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得了这种病的话,那是不是代表说她要死了,他永远都见不到她了,是这个意思的吗?应该是的吧。
“那你是不是要死了!”
“我不知道,你你别问我。”
问她有什么用,生病的是她,又不是他,这种情况下不应该是她问会不会死这种话吗?
沈城珺脱衣服,“你要不跟我……”
时凉眼眸深邃的看着他,微微抬起下巴,目光狠厉又严肃:“你要是敢碰我,我会和你从这里跳下去。”
“保守的要死!”
沈城珺穿上衣服,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有些不是滋味,感觉有些难受,这种情况下他提出一个极其幼稚的要求:“你别死行不行,你要是缺钱的话……”
说到这感觉有些不对,人家怎么可能缺钱,她老公有两个有钱的老爹,而且许铭川将名下的绝大部分财产转移到了时凉的名下。
这种情况下她不可能缺钱。
可这睡衣怎么还是晚上那种二十多块钱一套的那种,许铭川也是,以前穿的都是名牌,现在穿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可能这就他无法得到美好爱情的原因吧。
“我想回去。”
“不行!”
时凉现在身上穿着的是睡衣,沈城珺觉得她莫名还是有些好看的,只是眼神不好看,一副要吃人的架势。
“那你把我弄来这里干什么?”rexue.org 西红柿小说网
“陪我说说话,我很无聊。”
他有时候确实真的很无聊,他知道自己以前的那群好兄弟要搞垮他,可是他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危机感,原因就是他其实还是想去监狱里体验一下生活的。
时凉觉得沈城珺指定是有些疯了,情绪一激动,又流了鼻血,血液掉落在白色的毛绒地毯上,她手上也沾了血。
接着脑袋就是一片眩晕感,不一会就晕了过去。
时凉晕了过去之后,门铃就响了,沈城珺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许铭川。
许铭川进来的一瞬间就是抱起时凉往外跑,沈城珺拦住他:“我的私人医生来了,让他看一下。”
“我就是医生。”
“那你也得给她清理一下吧。”
……
时凉醒来的时候脑袋的眩晕感更加的厉害了,发现现在她所处的位置是自己的家里,被子上也是熟悉的味道,身上被血液弄脏的衣服也已经换下了。
许铭川发现人醒了,笑道:“你要是再不醒过来,我现在可能在警察局!”
时凉:“???”
“什么?!”
“没什么!”
抱时凉回来的时候有个邻居看他身上一身血迹,想掏出手机打电话报警,许铭川说:“别打,我们没有矛盾!她生病流鼻血晕了,我是医生!”
那时楼下的邻居以为是他是个家暴男。
时凉起身一口气喝了一杯水,渴的厉害,喝的也急,许铭川叫她慢点喝,别噎到,可这个时候是慢不了的,长时间没喝水,加上精神紧绷,现在哦看见谁还不快赶紧咕噜咕噜的喝才怪。
许铭川又给她重新的装了一杯水,时凉还是一如既往的一口气的喝完了整杯水。
“沈城珺有打你吗?”
“没有!”
正在时凉松了一口气的时候,许铭川把杯子放到一边:“不过我把他的家给砸了。”
“什么?!”
这接连而来的惊讶让时凉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许铭川在这应该算是现实吧,可是他怎么把人家的家给砸了。
不是说怪他之类的,时凉只是想知道他一个人是怎么把人家的家给砸的,是用火烧的吗?可这犯法的啊!
“你没事的吧!”
“没事啊!我能有什么事。”
几个小时前,许铭川把时凉抱出来,放到车子上。
开车回到家他安顿好时凉之后又重新折返回到沈城珺那处,学着以前时凉的模样跟他打架,花瓶往电视上砸,地板上全是碎玻璃和瓷片。
不过沈城珺那落地窗户倒是挺结实的,怎么砸都不会坏,要是不结实的话怎么敢敢安装在这么高的楼层呢。
沈城珺的家一片狼藉,他气的差点想报警了,可是他理亏在先,拐了人家的媳妇,就算他报警也没有胜算。
就这样,许铭川把沈城珺的家弄得像个垃圾场一样。
也不知道许铭川是不是存心的,把沈城珺家那些名贵的花瓶都砸的七零八碎的。
“那你有受伤吗?”
时凉每次都是问他有没有受伤,娶到这样一个妻子,实在是他许铭川三生修来的福气。
其实有个人默默地关心疼爱着你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许铭川觉得自己很幸运娶到时凉。
病魔不可怕,可怕的是他们夫妻俩都没有信心对抗,彼此失去了信任,这样才是最可怕的。
“我没事,只不过出门前看见沈城珺那气的发黑的脸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很好笑。”
“其实我应该拍下来给你看的。”
时凉头发长了许多,她拿起桌上的发圈把头发扎起,她和许铭川就这样对视着,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时光过得很快,一眨眼就过了。
虽然知道自己得的是白血病,时凉第二天照常去上班,她在想着这次她希望教完这群孩子再回家,上一次在另一个世界多多少少有点遗憾,现在就弥补一下这个遗憾吧。
……
天气已经变冷了,路上的行人都穿上了大衣,只是没下雪,天气预报说再过几天就会下雪,到时候肯定有很多人在玩雪球。
寒假再过几天也快来了,学生们一个个都兴奋的不行。
以前时凉和许铭川拍戏的时候看见过人工造雪,不过那些雪都是泡沫,而且还得穿着大棉袄,一点也不好,不过说实话,她还是很喜欢看雪的,假的也没关系。
这天晚上下自修,天边下起了小雪,比天气预报说的提前了几天,周围的学生兴奋的望向天空。
时凉伸出手,一片片雪花落在掌心处融化成水,有些湿湿的。
“冷吗?”许铭川撑着一把伞站在她身边,她摇摇头说不冷,嘴上说着不冷,那只小手却很自觉的放入了他的口袋里。
“骨髓找到了!”
“找到了?!”
“嗯!”许铭川也把手伸入自己的口袋里,他握住时凉的小手,她的手很凉,可他的大手却很暖和,“我怀疑我们调换过来了。”
时凉懂他的意思。
以前许铭川的手掌很冰冷,手指也是,她的小手确实很暖和的,现在她的手变得很冷,他的大手却异常的暖和,这不是调换过来了吗?
时凉抓着许铭川的手指,用手抚摸他掌心的茧子,有些硬。
“等你病好,我们继续一起去旅游,睡街头。”
“我可不想睡街头。”
满天飞扬的雪花,如同美艳的童话场景,美的让人挪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