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你的莫许扬。]
[你和某神真不愧是师兄弟,玩起来都是一个画风。]
[不怕教练罚你上替补?]
说起来莫许扬换替补事件,发生在春季赛开始没几天。当时他和教练意见有分歧,坚持要拿自己想要的英雄,虽然赢了比赛,但是当晚便被安排了,隔几天的又一场比赛,教练宁愿输掉也不让他上场。后来,莫许扬主动认错了,说了一段更惊人的话——
“上周的比赛,是我不该不顾团队私自拿英雄,我保证,以后只要教练不搞阴间BP,我一定全力配合,让玩什么玩什么。”
于是网友们表示理解FAP为什么坚持留宋宇飞在一队,江闵舟和莫许扬要放一起,还要教练做什么?赛场岂不是要变成两个激进派的游乐园?
虽然是玩笑话,但FAP当年确实有考虑这个因素。不过更多的是担心莫许扬能和江闵舟平分秋色,还有莫许扬比江闵舟更不可控,如果当初发现私下交易的是莫许扬,肯定早就满城风雨了。
比赛刚开始,大家还都算文明,补兵、刷资源拼发育。6级之后,PTG要防着正刷野,刷出来一个滚雪球的努努或者带努努的瑞兹;控线回城后,提防一个大招传送、带兵换线的瑞兹,也可能是个被瑞兹传送来了努努。
总之是苦不堪言。
[给点面子啦,人家好歹是上赛季的冠军,这么玩好像……一点都不过分!哈哈哈!]
[PTG:我是谁?我在哪儿?]
这一场下来,不仅弹幕欢乐,解说也在戏说PTG,“大家看到PTG全员都戴上了痛苦面具,这真是别样的精神折磨啊……”
节奏完全被带跑偏的PTG输掉了第一局,网友已经开始预测又一次的3:0了。
沈芮棠手指点点江闵舟胳膊,笑问:“猜一下会不会3:0。”
“这还用猜吗?他连半决赛和谁打都想好了,连RT他没放在眼里,不3:0结束就是他给我面子。你看他是给别人面子的人吗?”
闻言,沈芮棠忍笑摇头。
第二局,莫许扬正常了很多,拿了盲僧。当大屏幕上出现那个皎月背景的皮肤时,现场观众一片哗然,而后是震耳的欢呼声,荧光棒与灯牌的光芒闪烁的更加璀璨。
“针不戳。”沈芮棠对着屏幕竖了个大拇指。
莫许扬是真会搞事情。
虽然此时的PTG队员只余一位和江闵舟交过手的,但直接拿那年的冠军皮肤出来秀,还是让PTG所有队员都皱了眉。他们知道,这位是彻彻底底的打野出身、把打野贯彻到底的选手。
“真会拉仇恨。”江闵舟撇嘴。
“你俩谁也别说谁,你知道你K头的时候,连队友仇恨都能拉,他比不过你。”
“那可以,至少在你心里,别人什么都比不过我。”
“……”沈芮棠故意白他一眼,“这脸皮也是无人能及,唉,还好这方面我也有天赋,咱们也算天造地设了是不是?”
两人互相调侃着,比赛开始了,莫许扬开局便和队友去蹲了敌方打野,拿到人头后,凭着他刷野快,逛PTG野区和逛自己家似的。PTG打野没处发育,便去gank,但等级落后、装备差,劣势越来越大,顺便带崩三路。
[别秀了,盲僧出这皮肤后就被削了一次,你还想让他再被削?]
[所以你俩是怎么把盲僧玩得都这么飘逸潇洒、又各局特色的?]
[看看,这是人玩得出来的花样吗?。]
弹幕持续升温,解说笑道:“PTG啊……又一次当了经典操作的背景板,太不给面子了,起码给个里子吧?哎!又上头了,上头有什么用啊?”
最终,第二局在PTG被打出脾气后结束,比分变成了2:0。
第三场,沈芮棠清清嗓子,笑问江闵舟,“猜这一把打野英雄,输了弹脑崩儿。”
江闵舟挑眉睇眼,问:“我一天到晚的不规矩吗?”
“规矩啊。”
“那你总想着打我干什么?”
沈芮棠:“……”
“我猜佛耶戈。”在沈芮棠开口前,江闵舟迅速敲定。
“我猜剑魔。”沈芮棠得意的眯起眼睛,她是发现了,莫许扬现在就是拿江闵舟玩过的套路或者英雄搞事情,可能是因为最近议论纷纷的“打假赛”事件,也可能是为了刺激江闵舟。
但最刺激的是PTG。
那年,江闵舟最后一局使用剑魔打野,中期团战怒拿五杀,现场气氛几乎沸腾到爆。
“剑魔被削了。”江闵舟提醒。
“愿赌服输,你怕什么?”沈芮棠坚决不改,江闵舟第二年打职业时,佛耶戈还没出呢。
第三局开始,现场观众的助威声浪不断攀升,解说都是趁着他们休息的空档多说两句。当BAN选英雄时,ELG中单为莫许扬抢打野英雄,在佛耶戈和剑魔之间摇摆不定,来来回回换了两次,每点一下,观众都齐喊一声“ELG加油”。
沈芮棠拧眉看着,待锁定后,立即站起来了。
“干什么去?”江闵舟在后面一拉,扯住了她的外套下摆。
“这不还没开始吗?我去下洗手间。”沈芮棠镇定自若的说着,拽出自己的衣摆,拔腿就跑,一边庆幸自己不是风一吹就倒的娇小姐。
对局开始十分钟后,江闵舟看着无聊的单方面碾压,PTG的心态已经被气出问题了,莫许扬这把是秀不到什么十分高难度的操作了,但观众看着喜欢,很解压。
“还没好?”
眼看着ELG拿下大龙,要去一波PTG,江闵舟起身去洗手间,轻敲两下门。
“你干嘛?哪有到洗手间来问女孩子好没好的?”沈芮棠心虚,但声音够大、气势很足。
“着急也不能问吗?我担心你不舒服。”江闵舟语调也不正经。
“呸呸呸,你担心什么?”
“担心你撑着。”
沈芮棠:“!!!”
“你等着,我出去非要打你一顿!”沈芮棠说得快,但躲在门内不敢开锁。
“来啊,求锤。”江闵舟又敲了两下门。
沈芮棠三两下打开门,第一眼没看到人,就想冲刺,结果旁边伸出一双手,将她拦腰抱起,而后放在了洗手台边的矮柜上。
她微微欠着身,和墙壁有点距离,好整理凌乱的头发和歪斜的外衣,同时笑着看着他,而后闭上眼,“多一下我就还手。”
但是唇上一热,她就知道。
越亲近,越上瘾,热恋期的双方总是过于腻歪。
沈芮棠发觉他的气息下走,身子一绷,呼吸又燥热几分,他在她颈间留下了痕迹。
就在沈芮棠不知该怎么收场时,他在她耳畔轻声说:“下次就不赌这么小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