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千尘走后,司白便使仙术将宋墨禁锢着,冷言道:“夜离玦溟,该当何罪?”
宋墨从未见过司白如此,有些害怕的哽咽着说:“师父,我不是有意的,你,你要罚便罚吧…”
玄清殿。
“师父!你要打要骂都可以,不能不让我吃饭啊!”只听殿内传出宋墨委屈地喊叫声。
这件事很快闹得沸沸扬扬,几乎整个凌霄宫都知晓了这件事。
宋墨已经一天没有进食,倒在床榻上同仙灵说着:“仙灵,这次师父的好感度已经为负数了吧!”
“好感度减三十。仙灵要提醒你,昨晚遇到的并不是仙人。”
“本来就不及格,现在又减掉了三十!等等,你说那个自称是我救命恩人的人不是白衣仙人?”
正当宋墨紧皱着眉头思考着,仙侍便敲着门说:“宋墨仙人,司白上仙唤你去他的房间。”
这哪是唤我去,明明就是要兴师问罪!
宋墨来到司白房间门口,长舒了一口气准备接受批评,随后推门而入。
宋墨端坐在司白桌前说:“师父,你想骂我便骂吧,我下次再也不偷偷溜出去跟陌生人玩了。”
司白背过身上扬着嘴角,心想着,这小狐狸确实要比上一世机灵可爱些。
“桌上的菜,可还喜欢吗?”司白依旧板着脸说道。
原来是请我吃饭!吓得我以为又要说教一通!
宋墨看着桌上的佳肴笑着点了点头就开始狼吞虎咽的吃着。
“以后不要随便将面具摘下,脸上的伤还没完全痊愈。”司白提醒着。
宋墨边吃边点着头。
连续七日上的仙课都是些无聊至极的知识,听的宋墨头脑愈发的沉闷愈发觉得无趣。
“宋少侠,你这几天是不是没休息好啊,这么憔悴。”冉竹担心的问着。
“我看那,他莫不是懒得学,还惦记着外面的花花世界呢。”萧寒冷哼着说。
对没错!我就是想着花花世界呢!来了有一月了,这仙境没酒没玩乐,实在是无趣!
“明日休息大家好好复习今天的知识。”元忱仙尊说道。
明日休息?该不会有什么出去玩乐的事不带我们玩吧!宋墨心想着。
“师父,明日是有何事吗?”萧寒贴到元忱的身旁问道。
宋墨竖起耳朵仔细听着,下山?封印?都是些什么无聊的事,她本以为是要出去吃酒呢!
祉冥殿。
帝尊叹着气说:“我意已决,就用我的毕生修为暂且封印住他。”
“玦溟不能无主啊!司白,就差你的决定了!”元忱仙尊皱着眉激动地说。
“是啊,这玦溟仙界若是无主,那妖族之人若是来犯,麻烦可就大了!”苍华仙尊也劝着说道。
“师父,二位师叔,不如先去涂山借灵器,这也是一个办法。”司白依旧坚持着说。
“如何借?涂山帝君已经是病入膏肓,大权可都掌握在苏媃那小丫头手中。”卿玥提醒着说。
司白不知如何继续劝说,皱着眉愁思着。
“我有办法!”
宋墨突然推门而入,司白皱着眉疑惑的问道:“你?”
“宋墨,你知道这样偷听…”
卿玥刚要说教一番,却被帝尊拦下,帝尊打量着宋墨问道:“你是司白的徒弟,我的小徒孙吧?”
“正是弟子,我不是有意要偷听的…”
帝尊并没等宋墨解释便继续说道:“那都不重要,你说你有法子,不如说来听听?”
“弟子认得涂山的麟凤将军,应该可以帮到玦溟。”宋墨说道。
“麟凤将军可是涂山的守山战神啊,如若有他相助,那便简单多了。”
众人纷纷觉得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而司白却愁眉不展。
翌日清晨,玄清殿。
“什么!跟她去涂山!?”朔凌大惊失色的喊着。
“喝口茶,压一压。我在想既然她不记得前世又怎会知道还认得守山战神的?”司白自言自语的反问着。
“还有一种可能,她在伪装!”
朔凌似乎是道出了司白心中所想二人四目相对着。
几秒钟后,门外传来了宋墨的敲门声。
“她怎么来了!怎,怎么办啊?我要不要藏起来?”朔凌紧张地说。
“又没做什么亏心事,藏什么?里面呆着去。”司白无奈地说着。
开了门,宋墨便将糕点摆在面前说:“师父!我给你带了糕点,你尝尝!”
“无事献殷勤,又闯什么祸了?”司白掩饰着喜悦,冷言道。
“我今天可乖了,没闯祸!就是想让你尝尝我亲手做的这个好吃的糕点!”
司白尴尬的看着屋内,清了清嗓说:“给我吧,我有些累了,你先回吧。”
接过糕点宋墨便回了房间,朔凌从屋内走出来意味深长地看着司白。
“啧啧啧,你还真能忍。不过司白,我可提醒你,你要一直对她这个态度,没准哪天她又倾心那个负心汉了!”
“我自有分寸,只是不想吓到她。”司白望着桌上的糕点痴痴地轻笑着。
“看着挺香,你不吃啊?那我可尝尝!”
朔凌拿起糕点刚要放进嘴里,司白便施仙术将朔凌手中的糕点变成了石头。
啊!!!
“真是小气鬼!”
凌霄宫正殿。
“禁地的动荡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玦溟山接连出现妖灵杀人的事件,今日我委派我的弟子司白驻守玦溟山,待杀尽妖灵时再返回玦溟仙境!”帝尊说着。
萧寒在下面小声嘀咕着:“这么点小事都让司白上仙出手啦?”
“司白上仙去了,也不知道宋少侠会不会也跟着…”冉竹叹着气说。
“其余人等,同我在这玦溟仙境加强封印。”苍华仙尊说。
是!
虽说对外宣扬下山除妖灵,实则二人偷偷前往了涂山脚下。
“麟凤将军在哪你知道吗?”司白问道。
“他驻守涂山,应该在这涂山脚下吧,不如我们在山下的驿站歇息一会儿?”宋墨头顶的汗已经滴落,累到虚弱的问着。
“可以。”
陇都鬼域。
“言风,你说的可千真万确?”叶千尘怀疑着问道。
“是的妖帝,他们二人去了涂山脚下的驿站,不知所为何事。”言风笃定的回答着。
“如今云槿的计划已经快完成了,她成为了涂山女帝我们才能得到涂山的神器,如若这时被他们二人插上一脚……”
叶千尘眼神刺骨,手中的茶杯狠狠地砸在地上。
“杀了他们。”
“遵命!”
玦溟禁地。
“哈哈哈哈哈,苍华,元忱,祉冥,我要让玦溟仙境付出惨痛的代价!”
禁地中的封印逐渐松懈,这封印了五百年的蝰帝神识已经回归体内。
雨滴狠狠地落在房檐上,宋墨在屋内却怎么也睡不着,窗门被风震出窸窸窣窣响声。
“只愿君心似我,定不负相思意!”脑海中这句话久久回荡。
宋墨将自己蒙在被子里自言自语道:“你究竟是谁,为什么一直出现在我的记忆中…”
“咚咚咚!”
敲门声让司白警惕了起来,开了门竟是宋墨直直的扑进司白的怀中。
“宋墨…你这是…”
“师父,我害怕…”宋墨的头埋在司白的怀中,委屈的说道。
司白关上门宠溺着摸着宋墨的头说:“别听,别想,转移自己注意力。”
“可是我就是会想到可怕的事…我控制不住…”宋墨哽咽着说。
空气中潮湿的雨水气息,衣衫上的香气混杂一起,形成了特别的味道。
司白抱着宋墨心疼着说:“有任何事都可以跟我说,不要自己一个人扛着。”
宋墨并没回答,屋内倒是多了一层睡梦中的呼吸声。
第二日,雨后的天上多了一层笼罩着阳光的彩虹,光彩四射。
宋墨伸着懒腰哼哼着睁开眼睛,我去!这是谁的屋子!
啊!我怎么…抓着师父的玉佩!
宋墨瞪大着双眼,怔怔的平躺在床榻上,想着昨夜发生的事。
“还不起?”司白站在门外提醒着。
“师…师父,你的玉佩…”宋墨尴尬的还了玉佩,便回屋取了外衣。
二人继续在涂山的脚下寻找着麟凤的踪迹。
“按理说,这镇山将军,不都应该有营地吗?”宋墨随口说道。
司白仔细思考着说:“你说的没错,我们不应该这样盲目的寻找,应该去寻麟凤将军的营地。”
宋墨背过身挑着眉轻笑着说:“看看你徒弟,多聪明啊!”
二人在涂山寻找着属于麟凤的营地,不知不觉也被言风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