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曾富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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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念又和人客套了会儿,趁着其他贵女过来分散两人的注意,顺势提出离开。

她走向蔺澄心时,蔺澄心正在同身旁的人说话。

也不知二人是聊到了什么,突然便捻起手帕捂着嘴,咯咯地笑做一团。

江念语带调笑走近,“两位姐姐方才在聊什么有趣的?”

见来人是她,蔺澄心笑意未减,指着江面道:“你来的巧了,瞧,那有群鸭子。”

她身边的少女接上话:“常听人说‘春江水暖鸭先知’,今日来看果真如此。”

正巧她说完,一阵风吹过,少女侧身,好似有些惧风的样子。

现在是早春,江面的风还带着凉意,甲板上的许多贵女都披着披风,防止受寒。

江念面露歉疚,不好意思地抿了下唇,“是我考虑不周了。”

蔺澄心听到她的道歉后知后觉方才的话别有涵义,忙开脱道:“哪里,春日泛舟游江实乃雅事。你瞧,这春风吹拂江面搅起的碧波,荡漾着,看了直叫人迷醉其中呢。”

“若不是江小姐,我们哪能见到这般美景。”

她这般说着,江面反射的粼粼水光扫过她的裙摆,照得人脸上都多了分光彩。

但很快,蔺澄心的笑脸变得暗淡下来,整个人颇为失意。

“怎么了?蔺姐姐看着不太舒服的样子,”江念适时开口,关切询问道,“可是着凉了?不如我陪你去船内休息一下吧。”

蔺澄心摇摇头,拒绝了江念的提议。

她苦笑道:“不劳烦江小姐了,我只是心中生闷,吹吹风反而更好。”

江念装作不解,眼珠子一转,想到了个法子,雀跃道:

“那我日后常邀蔺姐姐出来玩,正好让蔺姐姐带着我熟悉一下京城,京城太繁华了,我一人逛,看花眼了可怎么好。”

她的一番话说的稚气极了,蔺澄心闻言又露了个笑脸,声音也不再那么闷闷不乐。

“好~”她先是应了下来,然后颇为惋惜道:“只怕我短时间内出不了门,不能与你作伴同游了。”

“为何?”江念有些不解。

“说来,祈福后我也有段时间没见过蔺姐姐了,昨儿见到你,我心喜极了,还以为日后就能常见到姐姐,没想到……”

她的眼皮也随着低落的声音半垂下,眼睫轻颤着,很是失落。

见她如此,蔺澄心多嘴解释道:“我本以为父亲烦心的那事算是了了,谁知那群盐商依旧闹事,我还是在府中待着吧,你与我一起,少不得要被他们纠缠。”

江念有些意外。

她今天想打探是谁出手解决的这件事,好推出背后之人。

她有怀疑对象,只是不能确定。

毕竟此事看样子是正巧撞上了廉黎安重入仕途的时候,背后之人仅在官职上稍做运作便可。

现在看来,那人难道想将此事拖延至廉黎安身体恢复吗?

真真铁了心要用此事绝了廉黎安的仕途?

江念想了想,觉得现在的情况可能并不在背后之人的预料之中。

廉黎安伤势严重,哪怕用上好的药将养着,怎么说也要两三个月康复。

况且按蔺澄心所说,盐商依旧在闹事,天子脚下,绝不会允许他们闹事那么久。

更多的消息显然问不出了,蔺澄心对此事也不甚了解。

江念装作失望的样子低下头,紧接着重新抬起,看着蔺澄心,声音清亮:

“那便等蔺姐姐方便的时候我再邀你,到那时,姐姐可不许拒绝我。”

蔺澄心失笑,轻点头应下。

待人离开后,她身边的少女仿佛知道她要说什么,先一步说出了蔺澄心的想法。

“没想到江小姐竟是这般性子的人,我先前还怕她像她那个混不吝兄长一样,是个调皮爱闹的性子,又或是个病弱小姐。”

“今日一见,倒觉得她性格率真又不失稳妥,是个可交的。”

蔺澄心笑了笑,没再往下说。

另一头,江念一下画舫船便招来西竹,吩咐人留意京中盐商的踪迹。

经过打探,西竹找到了个最适合打探消息的人选。

此人名为曾富光,拥有京城最大的盐场,负责征收周边所有盐场的份盐,统一缴给官家,是其他盐商默认的领头人。

“并且他还与一些盐官私交甚笃,知道的消息只多不少。属下打探到他近日常出现在寻芳楼。”

江念听西竹说完,拍板决定:“走吧,去寻芳楼。”

她现在对这群盐商比较好奇,到底是什么事让他们将局面闹得这般难堪。

换上男装,江念临出门前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没有带上假喉结,只是换了个新样式的面具,将眉眼遮得干净。

等到了寻芳楼,江念躲过贴上来的鸨母,递出一锭银子。

见人笑开了脸,直接将银子塞进怀里,江念才不紧不慢问道:“可曾见过一名中年男子?七尺高,方脸长须,嘴角有痣。”

她说的详细,鸨母转着指尖的发丝,从记忆中找到了人。

“哎哟,您说的是不是盐场的大老爷?”

江念点点头,鸨母继续说道:“公子来的巧了,这位爷此时正在我们这儿,不过眼下怕是不太方便见人,他与鸢儿姑娘一处呢,您看……”

她的另一只手从袖中探出,手指并起捻了捻指尖,暗示的很明显。

江念了然,又递出一锭银子给她。

鸨母迅速接过藏在袖中,然后手一翻,转身为江念带路。

“公子,这边请。”

不是她不守规矩,在京城,人总要识时务,得罪了贵人就得不偿失了。

她有几分眼力,面前的年轻公子虽说遮着面,可浑身上下尽是上好的料子,贵气天成,出手又阔绰,显然不是她能开罪的起的。

江念跟着鸨母上楼,来到一间她颇为熟悉的屋子外。

鸨母敲敲门,出声道:“鸢儿,妈妈进来了。”

“好。”

里面一道细弱的女声应到。

鸨母这才推开门,往门后移了下,露出了她身后的江念,“公子,您请。”

屋内的曾富光见状大怒,“好你个老鸨,亏你也是个生意人,我这单买卖还没成,你竟敢如此羞辱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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