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德博士,我需要你的帮助。”一见到两人,霍奇纳就对瑞德招呼道。
看着两人进入一个会议室,杰克走进隔壁房间,看到了罗西正坐在里面,桌上还摆了一套监听设备。
他拿起一个耳机戴上,能够很清楚的听到隔壁的对话声。
霍奇纳和瑞德的声音很好分辨,另一个有些苍老的陌生声音,应该就是那位声称看到导弹轨迹的佩托斯基。
“埃奇伍德兵工厂,那里发生了什么?”佩托斯基问道。
瑞德不假思索的回答道,“从1955年到1975年,联邦军队在不知情的军人身上进行了神经毒剂研究。”
佩托斯基紧接着又问了一个问题,“塔斯基吉?”
“1932年到1972年,公共卫生部在在塔斯基吉当地的399名黑人身上进行了长达40年的梅毒实验,同样的事情还发生在1946年到1948年的危地马拉。”
瑞德的回答显然让佩托斯基很满意,这时耳机中传来了霍奇纳的声音,“佩托斯基先生,我开始失去耐心了。”
“最后一个问题,旧金山?”佩托斯基连忙道。
“海洋飞沫行动,海军使用气球释放了几万加仑混合着“粘质沙雷氏菌”的气溶胶,行动持续一周时间。
这一行为不但导致了很多人出现了尿路感染,甚至在之后改变了整个加州的土壤微生物结构。”瑞德答道。
“你们通过了,刚才那个女人我不能信任她。”佩托斯基似乎松了口气。
霍奇纳问道,“是因为她穿着军装么?”
“是的,是军队把那架飞机打下来的。”佩托斯基神秘兮兮的低声说道。
“就像是环球航空公司800号航班和联合航空93号一样,还有马航17号航班。”
“谢谢你抽空前来,先生。”霍奇纳起身,有些失望,他原本以为能从此人口中套出一些有价值的信息,然而凭空编造的阴谋论只会耽误调查的时间。
环球航空公司800号航班是1996年发生在纽约长岛上空的一起空难,当时有众多的目击者表示看到有一条白色的烟柱连到飞机爆炸的位置。
而当时联邦海军刚好在飞机失事地点附近进行演习,导致被列为了“重要嫌疑犯”。
联合航空93号则是911中遭到劫持的第四架飞机,也是唯一未能按照恐怖分子期望的成功抵达预定撞击目标的飞机。
官方说法是因为乘客的反抗导致恐怖分子提前坠毁了飞机,但更多人相信因为这架飞机的目标是国会大厦,所以被军方击落了。
至于马航17号航班算是比较证据确凿的了,这架飞机2014年在污客烂上空被“山毛榉”防空导弹击落。
“等等。”佩托斯基连忙道,“这不是我编出来的,我看到了有武装人员在树林中游荡。”
隔壁传来椅子的拖动声,霍奇纳又坐了回去,“请你详细说说。”
——
“如果真的有人使用了防空导弹,考虑到飞机坠落时的惯性,那么他们所处的位置确实在佩托斯基家的附近,我们要找的范围大概有6英里。”
瑞德说着,用笔在地图上圈了个圆圈。
“不是说客机高度太高,便携式防空导弹根本不足以威胁到它么?”
杰克不解的挠挠头,大家之前不是就否定了这种可能,他不明白为什么还要一本正经的聚在一起再次进行讨论。
“是的,即使是最新型的‘毒刺’射高也不到2万英尺,而类似“山毛榉”这种大型防空导弹虽然国际市场上到处都是,但如果流入国内,CIA不可能毫无所觉。”
罗西点头同意杰克的说法。
“但是,客机当时已经偏离了既定航线,并且正在降低高度,我们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客机出现了这种情况,但如果被迫的呢?”
瑞德提出了他的假设。
“你的意思是说,飞机上可能有自杀性袭击者?二者互相配合?”霍奇纳大概理解了。
“911之后,航空公司和机场都提高了对客机货舱检查力度,也许袭击者没有找到将爆炸物带上飞机的方法,所以选择了这种繁琐的方式。
他们在合适的时间制造了一个合适的迫降理由,使得飞机改变了航线并准备降低高度迫降。”
瑞德的假设虽然牵强,但似乎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也许正是因此,飞机才被关闭了ACARS,失去了联络长达13分钟。”罗西也觉得似乎有几分道理。
“是的,如果存在自杀式的内应或是劫机者,那么地上的不明武装分子就是同伙,我们需要查一下在附近活跃的‘民兵’或者类似组织。”
霍奇纳拿起电话,给加西亚拨了过去。
科罗拉多州也是个地广人稀的鬼地方,整个州的人口才500多万,分布在27万平方公里的面积上。
尤其是他们现在所处的杜兰戈附近,周围干旱少雨,都是大片的戈壁,几十公里见不到一个城镇。
所以空难的发生没有造成任何地面人员伤亡,但也给嫌疑人的身份排查工作造成了麻烦。
“所以筛选条件是什么?有优先级么?”加西亚在电话中问道。
“首先是有军人背景的,嫌疑人至少需要具有操作便携式防空导弹的能力,其次当然是相信自杀能升入天堂,享受72颗美味葡萄干的那些家伙了。”
杰克回答得理所应当,其余几人用眼神表示了赞同。
当然这仅仅只是瑞德的一个猜想,不可能将所有人的精力都投入其中,其他的调查工作还在同步进行。
军方和NTSB的人正在对飞机乘客和乘务员的身份进行筛查和深入挖掘,信仰,日常在社交媒体上的发言,乃至亲人和日常的交际圈。
空难发生到现在还不到12小时,所有人都在努力和时间进行赛跑。
守在医院的洁洁和艾米莉最先发回消息,做完手术的副机长弗兰克·坎福斯已经从麻醉中苏醒。
但不出所料,弗兰克·坎福斯的神志并不算清楚,洁洁只来得及和他短暂沟通了不到十分钟。
根据副机长不算清晰的回忆,飞机失事前他和机长杰瑞·韦尔梅耶似乎发生过争执,具体发生了什么他暂时还想不起来。
不过副机长确认了两件事,第一,是他关闭的ACARS,第二,飞机出事前确实发生了纵向颠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