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罗西进门之后环视了一下屋内布置,不由得发出一声感叹。
“这房子还挺温馨的。”瑞德说出了所有人的看法。
这里就像之前那个工具房一样,从玄关到客厅,所有的东西都摆在应在的位置。
鞋子整齐的摆放在鞋柜中,帽子错落有致的挂在衣帽架上,书架上的书籍也都一一归位,甚至连桌上放着的杂志都按种类摞成数沓,方便随时取用。
“不是强迫症,也不是洁癖。”杰克带着手套的手指在书架上掠过,又抹了下上面的浮尘。
“书籍排放的很有序,但既没有分类,也没有什么特定规律,这不是强迫症。”
“看上去经常打扫,没有太多灰尘,但也仅止于此,没有到洁癖的程度。”
瑞德打了响指,有些恍然大悟,“这里就像杰克的家。”
其余人纷纷侧目,杰克满脸黑线,“我家也没收拾的这么干净,我只是个自律的单身汉,没有达到这种程度。”
起码他的沙发垫子就从来不收拾,因为每次汉娜来就会搞乱,经常会出现卧室或者是其他奇怪的角落。
霍奇纳的一句话回答解释了众人心中的困惑,“就像是有一个勤劳的女主人,在我儿子出生前,哈莉就会把家中收拾得这么整洁。”
“难道弗朗西斯真的将掳来的女人当成奴隶?可他为什么又要杀了她们?”艾米莉依然不解。
“霍奇。”正在逐一拉开书桌的罗西突然出声。
正在翻看书架的霍奇纳寻声看去,“怎么了?”
“又有很多录像带上面还写着那些失踪女性的名字。”罗西干脆将这个抽屉拉了出来,这些录像带全部被破坏了,里面的磁带被拉出,扯成了一团。
“需要立刻修复这些,并且让加西亚尽快整理。”霍奇纳抱起抽屉,直接出门找警长。
艾米莉和瑞德走进厨房,一眼看到了墙上钉着的一大张标题为“规矩”的硬纸板,上面用马克笔写着1234数条“规矩”。
“一,所有行为必须取悦主人。”
“二,任何反抗都将遭受惩罚.”
“就是他王国的法律?”艾米莉伸手揭下硬纸板,这玩意儿也得算是证物。
“注意,主人这个词用的是单数并且是大写,强调这里只有一名主人。”
瑞德一边一说着,一边从旁边的冰箱上取下上面唯一一张照片,照片里是弗朗西斯手持一把霰弹枪,站在一块突兀的巨岩之下,同样是以仰视的视角拍摄的。
“所以你认为他的同伙更像是他的仆从或者奴隶?那些被掳来的女人又是处于什么地位?”艾米莉端详着他手中的照片。
“他的发泄工具。”杰克走到厨房门口,歪歪头向他们示意跟自己来。
两人好奇的跟着他走进一个房间,这里类似一间卧室,有床有衣柜,却很突兀的在另一头放着血迹斑斑的木制刑讯椅,就是那种带着铁链和皮质束缚带的玩意儿。
“他在这里慢慢折磨那些女人,难怪这么久才会出现一个受害者。”瑞德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这里有新鲜的血迹。”正在检查衣柜的霍奇纳一把掀开衣柜最下面的隔板,露出里面的暗格。
“受害人就被藏在这里面。”
艾米莉疑惑的从梳妆台上拿起一个跟打蛋器差不多的铜制器具,在手里拧着,“这是什么东西?”
随着她的转动,“打蛋器”的梨形头部像花瓣一样一分为三,缓缓撑开,看上去还挺好看。
“痛苦之梨,一种中世纪刑具。”百科全书瑞德博士立即上线。
见艾米莉仍是不解,杰克帮忙补充解释了一下。
“你可以将其看做是某种F科检查工具的刑具版本。”
艾米莉想象了一下,手下意识的一哆嗦,连忙将这玩意儿放了回去。
“帮个忙。”罗西招呼杰克。
两人一起用力,将房间正中那张看似普通的钢丝床靠墙竖起。
所有人都惊讶得说不出来话,只见钢丝床的背面,密密麻麻挂满了各种自制刑具。
这些不是那种带有晴趣性质的艾斯爱木用品,而是真正意义上的刑具,每一件上面都血迹斑斑。
饶是杰克见多识广,也只能认出其中几件,用细密钢丝编成的鞭子,仿佛只要轻轻甩动一下,就能听到撕裂空气的呼啸声。
内藏尖锐细齿的铁质头罩,受刑人戴上之后,任何试图张嘴发声的动作都会遭受到巨大的痛苦。
还有一种叉子,固定在一个项圈上,能强迫人的头部高高抬起,否则就会被尖锐的叉子刺入下巴。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众人注视着这些令人发指的刑具,都不由自主的抱紧胳膊,仿佛房间的温度瞬间下降了很多,似有某种若有若无的惨嚎声,萦绕在这个阴森恐怖的狭小空间内。
“他们在地板上铺上塑料布之类的东西,折磨死那些可怜的女人之后,就直接用来包裹尸体。”
“她们每个人都遭受了长达数月的残酷折磨,从这些刑具来看,尸体的损毁程度相当严重。”
即便见识了无数血腥暴力的连环凶杀案,罗西依然为这种毫无人性的行为感到愤怒。
“我们得尽全力,帮助受害者的家属,好好安抚这些亡灵。”
杰克走出木屋,重新回到阳光之下,摩挲了下胳膊,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才从心头被逐渐驱散。
“洁洁已经做完了检查,正在往回赶,弗朗西斯同伙的相貌特征已经掌握了。”霍奇纳向警长和他下属展示了手机中收到的素描像。
“二十多岁,身高5英尺8英寸(173厘米),体型瘦小,但要注意,他持有数把枪械,具有致命武力。”
警长给他的属下安排完任务,正要离开,却被杰克拦下。
“警长,附近肯定有人知道弗朗西斯的同伙是谁,可以提示一下,我们该找谁吗?”杰克问道。
“哈里斯·汤森,这里民兵队的头儿,他有家酒吧,叫‘驿站’,但我不建议你一个人前去,他们对外来者很不友好,尤其是联邦警察。”
警长说话时有些心不在焉,目光落在不远处从花圃中挖出的三具尸体,神情在愤怒中夹杂着伤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