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幼栀转头,和同样一脸懵的jessica,签收了这个比她俩人还要高的尊贵致美黑天鹅蛋糕。
jessica眼睛都直了。
“卧槽,这就是我们楼下那个无人问津的黑天鹅蛋糕!他们橱窗里摆着的那个,才两层,就要20万!”
“天啊,顾总请我们吃切角蛋糕,给你买了黑天鹅???”
“我对着橱窗流了整整五年的口水啊,昨天升了总监,才打算买个699的,跟组员一起吃的啊!”
“很好,我现在不用买了,关键,我也不用跟她们分了!”
jessica简直就是弹幕的嘴替,关键是人家那吃惊的音效都那么真实!
“您要不去隔壁总裁办等一下顾总?”林特助建议。
“我饿……”傅幼栀看见这漂亮的大蛋糕,根本路都走不动了,两只眼睛冒小星星,指着七层蛋糕最顶端的两只黑色的小天鹅说,
“我要吃那个!”
林特助笑了笑,打算踮起脚尖帮她把小天鹅拿下来。
林特助的脚刚刚踮起来,谁知总裁会议室的门被忽然打开,有人三两步就走到了傅幼栀身边,一伸手,把两只小天鹅递给了傅幼栀,
“乖,”顾砚臣敛去了满脸怒容,温和的拢着她的长发,
“再等我一下。”
“不好……”傅幼栀拿着糖花拉出来的小天鹅,瞬间没了胃口,心不甘情不愿,手指头搅在了一起,纠结又超级委屈的喃喃,
“都、好、久、了。”
jessica一边偷吃下层美味到惊艳的蛋糕,一边小声嘀咕:
“小姑娘哪里都好,就是有些任性,她男人可是这么大公司的总裁,现在又是交接时期,一大屋子的股东都等着呢,多理解一下嘛!”
总裁会议室里,的确不少人,一个个的,脸色要么黑,要么绿……
这些都是跟着顾以丞很久的老人了,想来是被顾砚臣收拾的不轻。
“顾总……”林特助也忍不住来催。
“嗯。”顾砚臣忍不住捏了捏她委屈的小脸。
便在一众人不解的眼神中,带着她回到了总裁办,林特助不得已去中断了总裁会议室的会议,说下午再继续开。
也的确是到中午了,他的总裁办,百叶窗遮住了九月依旧盛大的太阳,摄像头被他锁在了办公室以外。
傅幼栀似乎只是想念这样独处的时光了,任由他继续看材料,一个人乖乖吃饭,小口啜饮着一碗浓汤。
顾砚臣从材料的侧面,偷着瞄她。
这只小乖猫,刚才在外面还粘的要死,委屈的要死,让人心软的一塌糊涂,现在在办公室里,只有两个人,反而乖巧地只顾着吃饭?
顾砚臣扫了她两眼,舌尖抵了抵牙根,低着头,一边签文件,一边笑着说,
“再偷看就要罚款了。”
傅幼栀被彻底抓包,脸上瞬间绯红一片,举着一大块牛排挡着脸,却还是从牛排的缝隙里偷着瞄他。
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别的,小脸上满是细小的汗珠儿。
“咳咳,哥哥,”傅幼栀在牛排盾牌的掩护下,偷偷瞄了好几眼,连自己都觉得过分了,乖巧又呆萌地说,
“再让栀……”她马上转口,
“再让浓浓看几眼吧,罚多钱都可以~”
整整一上午的争吵和各种杂事,各种推卸责任,各种尸位素餐,顾砚臣已经在暴怒的边缘了,居然,就这样轻易的,被傅幼栀轻易的治愈了。
紧锁的眉头瞬间舒展,手中还拿着那只深蓝色的万宝龙,对着傅幼栀勾了勾手指,
“过来。”
傅幼栀乖极了,站起来,走到他办公桌前,缩进了他的怀抱里。
“刚才喊了一路的饿,现在又只喝了两口汤,怎么回事?”
“没,没事儿。”傅幼栀眼神微微躲闪,却又觉得委屈,眼眶红了一小圈,撇了撇嘴角,小孩子受了天大委屈一样,
“肚子疼……”
顾砚臣刚舒展的眉头,瞬间又锁了起来,上次她来事……
明明不是整月。
早上他逼问神母,神母的反应,就说明了问题,她一定动过手脚!
可是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砚臣的大手赶紧贴在了她的肚子上,傅幼栀一身的冷汗,肚子像是被两根钢筋来回来去的捅一样,搅得她生疼。
顾砚臣的手不暖,却足够抚慰。
“以前也会难受吗?”顾砚臣问。
真正的傅幼栀从不透露这种事情,连吃个螺蛳粉都藏着掖着,想来这种事情,不是被她忽略了,就是也被她隐瞒了。
“不……”傅幼栀就像是吃了一颗真话药一样,叹了口气,
“会的,有时候难受了,就吃颗布洛芬,”
越说越觉得肚子疼,越说越觉得委屈,带着哭腔小声埋怨,攥着拳头,恶狠狠的说,
“可是布洛芬好笨啊!每次都不能直接帮我止痛!”
顾砚臣温柔的揉着她的小肚子,声音又软又轻,带着浓浓的宠溺,
“傻瓜,布洛芬在敲门。”
“嗯?”
顾砚臣轻轻敲了敲她的头,“你吃了以后,它要先问问你这颗聪明的小脑袋,是不是这里痛呀?”
他像是个带上了温柔面具的冷面刺客,或者兼职幼教的夺命杀手,眸中满是对神母抽筋扒皮一般的愤怒,声音却温暖极了,
“这里不痛,它就要跑到你的关节,去问问这里痛不痛,”他捏了捏她的手腕。
最后揉着她的小肚子,
“得敲开好几个门,才能找到你这个软绵的小肚子,然后才能帮你止痛呢。”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午后阳光慵懒的温柔,像是给她编了一个哄睡小故事,让她越发昏沉,想要好好的睡一场。
“乖,好好睡吧。”顾砚臣本想把她放到总裁办休息室里,那里面有床安静,她能睡个好觉。
刚要起身,忽然又舍不得放下。
舍不得她离开自己的怀抱,虽然觉得睡在床上的确会更舒服,但是……
顾砚臣舍不得。
他不动神色的叹了口气,打算将手表摘下来,以免硌到她。
俯身摘手表,看着她盈盈润润的小脸,越看越好看,顾砚臣实在忍不住了,两片薄唇,在她的眉心处,印上了一个浅浅的吻。
差不多是每天的例行公事,在她睡觉后偷偷吻她。
每一次她都睡得昏沉又踏实,他可以尽情的偷偷吻遍她的每一寸肌肤。
只有这一次……
傅幼栀倏忽一下,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