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面对着气头上的宜贵妃和一心忧虑着儿子的闵贵妃,皇后的劝和并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
两道诉苦的声音接连响起,震得皇后两边耳朵生疼。
就在皇后将要隐忍不住,怒吼闭嘴之时,门外再次传来了尖锐的声响。
“圣旨到!”
见已经惊动了陛下,闵贵妃陡然禁了声,惴惴不安的绞着丝帕。
皇后起身下来,脸上自热是事不关己的神色多些。
毕竟这事与她可没有干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闵贵妃教子无方,至使弟兄间多生嫌隙,禁足明安宫,无召不得随意走动,钦此。”
来人只是一个小太监,众人却也认得是陛下身边的。
“圣意既已送到,奴才告退!”
小太监将圣旨双手呈到皇后身前,恭敬的俯身,而后对着闵贵妃道:“闵贵妃娘娘,还是早些回宫歇着罢。”
闵贵妃此刻脸上竟是忧虑神色,连叫苦声都发不出来。
她不知道贺潮华如今怎样,也可能接下来都得不到儿子的消息。
平日里的算计和心机通通消散,光是想到自己的儿子有可能被赶出京城,闵贵妃便觉得一阵气结。
她来皇后这,原是想着借皇后的手,先探探她有什么法子对付太子府,再想办法救儿子。
而今,连自己都被囚禁,哪还有谁能帮她的华儿!
闵贵妃自认是能斗得过宜贵妃,也能匡得了皇后的,可若是被禁足,那她所有的计策,岂不都是空谈。
皇后将手里的圣旨递到闵贵妃身前,脸上状似担忧道:“妹妹,这……”
闵贵妃愣怔的看了圣旨一样,而后,两眼一翻便倒了下去。
“闵贵妃!”皇后连忙使唤丫鬟太监将人扶起,“快,快萱太医。”
宜贵妃抬手拨开一众宫女太监,冷眼瞧着眉头紧蹙,一脸生无可恋的闵贵妃。
皇后察觉自己身后立着一道黑影,转眼看去,正是宜贵妃一脸沉着的神色。
不知为何,皇后见着这道神情,心里竟有一丝的不安,“你还在这干什么,闵贵妃都这样了你还要如何?”
宜贵妃气得鼻孔出气,冷声道:“她这样可全是拜她的好儿子所赐,若是皇后不愿听臣妾的苦楚,臣妾找陛下念叨念叨想必也是可以的。”
“你……!”
闵贵妃生生被气得半睁了眼,握着皇后的手不放。
“本宫先让人将闵贵妃送回去,你便在这候着!”皇后实在不知宜贵妃有什么好与自己说的。
不过若是真让她去了陛下那,皇后又怎能甘心。
将闵贵妃送到宫门口,皇后在闵贵妃的手背上拍了两下,低声道:“妹妹放心,本宫自然是记挂着你的。”
闵贵妃虚弱的点点头,恨恨的朝着里头看了一眼,而后便被搀着离去。
宜贵妃本不是那样喜欢多舌之人。
何况这宫里,你越是诉苦,看你笑话的便就越多。
一向是温柔娴静的宜贵妃,哪里能做得来那样的事情。
今日前来,不过是因为不想这两个女人太快的合谋出什么,生怕又会出事扰了月儿的清净。
既然闵贵妃再出不来,宜贵妃便只让宫女给皇后挨个介绍了带来的物件。
絮叨着又过了近一个时辰,宜贵妃告辞离去。
正所为三个女人一台戏,眼下看来,这台戏段时间内怕是停不下了。
……
二皇子府上。
起初贺潮华被带走之时,齐婉玉还只当会是虚惊一场。
可见到贺潮华被押解回来,甚至门上的牌匾都被拆除之后,齐婉玉便有些眉头紧锁。
而后,却见自家的二皇子到自己院中来,只叮嘱自己安心养胎,其他的事情都会慢慢变好。
怎么变好齐婉玉不敢深思,至少子啊孩子出世之前,她不想过问。
贺潮华主动的闭了门户,一副虽然我是被污蔑,但是我愿意诚心悔过的样子。
府中,甚至连日来遣散了大半伺候的丫鬟和奴才。
不仅是二皇子府的府门合上,连齐婉玉的院子,都成了十足的清净之地。
府中一日比一日清净,暗探传信到宫里也只说:二皇子多到二皇子院中走动,其余的便没见有什么动静。
这些举动,也不知骗的是谁。
反正贺潮风和多数的朝臣,是怎么都不信的。
暗卫将消息传到太子府时,贺潮风和江予月仍旧只是一句:紧盯二皇子府。
江予月见喜鹊往门外走,接连补充道:“还有二皇子妃,还有府中的采买。”
喜鹊神情微动,随即点头,还特意到太子殿下身边给夏园又找了两个帮手才算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