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以来,宇喜统帅隔三差五的到小西家和夫人欢会。
这让小西既愤怒又期待!
愤怒的是自己的老婆,统帅却要来享用,因为他是统帅让人敢怒不敢言!
大日本的传统文化就是对长官的命令是无条件的绝对服从。
夫人柔媚让人亢奋!
那声音婉转得钢铁都会折弯……
大明,犹如进入暮年的老人,老态龙钟的迈着蹒跚的脚步,艰难的前行。
附在他身上太多的负担,让他举步维艰!
内阁得到了日本要大举进攻朝鲜的消息,朝鲜是明朝的属国,使者在朝会上痛哭流涕的哀求大明出兵援助。
朝堂上各党派为了自己的利益纷争不断,内阁四个大臣虽然形成了统一出兵的意见,但是挡不住各党派的扯皮。
按照年初今年朝会的预算,根本就没有打仗的钱。
此时,
张首辅已经卧榻很久了,积重难返……
他这根中流砥柱摇摇欲坠,本来依附在他身旁阵营的人,有的已经改弦易帜,有的貌合神离、朝会上的气氛怪异!
以阁老、户部尚书江安为主战派代表了军方统一意见!
其他亦有支持的,但是附有各种条件。
亦有反对的,各种理由不同。
一时间朝会上波谲云诡!
暗流汹涌,掀波扬浊。
王直最为清楚这些人的谋求,东林党是想把他们的人塞进每个角落,连他们不擅长看不起军队,都企图把触角伸进去。
但是东林党的死对头宣党出来了,韩静一口咬定东林党为了扩充实力,祸乱军队其心可诛。
宣党和东林党结仇的缘由是宣党首领汤宾尹为了壮大队伍实力,闹出了个着名京察案。
当时,
宣党党首汤宾尹任职京察,主要考核的就是京官。
手中权力甚大!
但是他的党员几乎没有有影响力人物,唯有大徒弟韩静有机会出仕。
这一年韩静参加会试,汤宾尹通过自己的权力调换了他的考卷,强行把韩静推上了状元之位。
由于他的操作太过于简单直接,所以破绽百出。
此事就被东林党查出来了,直接告发。
本来这种科考作弊证据确凿的话,基本就是死罪,无可赦免。
万历考虑到汤宾尹在仕林中的威望,觉得他也是一个有名望的读书人!
另外考虑东林党也需要有敌人,东林党需要制衡所以就把汤宾尹免职,罢黜为庶民。
但是韩静状元身份和官身却没有丝毫影响,现在他已经是六科给事中,专门对着东林党骚扰。
宣党的联合阵线有昆党、浙党、齐党、楚党等!
昆党实为邪党,没有什么大的政治势力做靠山,他的创始人为谕德顾天峻,是江苏昆山人,故称其党为昆党。
由于经常在朝会胡乱弹劾,捕风捉影,犹如疯狗般的不分好歹。
所以王锡爵王阁老鄙夷其党朋为
“禽鸟之音”
由于势力不大一向依靠浙党。
浙党是浙、齐、楚三党合称!
里面的党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没有一点读书人的气节,后来归附阉党,沦为走狗。
东林党更是稂莠不齐,打着正大光明的旗号,干着蝇营狗苟的勾当。
操纵朝政、政治黑暗、军事衰败、财政拮据。
行苛政暴敛导致平民反抗,起义事件层出不穷。
他们是既得利益者的杰出代表,也是腐朽不堪蛀虫的集中营。
阁老,兵部尚书王锡爵站出来说道,
“朝鲜是我们的属国,倭寇将会以朝鲜为跳板进犯我朝国土,如果他们和建奴勾搭上了,后果不堪设想,因此朝廷必将除之。”
王阁老的话一说完,大殿里鸦雀无声,因为涉及到国本,谁反对都将落下坏名声。
就连顾宪成也不敢多言,谁都怕万一倭寇酿成大祸,朝廷没有派兵阻止。
秋后算账吃不了兜着走!
尽管朝会前顾宪成就授意东林党人借此机会把水搅浑。可是王阁老定性之言一出,所有党派的搅屎棍都不敢再乱说了。
朝鲜国王文宗李珦的特使,赶忙向王阁老和万历磕头,感谢大明的支持!
在朝会前,李珦的使者分别拜访过各党派首领,并送了礼物。
有几人还送了重礼,结果还是王阁老一句话定了乾坤!
万历皇帝站起来
“众卿家,既然出兵朝鲜已经议定,那么粮饷物资的筹备就要开始了,争取早日出兵,让倭寇立足未稳之时给他迎头痛击。”
皇帝的话一落,众人就开始
“嗡嗡嗡!”
的议论了。
阁老户部尚书江安站出来说道“万岁,年初预算时候户部库存基本用完,银子找不到出处,这事难办?
粮草倒还好说,八月底南方大部分省份的粮食已经入库,就等押解进京。
据各省布政司上报户部今年年风好,收成不错。”
这时候吏部文选司郎中顾宪成,也就是东林党魁首站出来拱手道
“万岁,自张首辅取消人头税以来,国家财政拮据,因此臣建议加征人头税,有了银子又有粮草军将再不用命,那就养了一群废物。”
此话一出,犹如池塘里投了一颗炸弹。
宣党领袖韩静是礼科给事中,他的老师汤宾尹为了他的前程丢官后,他无时无刻不在准备攻击东林党。
只见他慢慢的站出来
“万岁,现在大明海清河晏,四海升平!
全赖与民休息,让百姓有了喘息的机会,现在顾大人又想杀鸡取卵,把张首辅才打开的好局面破坏!
请问其居心何在?
这是社稷之臣应该想的办法吗?”
韩静话刚说完,顾宪成就怒气冲冲指着他说道
“竖子,难与为谋!
我是为朝廷着想,你却给我扣好大一顶帽子!”
于是,
浙党的御史开始出来反驳了,说东林党居心叵测,故意破坏国家的大政方针……
万历心里气愤,一说正事就开始扯皮。朝堂之上乌烟瘴气,看来要赶一批人出去了,不然以后什么正事都办不了了。
站起来阴沉着脸,一句话不说转身就走了!
冯保看了一下扯皮的几人,重重的说道
“退朝!”
随从的两个内侍跟着他疾步而走。
王直今天一句话都不想多说,他知道结果基本都是这样。所以出了大殿就给他的随从耳语了几句匆匆而去!
一会儿随从找到江安和王锡爵的下人告诉他们,晚上到府上商议银钱的事情!
晚上,王直的府上三人相对而坐,江安道
“根据我的合计,出征五万人马情况下粮草需要甚巨,但是到朝鲜作战路途遥远,地势寒冷。
将士的被服要添加,饷银上次刘显征伐叙州土司耗费百万之巨。
征战朝鲜,时日不知多久,又是远征作战,饷银需要增加半成,再加赏银!
至少要筹备五百万两。
粮草,被服在江苏,浙江、湖南、湖北几个省可以筹备,但是饷银却没有科目啊!”
江安说完,眉头紧皱。
喝起茶来索然无味!
王锡爵
“现在朝廷办点事情太难了,如此多的党派山头林立,掣肘朝政,张首辅怕是凶多吉少!
以后……!
唉,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