧昧的色调侵蚀着麻醉的心。

穆段谦打量着眼前这位西装革履,带着玉扳指的手拿十八子手持,紧贴头皮的板寸,坐姿随意半躺着的男人。

穆段谦坐在陆渊对面,倒了一杯酒却被陆渊拿过一饮而尽。

穆段谦微微愣了一下,捕捉到他眼底的冷凉,笑的语气不明:“稀罕啊,能让陆渊陆董事长心烦,真是个人物。”

他阴阳怪气的让陆渊皱了皱眉头,喉间的烈酒也十分烧心,伸出长指去挑开繁琐复杂的领结,白皙修长的手指在深色的领结、贴服不苟的西装的衬托下,更显禁欲。

陆渊没去理会穆段谦,又兀自倒了一杯酒,快速变换的灯光扫过盛满酒的高脚杯,眸色一暗,把杯子递到唇边微微仰头,红色的液体缓缓流入嗓间,性感的喉结也随之上下滚动。

周围的人群攒动,不少人的目光都游离在陆渊这边,甚至楼下的人还在抬头往上看。

陆渊一向喜欢在高处俯视别人,不管在哪,酒吧也不例外。

穆段谦知道他来了酒吧,很是好奇的出去相迎,安排了他之前常坐的位子,在二楼的一个角落,能环视整间酒吧的样貌,也能在视觉上俯视别人。

陆渊之前常来酒吧,甚至约人谈生意都会来这,穆段谦不知道聪什么时候开始他不再来酒吧,正经谈生意。

从他面无表情也变成了脸上淡笑,只不过笑的人背后发凉,周身笼罩的压迫感太强,不知不觉中陆渊就好像变了一个人。

陆渊一杯接着一杯,像喝白开水一般把酒吞入腹中,穆段谦看着眼前的人,熟悉又陌生。

陆渊从来没有这么作践自己,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在他的印象里,陆渊永远是利益跟身体在前,其余往后,陆渊的字典里,钱就要在有命的时候花。

“小心身体,”穆段谦俯身按住了他即将要送到嘴边的酒,“少喝点,或者我叫几个小妹陪你玩,你这样伤身体。”

陆渊眉头微蹙,抽开了手,眼含凉薄的扫了他一眼,短暂的对视中,穆段谦感觉到了不容置喙的否定,还有骇人的戾气。

穆段谦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轻嗤道:“你家那位没意思,不如找外面的尝尝鲜。”

陆渊掀了掀眼眸,看着杯里晃动的红酒,岑薄的唇溢出一句话:“我只要薄懿。”

穆段谦愣了一瞬,DJ正好在这时喊了一句英文,声音低沉震耳,导致他没听清,也有部分是不确定,犹疑的问:“你说什么?”

“就她一个,谁都不行……”

“我只要她。”

“离婚绝不可能……”

穆段谦听清了,是陆渊醉了。

“离婚不是迟早的事吗?”穆段谦晦暗不明的看他,手指时不时的敲点着桌面,声音低沉却能够传入对面人的耳中:“薄懿没喜欢过你,纵使你千好万好,她眼里始终只装着那个景正宸。”

穆段谦说这些还不够,继续补刀:“别忘了,他俩才是明面上的情侣,因家庭原因被迫分开,不知道有多少粉丝为之惋惜。”

DJ和MC打碟唱跳着,整间酒吧的气氛被推向高潮,诡谲迷离的灯光绚烂快速的扫过每个人脸上,在二楼拐角的这桌,周围弥漫着强烈的阴霾之气,寻着来源,确定在陆渊身上。

他翘着腿靠在沙发上,一手搭在扶手上转着手持,另一只手肘撑在扶手上端着酒杯,低垂的眼眸,昏暗的灯光下他分明的五官更加立体精致。

同时也沉寂的害怕。

穆段谦偏偏像故意跟他作对,说道:“一个女人跟你隐婚,心里还装着另外一个男人,面上跟他是CP,你还要瞒着老太太有关薄懿的八卦。”

穆段谦看着他,认真又好笑的问:“陆渊,你累不累啊?”

“景正宸已经出国了。”陆渊说。

抬头看着穆段谦的眼睛,淡声道:“并且,薄懿不爱他。”

他确定以及肯定。

此时DJ台的音乐突然降下,低沉又微小,把陆渊的声音衬托的格外清晰,语气透着丝丝得逞和傲慢。

“那你不是得偿所愿了?”穆段谦问:“那你现在还有什么可烦的?”

真是稀罕,为一个女人酗酒,穆段谦不禁腹诽。

陆渊斜睨他,“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心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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