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北京、上海平均工资一月150左右。但舞蹈室的人一个月都到500了,业务骨干能拿到上千。
舒敏确实没亏待她们。
可惜人心不足啊!
高睿继续道:“她们联手贪污你的钱都没有什么心理负担,你依法办事更不必有!澜澜,这件事交给我来办吧。”
程澜看看婆婆,见婆婆没有说话便道:“好的,爸!”
高睿立即安排了上广深三地不涉案的人代表公司去报案,并呈上了证据。
只要公安一走访,再对比舞蹈室的财务资料就能找到那些‘黑户学生’。
当然,人家交了钱多点,得把名字补上,享受同等待遇。
至于涉案的人,该退赔的退赔,然后依法惩处。
高煜中午下班回来,看到他母亲整个人都是蔫的。
进去洗手准备吃饭的时候他问程澜,“怎么了?”
程澜三两句就把事说清楚了。
高煜没说什么,这件事就出在监管不得力上头。他妈巡铺到底是巡了个什么?
“以后专门安排一个人去管舞蹈室吧。”
程澜把擦手的毛巾递给他,“还是等咱妈自己开口吧。哎,过一阵这样的日子试试!”她说得兴致勃勃的。
这样的日子?高煜很快了然。
如果他当初留在北京军区总部,那就能每天下班回家吃饭,也能每天回家睡觉。
等他们出去了,听舒敏嘟囔道:“她们怎么能这样?以前在部队也不是这样的人啊。”
高煜道:“部队本来就有监察体制,没给人伸手的机会。”
舒敏看看程澜,“你下头一万几千人,还分别在两个国家,怎么监察他们呢?”
程澜道:“靠财务制度啊,从古到今制度还是越来越健全的。另外,财务总监和主管不是姓程的就是我信得过的,而且他们互相监督。譬如在漂亮国,程浩是财务总监,那艾米丽想搞什么小动作不被他发现几乎不可能。就是程浩,也还有程姝负责监督他。姓程的要是黑我,被发现了一家子在村里都是抬不起头的。除非他们不要祖宅、不要祖坟,也不要村里每年按人头给一家老小发的分红,搬迁外地。而且做假账要骗过我可不容易!他们也都知道,如果他们敢伸手,我可不会留任何面子。”
她顿了顿又道:“另外还有赵柯和那些退伍兵在。退伍兵这个群体对我是比较感激的,尤其我收留了那么多伤残士兵。漂亮国那边几个主要管理人员联手的可能已经降到最低。还有就是爸爸说的恩威并施。我以前在漂亮国打架都会把艾米丽带去拎包、抱衣服。他们几个呢,总体利润各能拿到2——3的分红。我差不多是给出了利润的15作为分红,好好干就会非常富裕了。”
至于大叔,她没有多提。
舒敏道:“我是不是应该给她们分红?”
程澜道:“跟我干了五年以上的主要管理人员才有资格分红!程姝都没有分红,但我额外会给她一份奖金。”
无语了,她说了那么多她婆婆怎么就记得分红了?
高睿道:“舒敏,你给的恩够多了,那之前她们退伍后在老家是过的什么日子?说到底是你给的威慑不够。这种时候了你还想着让她们把钱退赔了就好,能有什么威慑?而且她们其实不是太服膺你,认为你都是靠着家里人。另外,她们也知道你不是个太细致的人。你是不是之前压根没看过名单?”
不服膺,就会觉得舒敏又没比她们做得多,凭什么拿得比她们多多了?
倒是程澜,她们不敢不服。
舒敏讪讪地,“没有。”
高睿道:“你没见我每次去都要点货啊?看看是不是账实相符。”
方真道:“好了,吃饭吧。吃一堑能长一智就好!”幸亏大孙子不像他妈。
席间门老太太问起他们下午的安排。
高煜道:“午睡后先送悦悦去报名,然后去玉泉山看看爷爷。我们会吃了晚饭再回来。”
高睿点头,“行,去吧。不过你下午又请假没事么?”
“之后就不请了。我实话实说的,就是想送女儿去报名。下一次再有机会也不知道是几时。不过之后一段时间门应该都可以回来吃饭和睡觉。”
他今早是开着程澜的皇冠车去学校的,有辆车跑通勤会方便许多。
至于他的配车,当时他是搭军分区的车进京,没开回来。
高睿道:“那敢情好,还能过段正常的家庭生活。对了,不让做生意的禁令是不是要发布了?”
“应该三月份开会之后吧。确定了,师及以下部队都不能再做生意。”
他们旅部正在24小时连轴转的加班,预备在禁令下达前多生产一点军工被服。
那都生产出来了的,总得允许他们卖掉。
程澜道:“那这一刀砍得其实有点狠,直接就到师部了。”
“不狠点没办法啊。这种国际形势下,再军备松弛还得了?不过,听说会保留一部分优质的军工企业分割出去,也后就不归部队管了。里头的人也就不是军人,而是军工企业的工人。到时候该交多少税就交多少税。我们旅部的军工被服厂没准都会因为这两年卖得还可以,被列入这个行列。”
程澜笑了一下,“继续保质保量,条件可以谈。”
替他们代销东西,她也有得赚的。
不过,不归属高煜管辖了,新任厂长肯定就得拿出点诚意来了。不然,她就近进货还能把价打下去些呢。
等吃过休息一阵,安顿两个小的都休息一下。
下午去山上就不好带兰草一起了。
睡醒起来,程澜干脆让高煜学着给小壮士换纸尿裤和衣服。
高煜先把小壮士身上的睡袋脱下来,他嘀咕道:“这穿着简直就跟掉裆裤一样。”
程澜道:“有小被子样式的,但分腿式的感觉更好些。你给他穿,我去看看悦悦起来了没。”
悦悦起来了,但还没开眠。换过衣服半闭着眼睛坐床上在醒神。
程澜朝她伸出手。她就跪着扑过来,然后被抱到了东厢。
高煜正好给小壮士把贴身的连体秋衣、秋裤穿好。
但程澜第一眼看过去,总觉得有点违和感。
还没反应过来是哪出了问题就听高煜道:“他这裤脚好像有些紧了,幸好弹性还可以。”
程澜定睛一看,□□那里怎么有个大洞?里头穿的纸尿裤完全露了出来。
而且,什么裤脚有些紧。你把人家的腿塞进袖子里去了!
小婴儿嘛,上下身五五开,这穿着也不显得短。
程澜抱着悦悦过去,看到胖儿子无辜躺在床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指着□□那个圆圆的大洞道:“你觉得这个洞洞是什么?
高煜道:“不是开档裤么,让纸尿裤透气啊。”
程澜指指小壮士脖子后面没有扣的两颗纽扣,“你就没觉得脖子这里的纽扣有点奇怪?”
高煜点头,“觉得。”
他也正纳闷呢,程澜就抱着悦悦进来了。
悦悦这会儿醒过神了,她揉揉眼眶道:“爸爸,你把弟弟的腿塞进了袖子里,胳膊塞进了裤子。下面这个洞洞是应该钻脑袋出来的,脖子后面的纽扣是解开方便换纸尿裤的。哈哈哈——”
简言之,上下穿倒了!
程澜笑道:“也、也没有太奇怪啊!其实还可以。要不就这么穿吧。上面再套件毛衣,然后把羽绒衣裤给穿上就好。快点吧,虽然开着空调不会着凉,但你晾他半天他也会生气的。”
反正有纸尿裤,外裤也不会摩擦到小鸟。
幸亏高煜还知道穿脱衣服的时候把屋里空调上调到25度。
程澜搁了一个拍立得相机在儿子屋里,以便随时记录他好玩的瞬间门。
就把这一幕的父子俩给拍了下来。
高煜仔细看了看,伸手要去解开小壮士胳膊上的纽扣脱下来重来。
结果,小壮士不配合了。
嘴里不高兴的发出一些不明含义的音节,身体僵硬着。
程澜道:“哄哄他,你这一会儿又穿又脱的,尽折腾人了。走,宝贝,我们去梳头发。”
直接去小壮士的盥洗室梳洗好了,用他的婴儿面巾纸和梳子。
高煜看悦悦兜里有花花绿绿的糖果。伸手掏了一个出来,预备拿来哄胖儿子。
悦悦进了盥洗室都还在笑,“爸爸居然把上下给穿反了!原来除了前后和里外,还能这么反着穿啊。”
平时看爸爸挺厉害的样子,这种笑话连她都不会闹啊!
程澜也忍不住好笑道:“不瞒你说,我也是头次亲眼目睹他翻车。”
认识十多年,人家真是什么都好像会和懂的样子啊。
镜子里的程澜,笑得眼泪水都差点流了下来。
而且,他知道搞错了,也没有流露尴尬的样子。淡定的就准备上手改正错误,一点都不狼狈。
等程澜把悦悦打理好,母女俩牵手走出去,高煜还在轻言细语的哄着小壮士配合脱衣再穿衣。
还拿了那颗糖果给小壮士玩着。
糖纸花花绿绿的嘛,小壮士还挺喜欢。
他爸放在离他有点距离的地方,他就努力翻身去够。
然后高煜就根据要他配合的动作,换糖果的位置。
这样才把穿错了的衣服给换了过来,然后把毛衣和羽绒衣裤也穿上。
又拿了湿面巾给小壮士轻轻擦脸,然后涂香香。这个天气小孩脸容易皲裂。
等都弄好,两点了。
程澜叫来兰草,把相机递给她,又让她给他们一家拍了张合照。
一家四口这才开车去京大附属幼儿园报名,悦悦陪弟弟坐在后面。
车窗上贴着幼儿玩具。
有只小猴子,轻轻拉绳就会往上爬,松开就下来。
悦悦把拉环套在弟弟中指上,这样他稍微用力猴子就会动几步了。
到了幼儿园,程澜解开安全系带,给小壮士把羽绒服扣好,不分指的手套套上,抱着他下车。
高煜则牵上悦悦。
一家四口整整齐齐的出现在报名的地方。
等走完报名的流程,高煜道:“走吧。”
已经打了电话上山,老爷子估计午睡起来正等着呢。
这边过去就半个小时路程,三点一刻就到了。
山上有温泉,并不会因为海拔升高比平地上冷。倒是不用添衣服了。
高战清看到曾孙高兴极了,“小壮士,你来看太爷爷了啊?”
小壮士在爸爸怀里朝太爷爷微微抬手,身体也朝他的方向扑。
穿得不算太厚实,他还能动弹。
高战清下意识就抬手来接。
吕芳赶紧道:“来来,你坐下再抱。这孩子怎么这么亲你啊?”
“知道我是他太爷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