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中。
随着贺潮风回京的日子一天天的临近,最坐不住的,当属二皇子府上的贺潮华。
毕竟,如今不仅是他要对贺潮风动手。
就连府上的‘贵客’,呼延灼也时刻在他身侧提醒这他。
若是贺潮风平安回到京城,那么他所做的一切,都会尽数败露。
到那个时候,别说是与贺潮风一较高下,就是能不能活着,那都还是一个未知数!
又是一日下朝,贺潮风却没有回府,反而是到了其中的一个心腹的府上,占据了人家的书房,神色怏怏的坐在上首。
不能回自己的府上,贺潮华也觉得心里憋屈。
可是府上有个瘟神,他又哪敢在府上讨论此等大事……
“听说贺潮风在通惠城中,查到了知府贪墨银两的事?”贺潮华看着一众,拧着眉头。
眼看着贺潮风处处立功,贺潮华是哪哪都烦闷得很。
“前两天不是才传信说快到通惠城了?”其中一个老者问道,“这才不过两三日的光景……”
瞧着贺潮华满脸的阴霾,老臣不敢继续说话。
不过他心里仍旧觉得此事不真,毕竟,那个官场之人不是人精,怎么会那么容易就被贺潮风查出有异。
就两天时间,就算是有官员贪墨,也不会那么快就将人给处理才是。
贺潮华脸上满是嘲讽,显然,这些朝臣竟然是连半点风声也没听见。
要不是自己时刻派人盯着,岂不是连贺潮风到京城了都不知道。
“你们不知道,本宫不怪你们。”贺潮华大发善心的说道:“本宫只要知道,这通惠城的知府,和你们有没有关系。”
贺潮华眼神扫过一众,似乎是要在众人脸上发现些什么。
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自己再有把柄落在贺潮风与江予月手中。
一想到次恰贪墨粮饷之事,贺潮华便觉得心里烧得慌。
“没有!”
一众心腹跪地,“下官和通惠城知府,没有关系。”
他们甚至连通惠城知府长什么样,是何人都不知晓,哪里来的贪墨一事。
经过上次粮仓失火案,众人可是什么都不敢瞒着贺潮华。
贺潮华一下下的扣着杯盖,“坦白从宽。”
几个臣子互相打量几眼,而后纷纷都很是肯定的说道:“没有,下官确实不认识什么通惠城的知府。”
贺潮华瞧着,这些个人确实没有丝毫的破绽,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听着瓷杯碰撞的声音停下,众人呼出一口气,心中的石块落下一些。
“殿下,如今贺潮风和江予月有大军护送,咱们实在是无处下手啊。”
询问一出,书房中顿时便又开始嘈杂起来。
贺潮风自然也是在为此事烦着,如今又被提上台面,他一时间也握紧了拳头。
本来,那一次黑火药,就算是炸不死贺潮风和江予月,他手中也还有些许的库存,不怕再来一次。
可如今,他们夫妇二人得大军护送,他哪里还有下手的机会。
他手中的黑火药,可炸不死一整支军队!
“不如,二皇子去探探皇后……可有法子?”
此前,皇后的人在朝堂上参了贺潮风一本,却被皇上下令革职查办。
想来这皇后心里,定然也是很不服气。
所谓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的,若是有皇后一同出力,办起事情来,岂不是事半功倍。
贺潮华眼中闪过一丝光亮,随即又皱起了眉头。
自己眼下还有把柄在皇后手中,皇后自己的人都被革职查办了,怎么会就此放任不管。
难道,她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人手,就此折了?
“二皇子,从皇后这入手,也是个法子。”
又一人出声说道。
贺潮华端起茶水,随即便又放下,当即起身道:“本宫进宫去看看母妃。”
一众心腹纷纷叩首,“恭送二皇子殿下!”
出了府后,贺潮华仍旧没有回府,拐个弯便朝着宫里而去。
在路上,为了不会起疑,还很是贴心的买了母妃爱吃的煎饼果子,这才驾车行到宫外。
进了宫里,贺潮风径直往后宫走去。
正到了后宫外,便被几个太监拦住了去路,“二皇子殿下,陛下有令,如今任何人都不得随意的进出后宫。”
贺潮华眼中露出怒意,“本宫是去探望母妃。”
别人不给进便罢了,自己作为皇子,每月自然是可以进宫去探望母妃的。
小太监脸上很是为难,“二皇子殿下,陛下说了,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出后宫,奴才也就是听令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