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李飞的实力自然毋庸置疑,强大的天赋加上几乎机械性的自律和锻炼,他的实力不论在什么时候都是他们所有人最后的一张底牌。
他的打法风格就更不用说了,谁来都会感觉到头疼,只是竟然就在这种情况下,李飞被人一拳轰飞。
大家都存在震惊,只是反应最为强烈的自然还要属李飞了,作为当事者,第一时间对于范德尔小少爷的实力也大概有了一个判断。
虽然自己也不得不为自己辩解两句,刚刚一招被人弄得如此狼狈,自己的确有轻敌的成分,但是至少从现在看起来,这个范德尔的实力绝对是在自己之上的。
以弱胜强对于李飞来讲甚至都算不上是什么奇迹了,自己总是能够将强大的敌人拖到自己熟悉的节奏之中熬死。
但是这一次面对范德尔小少爷,这个看起来比自己都要年轻几岁的青年,他第一次感觉到了力不从心,甚至是恐惧。
恐怕这也就是为什么,身为一个传承几百年家族的独子,家族竟然放心他一个人出海寻找宝藏。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的谋略都显得不过如此。
李飞还要继续战斗吗?
答案当然是肯定的,不战而屈人之兵从来都不会在李飞的身上出现。
况且李飞还有更多的安排,此刻的他捂着有些沉闷的胸口,不自觉的看向了黑暗之处。
虽然没有任何的回应,但是李飞相信,自己真正的杀手锏此刻已经接受到了自己传送的信号了。
只见李飞缓缓起身,调整了一下,再一次看向了范德尔。
后者腰间有着一把神似他们华夏西域样式的短刀,但是范德尔却没有任何拔出来的意思。
见李飞竟然起身要再一次朝着自己发起进攻,青年的眼神之中也露出了些许的诧异,脸色也不由得阴沉了下来,显然是认为李飞多少有些不识好歹了。
「既然你一心寻死,我就成全你!」
这一次李飞没有隐藏任何实力,调动浑身的感官,再一次的朝着范德尔主动的发起了进攻。
后者依旧没有掏出短刀的打算,多少还是有些看不起人了。
此刻外面的战斗也同样的激烈,要知道,范德尔带来的可是一批真正刀口上舔血雇佣兵了。
不同于土著们精湛的格斗术,这些雇佣兵显然更加擅长的是杀人术,所以双方的战斗也几乎是一面倒的屠杀,当然了,顶在最前面的还是米歇尔的船员团队了。
好在这个时候李飞的白狼群也从暗处冲了出来,狼是非常通灵性的,所以在第一时间也是对雇佣兵军团发动了进攻。
虽然不至于让后者死伤惨重,但是捣捣乱什么的还是不成任何问题的,也很好的减缓了雇佣兵们的进攻节奏。
再次交锋,打起十二分精神的李飞这一次没有被一招秒杀,但是即便是自己使用武器,青年赤手空拳,李飞也依旧没有占到太多的便宜。
自己刚刚又十分结实的挨了两拳头,要不是自己刚刚挥出匕首逼退了范德尔的身形,自己肯定还要多挨两拳。
欧洲最擅长和出名的就是格斗术了,精湛的格斗术几乎是每一个富家子弟的少爷的必修术,如同米歇尔一般。
但是交手的两个回合,李飞感觉到的最大不对劲就是范德尔小少爷的招数,非常的诡异,根本和欧洲的任何招数没有关联,反倒是更像他们华夏的武术。
每一次出招都十分的精妙,角度诡异,速度奇快,这是李飞心中最为直观的感受。
这让他就更加的对这个范德尔小少爷的身世和经历产生了更加浓厚的兴趣了。
虽然这一次依旧有那么一些狼狈,但是
李飞倒也没有太放在心上,唯一的一个好消息就是自己算是浅浅的摸清了一点范德尔的进攻招式了,如果继续战斗也能够迅速的调整了。
李飞此刻宛如一个狗皮膏药一般,死死的贴着范德尔,后者也在逐渐的过招之中失去了一些耐心了,他甚至对李飞真正的起了杀心。
但是李飞此刻也真正的火力全开,主打的就是一个走位风骚,很多的时候只是佯攻一下就扭头躲闪了。
这也让范德尔看清了李飞的一些意图,那便是拖时间,只不过让他比较好奇的是,他并不知道李飞拖时间的意图是什么。
双方还在不断的纠缠,外面的战斗局势虽然还是雇佣兵占据优势,但是很快的,土著们都靠着这里的地形优势打起了游击战,甚至有时候会飞速的上树,从高处袭击,也算是给雇佣兵军团带来了一些麻烦吧。
但是忽然之间,林子之中传来一声非常巨大的枪响,打破了双方激战正酣的气氛。
这一发子弹的目标不是别人,正是不远处的米歇尔,此刻的后者颓然的倒在地上,脑袋上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忽然多出了一个明晃晃的血洞,彻底没有了任何的呼吸。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自觉的朝着这边挪动而来,包括是正在交战的李飞和范德尔。
李飞轻轻的扯了扯嘴角,难掩心中的开心,这便是他最终的谋划,他要的很简单,就是米歇尔的性命。
刚刚他就指挥益西想办法寻找一个合适的位置将米歇尔狙杀了,自己则是负责在正面战场负责帮忙拖延时间。
刚刚看向黑暗之中的那个眼神也正是为了告诉益西,不要管自己,按照一开始的计划进行。
此刻的米歇尔死了,李飞的目的也算是完成了,他一个虚晃拉开了和范德尔之间的距离。
后者俊朗的眸子先露出了些许的震惊,但是很快也就反应过来了这是怎么回事了,同时也清楚了李飞刚刚说的那句「借刀杀人」的意图是什么了。
旋即他眼神颇为有深意的看向了李飞一眼,眼神之中终于露出了一丝丝的忌惮神色。
「你敢套路我?」男人的语气之中没有任何的感情,但是可以从他现在不太淡定的脸上看出他实际上还是有些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