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修……
“这件事吧,就说来话长了,长话短说就是,我和你一样都是来这里进行历练的。”
是的,历练,神王考核第二考。
“那你现在多少场了?”
唐三来到这里,是听从了爸爸的安排,难道馨儿也是?
不应该呀,宁风致又怎么会这般去磨练自己的女儿,不对,不对,一定另有隐情。
之所以问这个,唐三当然是有原因的。
若是对方没有达到五十场,那他,就等她完成了五十场再继续参加地狱杀戮场。
反正,他也不赶时间。
同样的,唐三也不需要像其他人那般去“还债”,他累计参加的地狱杀戮场已经足够他留在杀戮之都几十年了。
当然,这仅仅只是一个夸张的数值,唐三不会真的留在这个鬼地方那么久。
杀戮之都,有两个铁则。
第一,想要离开,需要先完成百场地狱杀戮场,再通过地狱路方可离开。
第二,获胜五十场以上的两个人,不会在地狱杀戮场上相遇。
若是对方完成了五十场,那他,就加大压制杀气的力度,减缓报名地狱杀戮场的速度。
想要在地狱杀戮场上获胜是一件非常艰难的事情,一次性要同时面对场上的九名对手。
百场地狱杀戮场,那该会是多么困难的事情。
这,还仅仅只是闯地狱路的前提条件。
唐三想要离开,当然不能自己一个人走,他还要等到宁馨璃满足前提条件。
他要他们,到时候一起离开。
“唔,我不需要参加地狱杀戮场呀。”
背起小手,宁馨璃回到了小床上。
“怎么回事,那你如何离开?”
唐三有些紧张,要知道,这可是他所知道的,唯一一条离开这里的途径。
不参加地狱杀戮场,馨儿又如何离开?
“别紧张嘛,我和你们可不一样,我有另外的任务需要完成。
首先,我就要给你说一下这座杀戮之都的来历,他关系到一位神的传承,那个神……
……
事情大概就是这样,我需要净化掉一千道你们体内来历不明的杀气,并且保证自身不留有任何形式的杀气,若是这两个要求同时满足,我就可以从这里离开了。”
听完了宁馨璃说的这些,一时之间,唐三有些不敢置信。
其中牵扯的信息量,真是太大了。
原来这座杀戮之都,真的牵扯到了神?
他们所争取的,不仅仅是离开的路,还是这个神留下的传承?
难怪,条件会如此的苛刻,千年以来,这座杀戮之都只走出了八位杀神。
“哎,我要收集一千份呢,也不知道要收集多久。”
宁馨璃来到这杀戮之都也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收获却不怎么如人意,她的手中现在仅仅只有两份,还是前不久才通过唐三获取到的。
简直,可以说是毫无进展了,宁馨璃如何能不为之叹息。
“毋容置疑,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击杀这些堕落者。
可是,这样得到的杀气,你又该如何去处理?”
唐三暂时压下了心中的惊讶,眼下还是想一下如何解决宁馨璃的难题才是。
是呀,正如唐三所言,宁馨璃没有办法净化掉那些真正的杀气,仅仅只能对付一些由空气、血腥玛丽等途径产生的歪门邪道而已。
“所以,这个办法我先前就想到了,后续无法处理那些真正的杀气。”
正所谓,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何解?
帮助他人驱除杀气固然是一件重要的事,保证自身踏杀戮而不沉溺其中,却也同样十分之重要。
与唐三不同,宁馨璃可以使用魂技,实际情况却让人感觉越发的糟糕。
不能使用魂技又如何,在这座杀戮之都之中,唐三完全可以凭借武魂与暗器一展手脚。能使用魂技又如何,若是没有手段处理自身产生的杀气,较之唐三而言,宁馨璃就显得备受束缚得多了。
愁呀,愁呀,愁呀!
“不要这样垂头丧气的呀,考核是对你的一种磨练。
你要清楚一件事,那便是,存在即合理,我又不像其他的神祇那般“养蛊”式选拔继承人。目前为止,我可就你这么一个宝贝继承人,还不至于设下一个无法完成的任务来为难你。”
自从宁馨璃来到这座杀戮之都以后,这还是第一次听到“绿”的声音。
原来,她的神念是可以降临到这里的呀。
这么多天都没有出现,原本宁馨璃还以为,对方是为了避嫌,毕竟这里可是修罗之神的“地盘”。现在看来,是她想多了,没有其他原因,只是出于对方的恶趣味而已。
所谓磨练,便是消磨时间来锤炼。
简单来说,就是“绿”布置的任务都是可以完成的,但是大都需要经过她的点拨才有机会。宁馨璃想要得到她的点拨,就需要不断地去尝试才行。
换言之,就是她需要消耗时间去尝试。
第一考,便是前车之鉴。
此时,轮到第二考了,亦然是如此。
宁馨璃都快要抓狂了:“这样的任务,让我怎么完成呀,完全一点思路都没有。”
唐三点头复议,事实确实如此,他又怎么会知道,原来宁馨璃这句话并不是对他说的。令人奇怪的是,当下这个屋子里面只有他们两个人。
这里除了他,宁馨璃还能与谁讲话呢。
“我的声音,只有你一个人可以听见,你现在还是别出声了。
想要完成这一项考核,你能依靠的,便是这生命之树所产生的藤蔓。只有被藤蔓束缚住全身,才会出现你先前所见到的强力禁锢。若仅仅只是依附一小部分,只是会影响他们的移动速度而已。”
全力施展之下,藤蔓会让被束缚的人动弹不得。
那么,就稍微得改变一下,只依附于他们的躯体外部的一部分,然后放其出去击杀其他堕落者。
他们与唐三一样,都不能使用自己的魂技,却胜在数量足够的庞大。
这样哪怕每个人的出力并不见得会有多少,却也必然要比宁馨璃一个人省事得多呢。
人多力量大,在这种情况之下,量足委实算是一个很好的状况了。
聪明人便是这般,从不把话挑明了讲。
“绿”是一个聪明人,哪怕是有心给宁馨璃提供帮助,也不会表现的过于明显。
宁馨璃也不笨,如若不然,她也无法在“绿”的只言片语的引导下完成上一项考核。
至于这第二项考核,想来,她想要完成它,应该也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要知道,人,善假于物也。
毕竟这一次,可不只是她自己一个人了。
现在,她,还有他陪在身边。
人,都是向往美好的,哪怕这份美好会给他们带来毁灭般的打击,依然会选择犹如飞蛾扑火一般自取灭亡,却又深深的乐在其中。
对于那些常年驻扎在杀戮之都的堕落者们而言,宁馨璃,就好比一颗被丢入深海的璀璨宝珠,为了那么一丝得到她的可能性,哪怕是因此而永坠幽谷,他们应该也甘之如饴吧。
更何况,他们心里也很清楚,杀戮之都本来也就不会是一个会让人舒适、安逸的地方。
血液,在这里可是遍地都是呢。
激斗,好像是这里解决问题的主要手段。
伏击,那简直就是大惊小怪,这不是废话吗,打不过的,他们当然会选择偷袭。
是呀,本身这里便是一个高风险的地方。
为了得到他们想要的,哪怕代价可能会是他们的生命,他们也会去尝试着搏上一把。
暗藏杀机,危机四伏。
在这样的环境之下,宁馨璃的“祸颜”之名,便于杀戮之都这摊浑水中渐渐地传开了。
祸颜,令人沉醉,却半点抗拒不得。
那些自诩有些本事的堕落者,都拼了命一般的不断尝试着,像是都中了什么邪似得。
莫不是,真的应了那句、那句——温柔乡,英雄冢?
难道他们不知道,这颗“宝珠”是有“主”的吗,不,也许他们知道,可还是按耐不住内心深处的那份要去拼一把的想法。
杀戮之都,强者为尊。
有“主”的又如何,那个人是凶名在外的修罗王又如何,可能,这就是赌徒的心理。
美人身下死,做鬼也风流。
他们不去试上那么一试,又怎么会甘心。
最后,人都没了,也就甘心了吧。
说到底,还是技不如人。
是技不如人,却也不是一件让人无法理解的事情,毕竟,那可是赢了九十场地狱杀戮场的修罗王呀,又哪里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九十场,最少也是八百一十条人命。
这,还仅仅只算地狱杀戮场上的,在比赛结束以后所遇到的各种“意外”都还不算呢。
这些“意外”呀,最起码让修罗王的手中多增加了数以千计的人命呢。
每个人都会在赛后遇到偷袭、伏击,这本应该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不正常的是,这数以千计的人,只有半数是在修罗王成名之后新添的。
是何原因,增加了他们的胆气呢?
是“祸颜”的存在。
他们不为别的,为了争夺“祸颜”的归属。修罗王不为别的,为了博“祸颜”的一笑。
一旁围观的那些人亲眼所见,那几十个人惨死在修罗王的面前,“祸颜”展颜一笑,那一瞬间就像是百花齐开了一般,惊艳绝伦。
百花齐开是很美丽没错,却也渐渐的让人从心底感到害怕与绝望了,因为每一次见到这副笑颜,都代表着数以十计的堕落者逝世了。
谁又能保证,什么时候会轮到他们自己,什么时候自己突然就鬼迷心窍呢?
修罗王的话,怕是早就中招了吧。
要不然,他怎么就夜夜笙歌了呢,停下了以往奔赴地狱杀戮场的脚步,不是在屋子里陪伴“祸颜”,便是带着她在外面搜寻“乐子”。
以至于,半年的时间都过去了,修罗王在地狱杀戮场的胜绩才新添了区区二十场而已。
“为什么减缓了参加地狱杀戮场的频率?”
外人猜想了些什么,宁馨璃管不着,他人都注意到的事情,她当然也注意到了。
只不过,她来到这里以后没有参加过地狱杀戮场,也没有在这杀戮之都染红双手,故此没有过被杀气缠身的经验。
唯有真正经历过,才有发言权呀。
“我一直在压制体内的杀气,若是不这样做,它们一旦爆发,我的精神可能会失控。”
当然,这只是一部分原因。
在与宁馨璃重逢之前,唐三确实是因为这个原因,有意的去减缓过离开这里的进度。
可是,现在已经有其他的原因了。
“到现在为止,你的杀气收集多少了?”
宁馨璃无言,避重就轻的好明显,她的疑惑还没有被解答,他却提出了新的问题。
“还差一百道。”
这就是,宁馨璃心生疑惑的原因。
短短不过半年的时间,她手中所拥有的杀气便从区区两道递增到了九百道之多,而一直在一旁协助的他,却仅仅只是参加了二十场地狱杀戮场而已。
眼下,宁馨璃自己的任务都快要完成了,她如何能不为对方着急。
他们先前说好的,要一起离开的呢。
“我感觉地狱路有问题,便想让你先完成任务,这样就不用和我一起……”
是的,这就是主要原因。
他怕他到时候护不住她,便自作主张的先紧着她的任务,这样她就可以先离开这里了。
既然宁馨璃不需要走地狱路也能走,他认为对方没有必要掺这趟浑水,这样不值得。
毕竟,危险这种东西并不会因为多一个人一起来分担而降低难度。更要紧的是,唐三怕自己到时候会关心则乱,自乱阵脚。
“好呀,既然你那么不想让我留下来,那么我们便就各做各的,互不干涉。
反正,若是我完成任务离开了,你也会一个人留在这里,又有什么不同呢?”
接着,他们就真的各做各的了,就像是,两条原本交缠在一起的红线,忽然之间,就撇清了关系,变成了两条互不干涉的平行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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