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
胡言坐在有落地窗的客厅里,吃着一份外卖送来的章鱼刺身,生鱼片,披萨饼,五目炒饭
天狗坐在一边陪他用餐,殷勤的倒酒。
“有没有人在。”
“我是胡言,收到信息请留言。”
“皇,你要抛弃我了吗(╥╯^╰╥)”
“皇,你弟弟在岛国快死翘翘了。”
四个消息,最早一条是上星期发的,最近一条是三小时前发的。
除了他和牛护法之外,皇带着其他护法人间蒸发了,万妖盟的教众们纷纷蛰伏,安心修炼,过着苦行僧般的生活。
目前,胡言只能联系到万妖盟的小头目,小头目而今是万妖盟的最高领袖了,领导着数千上万的教众们苟起来。
但小头目们并不清楚皇和众护法去了哪里,一度很不安,好在胡言还是能联系上的,暂时稳住了军心。
胡言告诉小头目们,皇带着护法们闭关修炼去了,待重出江湖之日,势必席卷天下,敢叫日月换新天。
小头目们听了很兴奋,愈发的克忠职守,心怀荣耀。
小头目们真好忽悠。
几个小时前,胡言还是满心沮丧和失望,因为自己当初说错话,被皇打发来岛国拍片,美曰其名是为万妖盟开源!
其实是被一脚踢出核心权力层。
就像古代的大臣,因为得罪了皇上,被贬出京城,外放当官。
但看到皇对李羡鱼的生死毫不关心,没有回应后,胡言心情又好了起来。
这说明皇是真的有事,或许是闭关,或许在图谋大事,所以中断了联系。最不济了,他也和李羡鱼是同一段位了,都属于放养的孩子没姐(皇)疼。
天狗欢快的吃着章鱼刺身,沾芥末和酱油醋,坦然的把尚在蠕动的章鱼须放进嘴里咀嚼。
胡言一个茹毛饮血的异类都觉得他粗俗,就不怕有寄生虫?嗯,血裔的胃液可以杀死绝大部分害虫病菌,但生吃终归不文雅,他不太喜欢岛国的刺身文化。
“以你的忍者技术,我不是你对手,没想过要杀了我逃走?”胡言给天狗添了半勺芥末,笑眯眯的说。
天狗一愣:“我为什么要逃走。”
他完全想不通,胡言为什么要问这种话。
逃?
他为什么要逃,在这里吃的好,睡得好,除了不能离开不,这是对他的小弟们的限制,他则没有这种限制,可以尽情的出入屋子。
完全没有受到一丁点的迫害,天狗实在找不出杀人逃走的理由。
“我是个很承诺的人。”天狗一本正经的回答:“她们离开后,李君郑重的嘱咐我照看你,等他回来”
胡言也是一愣:“什么时候的事。”
天狗解释:“他发短信给我的。”
说着,天狗还打开手机,炫耀似的给胡言看李羡鱼发自己的短信。那是一句简短的日文,翻译过来大概是:天狗君,请为我照看家里,你是个值得信赖的好男人。
胡言默默放下手机,看了眼天狗,满脑子都是槽,归根结底是两种槽:
李羡鱼如果是个女人的话,一定是个碧池。
天狗君,你快变成叽叽歪歪的男人了。
这段话透着一股女神支使舔狗做事的风格,李羡鱼在利用自己的魅惑能力的影响。
天狗真不愧是舔狗,他沉迷李家传人不可自拔,渐渐走上男人的不归路,并且还不自知。
搁在岛国动漫里,就是那种发誓要为李羡鱼卡密萨马效忠的家臣。
“其实只要你们安安分分的,就不用考虑生命危险这回事,你应该也看出来了,我们并不是嗜杀残忍之辈。”胡言点点头。
“当然当然”天狗也跟着点头。
胡言看了眼窝在房子里吃喝玩乐的天狗社成员,他们喝着啤酒,吃着外卖送来的烧烤,或打游戏或看漫画,断手断脚囚禁了好几天,感觉又找回了童年的乐趣,这样的生活就很好,何必打打杀杀呢。
三无走之前敲断了他们的手脚骨头,除了翻翻书,玩玩游戏,他们也做不了别的事儿。
“叮咚!”
门铃声响起。
天狗和胡言一下子警觉起来,屋子里打游戏的天狗社成员也竖起耳朵,全神戒备。
胡言小心翼翼靠近,犹豫片刻,不敢去看猫眼。
如果来者不善的话,他这么靠过去看,可能会当场去世,整个万妖盟的教众为他举行送别宴。
门铃继续响着,天狗缓缓抽出了自己的打刀。
这时,门外传来李羡鱼的声音:“胡言,开门!”
天狗松了口气,放下手里的兵器,与胡言一样露出了惊喜的笑容。
胡言大喜过望,扑过去开门,高级防盗门打开的瞬间,他脸上的笑容凝固,身体僵在原地。
天狗察觉到了他的异常,紧张的又握住了刀,缓步走来:“怎么了。”
他小心的绕过胡言,往门口一看。
接着,天狗明白了胡言为什么表现异常,因为他也愣住了,门口站着三个女人一只猫,为首的女孩身材格外高挑。
她长发披肩,面孔白皙,五官精致,眼波盈盈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看到她的刹那间,天狗只觉得如沐春风,远离了钢铁混凝土城市的喧嚣,仿佛来到了空气清新,一望无垠的碧绿草原。
这是初恋的感觉!
“早听见你的脚步声了,谨慎是好处”李羡鱼拍拍胡言的肩膀,闪身进屋。
“李,李羡鱼”胡言瞪大眼睛,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李羡鱼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忽然把身体扭成s曲线,娇笑道:“你又不是第一次见我女装,何必大惊小怪。”
胡言:_(:3」∠?)_菊花碎了一地
“哐当”
天狗手里的打刀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闻声而来的天狗社众杀手们从房间里探出头,忽然如遭雷击,脸上表情迅速石化,迅速脱离现实世界,眼里心里只剩李倩予风骚的身影。
天呐,世上居然有这么漂亮的女人。
神啊,感谢你让我看到了世上最美的风景。
妈妈,感谢你把我生成一个男人。
天狗社的成员们由衷的感谢天感谢地感谢父母。
“你怎么又换女装了。”胡言倒不是第一次收到这种精神污染了,抵抗力还是有的,再加上他自己便是美丽的男孩子,不至于太失态,迅速摆脱内心涟漪。
话说回来,李羡鱼的魅惑异能是真的不友好,尤其对男人不过这家伙对女人同样不友好。
“哎,说起来一言难尽。”李羡鱼顿了顿,看向天狗,笑道:“你的小弟们还老实吗。”
天狗当即扭头去看,感觉听到小弟们探头探脑的动静了。
可他转过头后才发现,小弟们又缩回去了。
绝色美人是李佩云?
居然是他乔装打扮!
神啊,你有眼无珠。
妈妈,我差点就对不起你了。
小弟们躲在房间里瑟瑟发抖。
进了屋子,胡言随手展开一道结界,屏蔽声音,隔绝天狗社众人偷听。
“青木结衣呢?”胡言没看到岛国女孩,面带沉重的问道。
“受伤回家了。”李羡鱼解释。
胡言微微点头,神色轻松了些。
“那古妖”
“失败了。”李羡鱼惋惜的摇摇头。
“让牠逃了?”
不,是我们逃了。还好逃的快,不然就团灭这种事情当然不会说出来,事关秘密,而且还没面子。
于是李羡鱼点点头。
“可惜!”天狗轻轻一拳捶下,“昨晚李君你就该让我一起去,我虽然是区区微不足道的顶尖s级,但并不比天神社的干部们差多少。”
你是真的越来越无法回头了,自从看见他女装后!
胡言怜悯的看一眼天狗。
忽然就很放心这家伙了,世上最好的朋友都有可能出卖了,唯独舔狗不会出卖你。
李羡鱼把大致的情况简略的说了一遍,隐瞒了自己身体出问题的事,然后说:“那个不知名的女干部说过,她通知了东京的天神社人员。我原以为到达东京后会遭遇十面埋伏,结果连个鸟的影子都没有。”
李羡鱼说着,目光投向落地窗外,远处的大楼天台上,大鸟飞起飞落,天空蔚然。
胡言心里一惊:“你们该不会是被跟踪了吧。”
李羡鱼翻白眼,“胡说,整个东京,谁能跟踪我们?”
有他在,有祖奶奶在,有擅长暗杀的甲级杀手,有耳目聪明的野生动物田园猫,想跟踪他们还不被发现,最少得极道境界。
翻白眼的样子好可爱天狗内心出现了一座阿伟乱葬岗
银承花语酒店!
一座东京cbd区的六星级酒店,今早的它,不像以往那样热闹,出入着社会精英。
酒店大堂空空荡荡,玻璃大门紧锁,明黄色的标志摆在酒店的门口,告诉前来投宿的客人,今日酒店歇业。
十八楼,鲜血溅在墙壁上,有的干涸,有的新鲜,染上了斑驳的血色。
墙壁上布满弹孔,手榴弹炸出的坑洞和焦黑,榴弹发射器把墙壁炸毁,房间和房间相连。
空气中弥漫着焦臭味和血腥味。
李佩云站在走廊尽头,轻轻撩起额发,手掌拂过头发上浓稠的鲜血。
他的身后满目疮痍。
他的身后尸横遍野。
他腰间裹着浴巾,下摆露出两条毛腿,风骚的好似一个放浪不羁爱自由的男淫。
走廊上铺着一具具尸体,尸首分离,断手断脚,李佩云就像绞肉机的刀片,刚从一具具肉块里绞过。
“李羡鱼,你可真行啊!!”李佩云笑的咬牙切齿。
凌晨抵达东京,刚离开机场就被两个天神社的小混混跟踪,他没怎么在意,杀完人就走了。
中途换了辆出租车抵达下榻酒店,泡了个热水澡,开了瓶清酒,让酒店送来上好的刺身,一边泡着澡,一边听着音乐,一边享受岛国的美味。
正调解心态呢,“轰”一声,房间的门被人用榴弹轰开了。
天神社的成员扛着机枪和榴弹发射器就冲进来,二话不说,子弹洗地,给他来了一场重金属风暴。
李佩云只来得及抓起一条浴巾缠在腰上,然后就不得不操着气之剑杀入人群。
一开始他是满脑子懵逼的,不敢相信天神社居然敢杀到这里来,还在六星级酒店动用热武器。
民风太淳朴了吧,不管普通人的死活的吗?
宝泽都不敢这么干啊。
正式开战后,他才发现这一层根本没有客人,似乎早就被清空了。不用怀疑,他又一次替李羡鱼背锅,出入国境,身份证订酒店,都特么是实名制的。
李佩云三个字,在天神社眼里是必须要铲除的祸害。
天神社这次是有备而来,组织了百余名高手,配备了热武器,出手凌厉,装备精良,其中两名顶尖s级还很古怪,能刹那间提升力量,深青色的血肉物质与李羡鱼的左手有几分相似。
好在他有无坚不摧的气之剑,能有效的杀伤他们。
天神社自然是认错人了,但李佩云也不是那种会委曲求全自证清白的卑微仔。
史书教会他一个道理:大国的尊严是打出来的。
那就打。
这些债先记下来,后续找李羡鱼一并清算。
李佩云淡定的走过横尸遍地的走廊,挑了间相对保存较好的房间,拧开莲蓬头,涂抹洗发水、沐浴露,因为害怕天神社的人再次打过来,他仅花了五分钟就洗去了身上的血迹。
洗完澡后,对着镜子才看清自己身上的伤势,远比他想的要重。肋骨断了两根,趾骨断了一根,大腿被刀刃贯穿,其他皮外伤加起来,十余道伤口。
最严重的是心脏位置,防御著称的精之剑没抗住百余人狂风暴雨般的进攻,胸口被一枚手里剑刺中,幸好他闪的快,不然就惊险了。这些伤好歹也得修养个一两天,他不是李羡鱼,只要不死,瞬间满血。
而且他还得避开天神社,毕竟是岛国,人家的地盘。
人海战术他还是吃不消的,就刚刚天神社的阵容,幸亏他已经是半步极道,如果还是顶尖s级的话,估计得缠着浴巾落荒而逃。
李佩云换上干爽的衣物,匆匆离开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