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九十九章 崇拜不已

“算是吧。”墨卿封也不敢肯定地说,他不晓得前因后果,也不可能去打听这种无聊的事。

叶浮珣道,“墨江阳不仅仅是因为认识屏香才来这里,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他当年跟踪付长生应探听正派消息被发现,宗门的人想将人了结除害,而恰好碰到如此之事的皇甫将军勇威候站出去给求了个人情。”

“啊,这又牵扯到皇甫家了?”

“是,这几个人或多或少都和皇甫家有些渊源。另外,那付长生应年轻时候喜欢走江湖,他好交友,为人爽朗潇洒,那谢景昭是他师弟,对这位潇洒师兄崇拜不已。

而勇威候曾见四处游山玩水的付长生应,人家前来讨酒喝,两人就这样认识了,互相称兄道弟,就差歃血为盟。”

墨卿月圈出重点,“也就是说墨江阳来此当护法也是为报恩?”

“是的,后来勇威候一门惨遭血洗,无一后人,墨江阳念及昔日之恩,便离开了魔门,他走入了清云寺,方丈给对方治好了伤势,本以为他会离开,谁知道他留下不走了。”

谷灵勾勾额头,他掰着指头算,“现在看,第五层是谢景昭,第六层是墨江阳,第九层是许蓝烟,那第七第八层是谁,还是和这些人是一道吗?”

叶浮珣摇头,第七层是七王爷的旧人,出自香云阁,香云阁多是女弟子,这位香云阁女弟子在七王爷走后,她许是觉得无处可去,便来此停驻了。”

“那第八层呢?”墨卿月急问。

“第八层是皇甫家某一女子的故人,他被人称作酒仙,当年使出一招刀无愁,惊艳天下,引得无数娇娥春心漾,他一生风流无暇,却还是坐忘在此。”

墨卿月感到费解,“这些人是吃饱了撑的吗?天大地大,好玩的事情多的是,为什么要跑这儿藏起来?”

谷灵道,“不是谁人都如你一样贪玩。”

墨卿月怒,“你是在骂我吗?”

谷灵连连否认,“没有没有,真没有。”

他就开一句玩笑,她何故动这么大怒?

墨卿月哼一声,她不想搭理欺骗过自己的人。

墨卿封道,“酒仙是为了皇甫卿月对不对?”

叶浮珣感受着落在掌心里的一笔一划,她望着虚空,没有作答,却好像看到了关于酒仙和那皇甫家女的相知相遇。

皇甫卿月曾一人背负雷云箭赶去救兄长,她曾在那长长路上遇到一个好酒贪杯的清隽男子,他道,“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皇甫卿月勒马停住看着喝醉的人问,“可晓得如何破了这鬼打墙?”

酒仙道,“我为何要帮你?”

皇甫卿月弯弓搭箭问,“死和说,你选一个?”

酒仙挑眉,他不说也不想死。利箭飞去的时候,他腰间的刀凌厉飞死。

那刀很完美,弯如月,优美化出,与着直刺而来的利箭互相擦身而过,甚至是与箭共舞。

皇甫卿月凝眸望着那诡异的刀,她道,“刀无愁?”

“姑娘认得此刀?”

“听说过。”

“姑娘何故去。”

“救人。”

“你一人去?”

“对,我一人,不,还有千千万万子民。”

酒仙看着红衣灼灼的女子,她本是闺中佳人,却扬鞭策马,浴血疆场。

酒仙指着远处的出口,“直走,不要走岔路。”

“多谢。”

她策马离去,酒仙喊,“姑娘芳名?”

“皇甫无娇女。”

酒仙目送着灼灼如华的娇人离去,他道,“皇甫家啊,刚好,我认识。”酒仙以为还能轻易见到她,熟知,她不常待在京城,如此,他想见她一面很难。

本来还以为只要他愿意走场,肯定能制造机会,然而,她和她好像注定是有缘无份,每次他和她都是擦身而过。

记得她归来时,百姓夹道相迎,他也在人群中,转头便看到了红衣灼灼之人,如火如荼,美若桃夭。

她转头看到他,笑了笑,当然也只笑笑。

再见的时候,是在宫宴上,她看到了浪荡不羁的男人锦衣华服,他是权臣之子,她却是武将家女,皇帝欲给韶华正当的女孩赐婚,后因战事紧急,婚事暂且搁了,她又离去,酒仙追去问,“何时归来?”

她答,“赢时归。”

“我若有办法赢呢?”

“那便以这身红衣嫁你。”

他道,“一诺值千金。”

“千金便是我。”

她走了,这一走就再没有回来。

酒仙怎么也没想到那是他和她见的最后一面。

他一心只想娶她,为此竭尽全力弄死欲图通过和亲来谈止息战事的敌国王子。

而和亲之事了却,可她再没有回来。

她也想赢,想为自己做主一次,只是付出了性命。

酒仙最后只等来她的梨花枪。

墨卿月擦擦眼泪道,“心疼死人了,这对鸳鸯怎那般苦命?”

叶浮珣想,世事两难全,并不是谁的心意都能如愿以偿。

酒仙是文臣之子,他不喜朝堂,却为了那心尖尖返回尔虞我诈朝堂,本以为能为她避开一半天地清明,然而这天地明亮亮一时半刻,很快就黯然下来,她再没有出现。

他与她初相识是在路上,她背负着雷云箭驰骋而去,那飒飒身影,一去不回头。

酒仙后来想看一看雷云箭的样子,他决定帮她做未完成的事,代替她守护雷云箭,好像这样能与她靠得更近一些。

叶浮珣想着那些无关风花雪月,心中怅然若失。

而那边,白玉仙已经登临第七层,他看到了传说与父王有旧事的故人。

莫名皱眉,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上辈的风流事。

关于七王爷和香云馠之间的事,其实也不是什么生死不离旧事。

白玉仙所知,父王娶了母妃后,一心一意在母妃身上,至于这位香云前辈,好像没有任何恩怨纠葛。

白玉仙打量着与父王通辈分的妇人,她留着灵云髻,穿着灰色衣裳,一身朴素致雅,年轻时候想必是倾国倾城,如今虽上了年纪,却仍旧能看到昔日风华绝代的影子。

白玉仙无意想说废话,他抱手,“请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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