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可以修炼的人实在是太少了,除了那个女子,白玉仙实在想不到还能有别人可以做到这样的事情。
一想到那名女子,白玉仙就觉得这人真的很像叶浮珣。
但其实明明那女子的相貌还有气质,和叶浮珣都是截然相反的一种风格,可白玉仙就是有一种预感,隐约觉得对方是叶浮珣。
想到这里,白玉仙情不自禁的摇了摇头,心想,自己真的是魔怔了,但凡看到一名女子,都能想到叶浮珣。
白玉仙是真的很欣赏叶凌燕。
魏明羡回到了碧海潮生阁的时候,叶浮珣正在竹林里画画。
魏明羡没有做声,沉默的站在叶浮珣身边看着她作画。
叶浮珣画的就是这竹林的景象,只是叶浮珣似乎有些心神不宁,画出来的画作美则美矣,毫无灵魂。
魏明羡很了解叶浮珣,知道叶浮珣每次心烦的时候便会来作画。
但事实上,越是心烦,便越画不好。
“珣儿,我们何时出发?”魏明羡突然出声,着实吓了叶浮珣一跳,手中的的画笔掉在了地上。
“明羡,你何时回来的?”
魏明羡只淡淡的说自己刚才在回来,已经准备好了所需要的东西,
两人可以动身。
叶浮珣点点头,两人便准备离开。临走的时候,叶浮珣突然有些犹豫:“明羡,我们是否要和无漾说一声?”
魏明羡淡淡的说道:“无漾那边我已经说了,我只说有事要外出,他没有多问。”叶浮珣听魏明羡这样说,没有再说什么。
两人这次准备先前往魔界,毕竟魔界对于魏明羡来说,还是一片比较熟悉的地方,若是魔界能够找到,自然是最好了,若是魔界找不到,便只能潜去仙界了。
魏明羡很久没有回去魔界了,也不知道魔界如今是什么样子,不知道里面是否还有新的人出现,也不知当时的出入口是否还有?
两人走了很久,才找到魔界入口。魏明羡看着入口处,突然皱起了眉头,叶浮珣见魏明羡脸色不好,但仍是没有敢发问。
叶浮珣突然觉得魏明羡最近似乎有些变化,刚认识魏明羡的时候,魏明羡总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
直到后来也一直是痞里痞气的状态,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魏明羡现在变得话很少,也不怎么爱笑了。
只有他身上一袭红衣,和他身上的气质依稀还能让叶浮珣看出来魏明羡曾经的一
些影子。
魏明羡的变化也是最近才有的,自从知道叶浮珣要去帮白玉仙找那个果实来净化白玉仙身上的古怪气息之后。
魏明羡便变成了这个样子,只是叶浮珣并不知道原因,魏明羡也不会说。
此时无漾正准备去南国找白玉仙,他知道白玉仙通常都是在皇宫内呆着,便直接前往皇宫。
令无漾没想到的是,他进不去皇宫了。
有一道透明的结界将无漾阻挡在了皇宫之外,还对无漾造成了一些伤害。无漾皱着眉头看着眼前这道结界,不知道这是何人布置下的,居然可以挡住自己。
无漾忽然又笑了,自己是仙魔之子,身上自然除了魔还有仙的一面,无漾静下心来在结界外打坐,不多时,在无漾身上环绕的魔气慢慢的变淡直至消失。
无漾睁开双眼,缓缓地走进了皇宫。
无漾刚才被结界阻挡在外面的一瞬间,白衣男子就感应到了有人要进入皇宫,且是一个魔道,只是功力并不高,白衣男子便没放在心上,因为这人是进不来的。
可是没过多久,白衣男子又感觉到结界似乎有一些波动传来,好像有人进来了,似乎就是刚才那人。
白衣男
子皱起了眉头,暗暗想着这人是如何进来的,起身前往了结界有波动传来的地方。
白衣男子来的时候刚好看到无漾进入皇宫,无漾的功力没有白衣男子高,自然是看不到白衣男子的,只是无漾感觉到有一股强烈的视线在盯着自己看。
“你若现在回去,我饶你一命。”白衣男子的声音夹杂着一些灵力传到了无漾的耳中,无漾感觉自己体内气血翻涌,似乎已经受了一些内伤。
皇宫内忙忙碌碌的宫人们并没有听到白衣男子的话,仍旧是在做着自己的事情。
无漾环视四周,可惜没能看见声音的主人。
无漾知道,自己今天是不能得手了,这皇宫内有高人在,自己是不能达成目的了,现在只能先回去养伤,等着白玉仙出宫的时候就可以下手了。
无漾不再寻找声音的主人,转身离开了皇宫。
白衣男子是答应了魏明羡要保护白玉仙,但是他不想再滥杀无辜了,况且,白衣男子认得无漾,知道无漾是魏明羡的兄弟。
白衣男子早就知道无漾不是好人,但是无漾没对魏明羡动过手,无漾为什么想要动白玉仙,白衣男子也是知道的。
但是天道在看
着,白衣男子尽管能够预知未来,可他却不能对任何人说。
那是天道给了他重生并惩罚他的机会。
林慕安,他都快忘记了自己的名字。
重生后,白衣男子发现自己的修为都还在,而且比以前还要厉害,在这世间恐怕没有人是他的对手,可他感到了孤独。
曾经的故友都在那场大战里陨落了,虽然白衣男子已经用自己的元神救了叶浮珣和魏明羡,可是也不知道这两人去了何处。
这偌大的世间,竟只剩下他一人。
白衣男子一个人在这世间活了数万年,在这数万年里,他已经知道了以后会发生的事情。
他知道在某一天,会有白玉仙的出现,也知道无漾会对白玉仙下手,也知道,魏明羡和叶浮珣会重逢。
都说命里有时终须有,只是,有些事情就算再执着,有缘无分也是枉然。
白衣男子静静地看着天空,想着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他多想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诉魏明羡。
可是每当他想要说出自己预知的未来时,便口不能言,且身心上都会受到巨大的折磨。
这是天道降下的责罚。
白衣男子胸口隐隐作痛,有血从他的嘴角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