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拍着胸脯砰砰作响,表示一定能挑个她满意的出来,用力之大到方池都怕他把自己拍岔气了。
这里的人都吃不饱饭吗?一个个都这么瘦。
可是少女和少年并没有给她这种营养不良的感觉,有时候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有时候比人跟狗都大。
正当方池在心里感慨着,那老板已经挑好了一辆半新不旧的,推到她面前问她这辆行不行了。
他很贴心地帮她把车把和车座用手抹了抹,服务态度这么好她也不好挑三拣四,便出声定下来这辆。
“老规矩,您下次出去的时候顺路还回来就好。”
老板笑地眯起了眼睛,两只手搓啊搓,看着妇人交代道。
妇人把一一安置在篮子上后,点了点头,“规矩我知道,不出意外两天后归还。”
说完便翻身上车,示意方池跟上。
“安全起见,据点会不定时搬迁,新地方距离大门有些远,骑车会更方便。”
方池瞪着咯吱咯吱响个不停的破车,和妇人相隔半辆车的距离,有些奇怪地问道:“就这么骑走了,万一不还回去他上哪找你去,而且这里就没有什么其他的交通工具?”
在现代,自行车大多作为健身工具而非出行的工具,近点的就步行,市内则是公交地铁,再远就乘坐飞机、高铁或开私家车。
但是一路走来,这里的人基本上全靠步行,像公交车、电动车这一类的连个影子都没有,她都快怀疑那只粉红色海豚是不是自己出现幻觉臆想出来的了。
“你看那个老板像一般人吗?呵。”
“地下城物质稀缺,金属冶炼更是掌握在极少部分人手中,平民只求能够吃饱饭,至于出门方不方便不在他们的考虑之中。”妇人说到这,嘲弄地轻嗤一声。
“不过我们之于他们,也只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话中有话啊,方池默不作声地跟在后面,观察着过往的人群。
这么一说,脑海中浮现出刚看到那家出租自行车的老板的脸来,虽然不壮,但是肌肉线条明显,和那些走在路上的人还是有一定区别的。
话又说回来,地下城和头顶的动物城是敌对关系,并且从人住在地下可以推测出人处在弱势方,还很有可能他们的实力远远不如动物城,不然也不至于在地面上连块地盘都抢不到。
再加上地下资源稀缺,想要获得食物和武器,只能跑到上面从那些怪物手中抢夺,既然平民无法拥有热武器,那也就是说有统一的组织负责跟怪物争夺,再获取食物分发?
但仅仅依靠一个组织恐怕无法维持如此庞大人口的日常开销,更何况他们还要开发武器。
从大门没有设防来看,普通人应该也可以自发组织去地面上获取食物,不然光靠上面给,这些人估计一天三顿饿两顿,而吃不饱就会闹事,身为领导者是绝对不愿意这种事情发生的。
那血色联盟又在这两方势力中扮演着什么角色呢?
是站在人类方,为了刺杀怪物暗中做着不为人知的任务,还是另有缘由?
在她一番推测中,面前转动的车轱辘不知不觉停了下来,她也跟着将车身立住,只不过腿有点短,只能歪着身子。
“到了吗?”
抬眼看去,面前是一座方方正正的土屋,占地面积并不大,但相比之前那一座座土房子,这家就显得富丽堂皇多了。
里面的喧哗声虽被一块烂布遮挡,但也不妨碍站在不远处的方池能够清晰听见。
土屋门口插着半截木牌,写着大大的‘酒’字,这下便理解里面声音的来源了。
妇人下车,将车推进了酒馆旁临时搭起来的棚子里,方池紧跟其上。
“这里就是你们的据点?还以为会在人烟稀少的地方,没想到会是家酒馆。”
“往往是这种显眼的地方越不容易不被注意。”妇人抱起一一,走向酒馆。
“里面人多口杂,有什么疑问等到后头再说。”交代完后便兀自拉开门帘走了进去。
门帘之内,一个个用土垒起来的桌子旁,面红耳赤的男人们正端着石碗对着一个新入职的新人吆喝着。
“喝——”
“喝——”
“喝——”
……
刚刚穿上作战服的关观怎么也没想到他们说的欢迎新人仪式就是来喝酒,要她喝果酒还行,可这还没喝就扑面而来的劣质酒精味,确定能喝吗?不会死人吗?
“这……我不太会喝……”酒,还没说出来,便被一个长得贼眉鼠眼的男人打断。
“哎呀,新人都要喝的,不能就你搞特殊。”
好吧,她喝,不就是假酒吗,喝完应该就不会再为难她了吧。
关观一咬牙,仰头将手上的半碗酒一饮而尽,却差点因为酒精瞬间充斥口鼻而吐出来,最终还是为了不给前辈留下不好的印象才勉强咽了下去,咽下去后脸颊也很快浮现出两团红晕。
谁知刚喝完,手里又被塞进了一碗新倒的酒。
“还要喝啊……”
关观大着舌头,头晕乎乎的,有些难以接受。
不是说喝完就不会为难她的吗?为什么还要喝?
“刚刚是队长敬你,现在是副队长,接下来还有其他队员,你不会不给前辈们面子吧?”
贼眉鼠眼的那人眯着眼睛将关观的身材打量了一番,作战服为了方便行动,基本上是量体裁衣,但新人刚入职只能穿前辈淘汰下来的,兴许是那位前辈比较瘦小,她的作战服穿在关观身上就非常修身,将她的好身材完美凸显出来。
没有哪个人面对Dcup无动于衷吧?!
“喝吧,放心,你要是喝醉了我们会把你送回家的。”
虽然只喝了一碗,但这酒精度数极高,现在看这些人都已经开始重影了,但还是咬牙接过碗。
接下来的场景就在意料之中了,趁着人家小姑娘喝醉,有人伸出了咸猪手揩油,队里也并非没有女人,却任由他们胡闹不制止。
“就这么放任他们灌醉一个女人?”方池皱着眉跟在妇人身后,她虽然不是什么大善人,但身为同性对这种侵犯行为很有共鸣。
妇人连头都没回一个,“不要想着掺一手,他们是执法小队的人,都是些臭水沟的老鼠,得罪他们没什么好处。”
“跟我进来。”
妇人正要推开吧台后旁的门,却发现身后的方池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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