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九十五章 庞大的江湖势力

她低声对身旁的白玉仙说道:“这般重要的日子,自家女儿出嫁,竟也不见那位百武盟主出席?”

关于叶浮珣来沧州的目的,白玉仙也是心知肚明,虽然先前人在陆国,也有派人出去查找关于百武盟的消息。

白玉仙淡淡道:“那位百武盟主可是神秘的很,至今没有出现在人前。”

但若是不出现的话,如何能组织的起百武盟这样庞大的江湖势力。

一定是有人在其中操盘。

落座之后,不少人虽然是跟身旁的人交谈着,但眼神却时不时的看向某一处。

舞女们鱼贯而入,翩翩起舞,将宴会的气氛提高了好几个度。

在没人注意到的地方,拓拔玉泽手举着酒杯,眼睛却看向坐在陆国皇帝身边的女子,不知为何总是感觉很熟悉。

他原本因为白月的死,将自己关在房中好几天了。如果今天不是封后大典,沧州王拓拔玉轩强行让人将他从逍遥王府里抬出来,恐怕也不会出现在此。

往日意气风发的少年,如今颓丧的缩在角落,佝偻着身子,浑身布满阴郁。

叶浮珣目光偶然瞥过拓拔玉泽,心思微动,面上却不动声色的移开了眸子。

身旁之人细微的情绪波动,自然是让白玉仙察觉到了,朝着叶浮珣方才的视线看去,刚好看见了那双来不及收回目光的眼神。

痴痴的……带着几分迷惘。

关于叶浮珣化名为白月在沧州城的所作所为,白玉仙自然都有关注,听说叶浮珣在沧州城期间,和这位逍遥王形影不离,关系亲如兄弟。

如今看这个拓拔玉泽的模样,显然是没有认出叶浮珣来的,但观他神色,说不定是有几分意思的。

想到此处,白玉仙心头难免生出几分酸涩之意,他远在陆国,亦是日日担忧叶浮珣的安全,为了早日见到叶浮珣,几乎是夙兴夜寐。

察觉到白玉仙带着几分幽怨的视线,叶浮珣心思通明,自然是明白了几分,带着几分笑意的捻起了一块桂花糕,塞到白玉仙薄唇中。

轻笑道:“桂花糕如此甜,怎么闻着却有些酸呢?”

白玉仙感受到叶浮珣圆润的指尖触碰到自己唇上时温水一般的触感,心头都荡起了一丝涟漪。

他毫不客气的张开嘴,任由叶浮珣将桂花糕塞进嘴里,像模像样的品尝了一番之后,才说道:“什么酸味?这桂花糕果真香甜。”

桂花糕入嘴的时候,白玉仙还故意伸了一下舌头,舌尖从叶浮珣的指尖一掠而过,如同微风一般,却带着炙烫人心的温度。

叶浮珣手指一颤,下意识收回了手,一丝红意蔓延到了耳根,有些嗔怪的瞪了白玉仙一眼。

酒过三巡,只见沧州王举着杯子,依次敬了宾客之后,最后朝向了压轴的陆国帝后。

全场的人,终于可以堂而皇之的将目光投向了陆国的帝后。

却在下一刻同时面色变得有些精彩起来。

早就听说陆国的帝后感情甚笃,没想到那些原本听来离奇到不值一提的传闻,在眼前两人的微动作之下,甚至显出了几分不过如此的意思来了。

你见过有人在别人家的婚宴上秀恩爱,还秀的如此明目张胆的人么?!

偏偏这两人的身份在在场之人之中可以算是最为尊贵的了,旁人看不下去,还不能说什么!

原本带着看好戏心态的吃瓜群众,莫名被塞了一嘴狗粮。

叶浮珣正与白玉仙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忽然接受到了一旁陆明和无辛疯狂使的眼色,连忙将心思放回宴会之上。

她抬眼,眸光瞬间变得清冷,与白玉仙对视一刻,才一同看向沧州王。

拓拔玉轩登基为王之后,变化自然是有的,一身庄严的礼袍将人衬托的多了几分威严,少了几分少年的柔和。

一眼看去,竟是犹如陌生之人。

拓拔玉轩第一眼自然是将目光放在了白玉仙脸上,和他不一样的是,白玉仙正经起来的时候。

身上只是穿着玄色金线缝制礼服,慵懒的在那儿一坐,便是浑然天成的帝王威仪,气势内敛,却让人不敢小觑,那是久居帝王之位所养成的气质。

随后,拓拔玉轩漫不经心的扫过白玉仙身旁的女子,两人坐在一处,皆是一副慵懒悠然的模样。

陆国皇后长得极美,称得上是国色天香,但在对上那双清冷的黑瞳之后,拓拔玉轩却下意识的在心中想起了另一个人。

蓦然怔住,却迅速理智回笼。

不可能,他已经死了。

拓拔玉轩举杯笑道:“二位不远千里来到沧州,路途遥远,真是让本王有些受宠若惊。

不过陆国帝后伉俪情深的事迹传遍天下,今日一见,才知传言毫无造假之处,本王真是好生艳羡。”

白玉仙亦是举起杯子,似有若无的瞥过拓拔玉轩身旁盛装出席的铃儿,沧州今日所封的王后,皎若秋月,花容月貌。

当然,比起珣儿来说,也是略逊一筹的。

薄唇微微勾起,白玉仙朗声道:“朕亦要恭贺沧州王抱得美人归,今日可是沧州王大喜之日,何必欣羡旁人。”

白玉仙此话引起了一阵附和。

拓拔玉轩闻言,亦是笑道:“陆国陛下说的不错,此生有铃儿相伴,已是足矣。”

有了沧州王的开头,底下众人的心思都活络了起来,剩下的人终于可以和白玉仙开口说话。

只见下首处一人英姿挺拔,缓缓起身。

见他起身,其他人也就暂歇了心思。

白玉仙眉头微挑,便已猜到此人身份非同一般。

叶浮珣身子微微朝着白玉仙侧了一下,借着给白玉仙递过一杯茶水的功夫。

低声说道:“拓拔浩言,沧州的苍溪王,是沧州王的三王叔。”

还是沧州王的亲爹。

叶浮珣再心中如是说道,但这个场合却不是解释这种事情的好地方,因而叶浮珣便将此事按下不表。

她说话之时,并没有用传音入耳的内力,而是实实在在的用很小的声音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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