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出去就是最大的胜利,领兵将领佟佳扈尔汉是努尔哈赤非常信任的大将之一,他是雅儿古部首领扈喇虎的儿子。
归附后,努尔哈赤收他为养子。
这次萨尔浒战役全部步兵交给他统领,这是一种信任和期许;
扈尔汉暗暗想到,在骑兵击溃明军后,攻打明国的城池步兵将发挥无可比拟的作用!
到那时候就是他表演的时间。
无论是贝勒、大将都会看他的步兵战果来决定后续进军的步骤,显然,他的地位以后将是非常重要的!
然而,今天早上!
几十个败逃回来的骑兵,犹如丧家之犬。
齐整整的跪在他的中军大帐里哭诉,说多尔衮和多铎率领的骑兵被明军大量的重骑袭击,全军覆没;两个贝勒生死未卜!
扈尔汉询问他们贝勒爷的逃跑方向,他好立即派人接应;
几个骑兵在地图上指出了东北方,扈尔汉这才放了心,但他还是派出了一队侦察骑兵向着马儿墩寨方向去搜寻。
却没有想到,搜寻骑兵出门五六十里就遭遇到王大安的侦察旅,两军相接几个照面就被击溃,丢下几百具尸体。
跑回来的士兵惊慌失措的报告:
“明军大批骑兵来犯,大将军早做打算。”
扈尔汉没有办法,立即做出撤兵的决定;
傍晚时分却遭到了追来的敌军骚扰,行军速度降到了最低,停是肯定不能停下来的…………………
天色随着密布的阴云,逐渐黑下来了。
道路上的积雪没过了小腿,行军速度越来越慢,很多士兵已经开始掉队;
天色的黑暗对于他们来说绝不是什么好事,也许在军队的周围都有很多双眼睛在盯着他们。
扈尔汉久经沙场,作战经验丰富;
这里是苏子河平原,躲是躲不了的那就不如把军队全部拉上苏子河河面。
虽然河面艰滑难行,但是骑兵在河面的坚冰上却更是行走同样艰难,何谈攻击。
想到这个绝妙的办法后,立即下令部队向着苏子河的河床中间前进;
很多部下不解过来询问大将军这是何故?
河床中间狂风都会刮死人,更别说作战了!
扈尔汉大声对他们说道:
“这是唯一少受攻击的办法,也许能幸存一部分人,要是继续在陆地,明天早上我们将全军覆没!不要再问,按命令行事。”
部将立即分散率领军队向着苏子河中间走去……………
苏子河两岸的侦察兵看到建奴向着河床中间走去,大惑不解,但是他们很快就向王大安作了汇报。
王奎也知道了敌军如此动向,先是百思不解,怎么会这样呢?
王奎见敌军异常举动,怕有后着;
命令所有重骑原地待命!
弩箭军加快速度从东西两岸对建奴进行布阵。
此时,天色完全黑了下来。借着微弱的雪光勉强能看清前面的景物!
来到结冰的河面,战马马蹄打滑,怎么也不走动。
鞭子“啪啪”的抽在马背上,但是战马“唏”的嘶叫却不前行。
原来是这样,看来敌军的将领绝非一般人物啊!
对于环境的借用达到了登峰造极,他是让我们无法大规模对他们展开攻击;
真是让人佩服!
曾峰等人亦是点头。
王奎想了一会儿,立即命令所有的骑兵立即下马,把自己的内衣撕下来包裹马蹄。
苏子河畔的骑兵开始用自己的衣服,把马蹄厚厚的包了起来。本来就特别冷的夜里,少了一件衣服显得更冷了。
很多聪明的士兵已经猜到了统帅的意图,所以他们心里从不解埋怨到赞同理解!
王奎看着河床中间艰难前进的建奴士兵,微微笑了起来!
也许,上天注定这里就是你们的葬身之地。
河畔的狂风放肆拼命的吹,不断割裂人皮肤;
天气越来越冷了,温度越来越低,天上好像下起了冰块。
天地已经被冻结,空中的黑云已经变成了冰块;
地上的泥土也变成了坚硬的冰块;
就连飘在空中的雪花也像是被冻住。
命令所有的弩箭军沿河床两岸包围建奴!
命令曾峰关宁铁骑从建奴后边开始冲刺!
命令曹大贵外籍军团立即从河岸上赶到建奴前面堵截冲击!
“这苏子河岂不正是一个大碗,建奴就是碗中的肉,上天赐予,如不取岂不是暴殄天物?那是要触怒上天的!”
周围的人都大笑起来。
“公爷您的比喻简直妙极了!”
王大安说道。
“二宝把你的人拉到后面一点,你小子又想抢功吗?”
王大安对着二宝说道。
“几个哥哥给评评,我大哥说我抢功?我那几个人哪能抢功?”
二宝装着委屈!
实际上他就是想抢功,把自己的万多人全部在河边绕着跑。
王奎催促:
“立即行动,时间久了容易坏事,快!”
包裹了厚布的马蹄踩在冰面上四平八稳,前排战马试着走了几步,胆子就开始大了起来,一会儿就撒开四蹄奔驰起来了。
黑暗中追逐着建奴后军的脚步,越来越近了;
建奴士兵在冰面上东倒西歪的行走,掉队的人有的干脆倒在冰面上不起来了…………
后面六七万战马狂奔时的压力逐渐覆盖过来,倒在冰面上的人惊恐起来。
“怎么回事?难道水下有怪物?妈呀,快跑,冰面要裂开了。”
睡在冰面的士兵拔腿就跑!
后军的骚动逐渐传遍了全军;
“谁在造谣,惑乱军心者斩!”
扈尔汉下达命令;
骚动逐渐平息下来了,但是远处“轰隆隆”沉闷的蹄声逐渐清晰。
“怎么回事?难道真的水下有怪物?”
一个将领说道!
“不要怪力乱神,这是不可能的!或许有别的什么,加快行军速度。”
扈尔汉严厉的训斥;
加快行军速度的命令由近至远的传递,士兵们已经开始小跑起来;
冰面太滑了,不时有摔倒的士兵影响了后面的行军速度。
近了,近了!
铁骑队伍迅速的逼近了掉队的建奴,踩踏着建奴的身体在坚硬的冰面上摩擦;
血肉已经模糊,骨头变成了碎渣。
半声惨叫在漆黑的冰河上面显得如此的突兀;
如此的凄厉。
“怎么,有人受伤了?”
还没有人回话,冰面震颤几乎让他们失去了平衡,隆隆蹄声铺天盖地的传来!
“明军来了,明军来了!”
声音从后面一个个传递到前面队伍;
扈尔汉命令所有的士兵跑起来。
关宁铁骑的战马迅速的开始踩踏,建奴后军开始混乱,被战马惯性撞飞的人一个连带数人跌倒在冰面上滑行。
后面的铁蹄在黑暗中却无情的踩踏在他们的腿上、肚子上、头上………………
惨嚎声声响彻夜空,就如地狱里鬼魂受刑般凄厉!
战马横冲直撞,铁蹄无情踩踏;
建奴士兵开始向岸边奔跑。
乱了,全乱了;
扈尔汉用指挥刀连杀三人也镇不住慌乱的军心。
“轰隆隆”的蹄声从前方传来,有经验的士兵彻底绝望;
“前方不知道有多少骑兵,我的天呐,快逃。”
有人惊慌的喊起来了;
外籍军团的重骑是一人三马,挤满了河面,凡是向前冲的建奴,连喊叫都没有发出就被踩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