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不知不觉来到了第十旅,验看了通行牌后三人就进入了营区。
周主簿让哨兵去报告龙旅长,一会儿二宝就打着哈哈从另外一个军帐里走了出来。
一把拉住周主簿的手:
“我看看,我看看!嘿嘿,哥您的夜草不错,膘实多了。”
李闯李过可是农村人一听这不是骂人吗?
周主簿却不生气,一巴掌拍在二宝的帽檐上:
“你个死小子,整天没个正形,我来是有正事的。”
这时候二宝才注意到周主簿身后的两个短衣打扮的庄稼汉:
“哎哟,你看我,一见到周哥高兴的把两位大哥丢一旁了。
他们叫我二宝,其实我就是个二驴性格,你们不要见怪哈。”
二宝自黑后,周主簿哈哈大笑:
“是是是,说得对,就是个二驴。人家没吃饭,快点去安排点来。”
二宝就在营区扯开喉咙喊道:
“莫丧德,莫丧德,快点弄三个人的饭菜上来,要热乎的!”
“听到了,别在那卖弄!”
估计是个后勤官。
二宝笑哈哈的把三人让进营帐,哨兵送来茶水,周主簿就把王奎王公爷的意思给他说了;
二宝说道:
“没有问题,吃完饭我就安排。”
半柱香的时间饭菜端了上来,李闯二人也不客气,得确是饿的不得了了。
一阵狼吞虎咽,风卷残云。
二宝问道:
“二位大哥吃饱没有,要不然我让他们再做点?”
李闯二人连忙推辞道:
“吃饱了,吃饱了!”
周主簿介绍了他们本来是想去骑兵的,但是俯卧撑不合格,没被选拔上,因此就想到二宝的十旅当步兵。
二宝看着二人就开始说道:
“二位大哥别嫌我啰嗦,以后我们在一个坑里刨食,一个炕上睡觉、真正的同胞兄弟。”
“那是,那是!您问就是。”
李闯二人同时回答。
“两位哥多大了,姓甚名谁?有什么特长没有?”
二宝问道。
“我叫李闯,米脂县人氏,今年十七;特长嘛是真没有。”
“我叫李过,今年十六,和李闯同村的,没有特长。”
两人分别介绍了自己,然后望着二宝。
二宝扣了扣脑袋,好像下定了决心一样。
“两位哥年纪和我相差不大,以后做什么都有的是机会。
但是咱们是在队伍里活,你们说是不是?”
“对对对!”
二宝继续道
“两位只要学会了战斗,以后升官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你们说是吧?”
李闯大概明白二宝的意思了!
“旅长,我们明白!在队伍里混,如果不服众很难带兵的,我们不想别人凿脊梁骨,到时候让旅长也难做的,我们有自知之明。”
二宝有点不好意思,但是听得出李闯说的话很是诚恳。
“那这样,你们在我的警卫营去好不好,这样可以得到更大的锻炼。”
李闯有点犹豫,他怕又是在照顾自己。
“旅长,我想说点真心话不知道合适不合适?”
“说,说!没什么不可以说的。”
“我俩不想别人照顾,就是当普通士兵最好,我们先学习,以后熟悉了也不怕没有立功升官的时候!
但是我们来这里听了你和司令的英雄事迹后,我们也想有一天像您和司令一样报效国家,报效朝廷、为父母争光!”
李闯认真的说道!
二宝看不出这个和自己一样大名叫李闯的如此有志气!
心中不禁佩服起来,因为他们是公爷接来的,任谁都要卖几分面子。
但是,他们却甘愿当士兵,自己多虑了。
让警卫去把五团刘团长叫来,一会儿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上校来到二宝处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二宝让他把李闯、李过分配到他团里下面去当长枪兵。
刘团长立即说道:
“两位兄弟请跟我走!”
外面天色已经黑暗,但是李闯二人在农村早就习惯了这种黑暗,家里穷哪里有什么钱买油来点灯。
刘团长带他们到了五团驻地,让主簿安排分配到班排,领取被褥后早早就休息了。
李闯心里踏实了,这里每个人都那么朴实,待人真诚,想到以后就生活在这个群体里了,睡梦中露出了甜美的笑容…………
王奎这段时间非常忙碌,他在分配作战任务。
充分衡量自己部队的能力,同时也在和所有的军官进行磋商,休整了几个月的军队恢复了活力。
作战计划第一步就是踏平赫图阿拉;
把建奴赶出老窝,打垮他们的政权……
近几个月来,努尔哈赤真的是急火攻心,大病一场。
首先是皇太极失踪,估计凶多吉少;
接着莽古尔泰、阿济格、多尔衮、多铎战死;
听闻几个他最得力的儿子噩耗,努尔哈赤差点从战马上摔了下来,急火攻心,大叫一声,一口鲜血喷出,晕了过去。
左右急忙把他抬下马来,又是灌参汤,又是掐人中。
终于,努尔哈赤悠悠醒来!
大哭道:
“天亡我也,天亡我也!此仇不共戴天!此恨绵绵无绝期!”
没几天侦骑回报大将费英东、扈尔汉、何和礼全部战死,步军全军覆没!
本来已经缓和过来的努尔哈赤彻底绝望了,又陷入了昏迷。
全金国陷入了恐慌状态,那些投降过来的汉奸更是惶惶不可终日;
每日都在打听明军打到什么地方来了,派出奴仆到处打听再往东北方向是什么势力,他们不寻找退路不行啊!
要是明军打过来怎么会饶了他们呢?
于是,赫图阿拉一片混乱。
这时候努尔哈赤还在昏迷之中,众大臣只好把代善推了出来,让他监国。
代善胆子本来不大,听说让他监国,吓得脸都青了。
德格雷,塔拜,费扬果这几个努尔哈赤的儿子都不符合监国要求,于是在众大臣强力要求甚至威胁下代善迫于压力只得出来主政。
大将军额亦都和安费扬古主张和明军周旋,他们出去继续募兵。
但是其他领主都不同意,因为二十万大金青壮全部战死,家里全剩下孤儿寡母的,再战就是灭族亡种了。
两派争执不下,让代善做最后决定。
代善优柔寡断的,这么大的决定他如何轻易敢做?
只好天天来看努尔哈赤醒来没有,但是每次来都很失望。
连续几天的朝政会议都没有任何进展,安费扬古很是气愤,回到家就把汉人奴隶全部弄来跪在院子里,他拿起马鞭就开始抽打。
痛得那些奴隶满地打滚,但是在他眼里这些畜牲一样的东西,就是弄来给他发泄的。
没多久就打死了两个身子薄弱的汉人奴隶,安费扬古把鞭子一摔:
“拖出去!没用的东西,坐的再高也改变不了你是兔子的性格。”
找两个漂亮的进来,其他全部跪在外面去。
满族奴仆立即送了两个漂亮的汉人女子到了他的卧室,一会儿就响起了惊叫声。
原来安费扬古这个畜牲是个变态狂,两个女子一身是伤,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就如行尸走肉一样,只希望有一天明军能打过来替我们报仇。
此时,安费扬古玩累了,赤身裸体躺在羊皮上睡的犹如死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