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副官，你一直在省城，这两天有没有听说过关于我的传言？”
汽车行驶，陆渊坐在后座，说出自己今天遇到的疑惑。
貌似出去一趟回来，自己的名声已经传遍整个省城。
天上居然掉馅饼了！
“这个……可能跟太太她们有关！”
杨副官神情一滞，缓缓说道：“上次陆老板你在帅府超度保安队，显现出鬼门关的异象，让太太她们误以为你是谪仙人……”
下面的话，他没有说。
不过，陆渊自己就能猜出会发生什么。
大帅是一省之主，省内的人均要仰其鼻息，自然而然地对大帅府内的事情十分关注。
如同古代的皇帝一般，皇宫内任何的风吹草动都有可能会在民间引起一阵波澜和潮流。
如传说中，赵飞燕的留仙裙以及杨玉环的肚兜。
因宫内盛行，于是逐渐传播到民间，引起一股潮流风气。
而大帅的姨太太们如此推崇陆渊，在出席各种宴会娱乐之类的活动之时，难免会当作谈资大说特说。
家庭主妇们交流起这种封建迷信的事情，是一个比一个兴奋，各种三姑六婆、端公阴阳认得门清。
于是，这些名流贵妇传着传着，他陆渊谪仙人的名号就打出去了。
在省城中出现许许多多的传言和童谣。
这一回，陆渊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平白爆涨一波名气。rexue.org 西红柿小说网
“陆老板放心，我们大帅已经下死命令，不准她们来骚扰你。”
杨副官补充说道。
“……”
陆渊颌了颌首，难怪自己打出如此大的名头，回来却一如既往的平静。
原来是大帅在兜底。
一路无话。
“陆老板，前面就是女子学校。”
小汽车的速度不紧不慢，驶过两条街道就到达省城女子学校。
这是个新玩意。
在国内，第一家女子学校成立于二十世纪初，不过，学校教授的不是什么语文国学、天文地理、物理化学等等文学和科学。
而是以培养学生为贤母良妻为宗旨，注重家政技能、插花打扮等等内容的教学。
省城女子学校拥有着同样的宗旨，里面的学生也是以贤母良妻为准则作为培养方向。
这就是为何在电影里任婷婷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懂插花，会打扮，能下厨，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就是因为在省城女子学校进修过。
“杨副官，欢迎欢迎！”
在古朴的校门口，早有三四个男男女女在等候，看到杨副官的汽车，马上挂起热情的笑容上前迎接。
他们一行人齐齐下车。
其中一位样貌普通，戴着金丝眼镜，眼神锐利，浑身充满精干气息的中年妇女，脸上带着职业性微笑，伸手跟杨副官握手：“杨副官，欢迎莅临我校调查。”
“吴校长，你好，我奉大帅之命前来处理命案一事，希望你能配合。”
杨副官面无表情，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当然，查出命案真凶是我们一致的目标。”
吴校长点头，表示自己会完全配合。
“杨副官、陆老板，我是李大彪，是这片辖区的警署署长，目前负责这一起凶杀案。”
接着，又一个肥头大耳宰相肚的胖子伸手擦擦额头上的虚汗，上前想要握手。
然而，在场无一人回应。
“哈~哈哈！！”
李大彪干笑一声，略微尴尬地收回手。
剩下两人是李大彪带来查案的警员。
不过，目前为止，他们依旧一无所获。
这桩命案在他们看来就是一桩无头公案，根本找不到一点线索。
唯一能查到的信息就是这群死者生前统一参加过请笔仙这类迷信活动。
不过，女子学校中请笔仙的风气浓郁。
然而，大多数人平安无事，唯独这些人出事，着实让人想不明白。
“这位就是被人称之为谪仙人的陆老板？”
吴校长听到陆渊的名号，嘴角一弯，职业性的笑容有点挂不住，敷衍道：“久仰久仰！”
这段时间，陆渊的名头可谓一时无两。
可惜，她是新文化支持者，是无神论者，信奉的是赛先生和德先生，压根不相信什么谪仙人的传说，始终认为陆渊是江湖骗子。
她对于陆渊这种人是打心里厌恶。
正是因为国内有太多这种人，所以赛先生和德先生才推行地如此艰难。
女子学校的改革才会被一拖再拖。
整天教授家政、插花这些无用技能。
这样搞，女人何时才能站起来。
国家兴亡，不仅匹夫有责，她们巾帼英雄一样不让须眉。
“陆老板是我们大帅请来主持这次命案调查的负责人，我负责从旁协助，希望你们不要暗中阻拦，否则不要怪我枪火无情。”
杨副官敏锐地察觉到吴校长的情绪不对，马上警告他们。
陆渊奇怪地看一眼貌似对自己意见很大的吴校长，眉头一皱，自己得罪过她？
呵！
他无所谓一笑，讨厌他的人多得很，不过只要不是他的错，就不必将这些人的怨恨放在心上。
“陆老板，你们准备怎么查案？”
李大彪十分熟稔地代入狗腿子身份，屁颠屁颠地上前帮茅山明拎包，茅山明喜上眉头，身板一挺，人生第一次享受到被人伺候的滋味。
一个字：
爽！
所以说，男人最要紧地就是要跟对老板！
“你们不是怀疑是笔仙所为？直接请笔仙问问就清楚了。”
陆渊如实相告，这计划简单粗暴，没有隐瞒的必要，莫非还要怕他们给笔仙通风报信不成？
“这个……”
李大彪听完陆渊的打算，脸色微变，变得支支吾吾，欲言又止。
“有什么问题吗？”
眼看李大彪神情不对，陆渊拧眉问道。
“他们试过请笔仙，但是无一例外全部失败了。”
吴校长直言不讳，嗤笑道：“陆老板，你的想法行不通。”
李大彪尴尬一笑，迫于大帅的压力，他们警署试过多种办法，科学的，玄学的，神学的，国学的，官家正道，民间土法等等，各种乱七八糟的方式全部用过。
但是压根行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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