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你们失去的只是生命
罗塞尔的发明没有被剥夺，被窃取，还顺理成章的成为了“蒸汽之子”，一方面是因为他运气好，当时的工匠之神需要消化魔药，有求于人。另一方面也是因为那时候的“蒸汽与机械之神”教会还比较单纯，不清楚罗塞尔.古斯塔夫是个什么人。
现在的亚伦想复制祖上的成功，几乎是不可能的。“蒸汽之神”已经完成了“启蒙者”的消化，可以翻脸不认人了。彼此缺乏信任，有前车之鉴的教会不会随意给出太多的利益和荣誉。
但吴暗还是可以通过一些的操纵，让“蒸汽之子”的事件再一次重演。
比如说，先给别人一种“分析机”很简单的幻觉，让有钱人把钱投进去，让野心家们提前占据其中的名义，等到一切落定，最后发现“分析机”离市场应用还差的很远，但投下的钱和吹出去的牛已经无法收回了，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前。
当然，这不是因为他有多聪明，而是因为他亲身经历过。蓝星上从“分析机”到投入实践的“计算机”，中间花了上百年，不是其中的从业者，外人很难想象。从后人角度看，前人只进步了一点点，但从前人角度看，每一点点进步都极其艰难，没有人指点，耗费的时间难以想象，哪怕是非凡者，也很难实现跨越历史的进步。rexue.org 西红柿小说网
“分析机”到“计算机”，和“帆船”到“铁甲舰”一样，是必须用举国之力来发展，才会有成效的行业，现在的这些人，都将是倒在沙滩上的前浪。
知晓历史的进度，明白所有事情的代价，这才是穿越者真正的优势。
吴暗脑海中回想着“分析机”和“计算机”，以及后来“电脑”的发展历程，不由得有些唏嘘，耳边又传来了伊康瑟有些沙哑的声音。
“教会决定聘请亚伦.古斯塔夫为贝克兰德技术大学的正教授，兼任贝克兰德大学物理系荣誉教授。”
这听上去很好，每周的薪水加起来超过20镑，而且在正常人眼中，也算德高望重了。
可现在的亚伦教授，是缺这20镑的人吗！
光手里的股份，每年的分红预计可见的超过万镑，更别提比较顺风的海上贸易，一趟就能带来数万镑的收益。
这段时间，吴暗经常在报纸上看到，蒸汽教会已经在鼓吹霍拉米克.海顿“发明”的分析机，这位大主教如果能成功的窃取他的发明，有非常大的可能获得蒸汽之神的恩赐，成为地上天使，长生不死。
这种时候，他一点都不急。
“你也看到了，我年纪大了，不再适合教学工作。而且，最近这些报纸和杂志，似乎都对我有些看法。”
话音刚落，伊康瑟和梅根·巴纳德立刻变了脸色，一张脸比亚伦欠了他们10万镑还要难看。可想到大主教的吩咐，又不得不扯动嘴角，在脸上勾勒出笑容。
“如果您不满意，教会说了，还可以给您提供一个男爵的爵位，鲁恩或者因蒂斯的都行。”
这要是换成以前的亚伦.古斯塔夫，毕生的心愿就是有个爵位，此刻肯定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
蒸汽教会还是提前做过功课的，只是没想到里面的人已经换了。
“这是个大工程，需要更高序列的非凡能力，更多的人力才能完成。”
伊康瑟还在抓挠头发，梅根·巴纳德却早已经领悟了老师的意思。就在几个月前，亚伦坚决要求服用“机械专家”魔药的一幕还在眼前浮动，于是灵机一动，抢在伊康瑟前面说道。
“如果老师打算再进一步，“机械专家”的配方和材料，教会也可以提供，只是以您目前的状态，非常容易失控。”
亚伦.古斯塔夫失控，和我吴暗有什么关系.......不过现在只要露出点上钩的意思，以后可能就一份序列5的非凡特性直接打发了。
“我觉得“分析机”的设计和研究，不是中序列非凡者可以成功的。”
伊康瑟还想说：霍拉米克.海顿这位序列3的“奥秘学者”也没有成功，但梅根·巴纳德已经拉住了他的袖子，恳请他不要再说话了。
.............
送走了蒸汽教会的众人，吴暗靠在阳台上陷入了沉思。
其实这些角色，停留在中低序列也无所谓。但他自从知晓了序列6的晋升仪式之后，一直隐隐有种感觉，角色的实力就等于他的实力。
现在只是要求给每一个角色树立人设，万一“玩家”途径某个序列的晋升，对角色的序列也有要求，那再后悔起来就晚了。
更何况这些角色中，亚伦.古斯塔夫的重要性是非常高的。
任何非凡组织，最后都需要工匠来干活。
但和霍拉米克大主教的博弈中，必须把握好尺度，即要有足够的利益，让他不放弃“分析机”带来的利益，又要极度凸显“亚伦教授”的重要性。
即使不知道魔药配方，吴暗也能想到“炼金术士”，“奥秘学者”，“知识导师”以及“知识皇帝”这些非凡序列，必须要有大量的知识作为基础，才能完成晋升。
他不能随意的把分析机的知识产权让出去，不然晋升天使的时候，锚肯定不够。
我怎么又想到天使了......果然书看的太多，脑子里尽是神灵，就连半神也不放在眼里了。
..........
贝克兰德乔伍德区，希望路22号，帽子戏法旅店201房间。
劳伦斯看着眉眼中都带着兴奋，甚至气色都隐隐变好了些的佛尔思，立刻明白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不由得一阵感慨。
这不，自己给她准备了序列8的配方和魔药材料，现在又要准备序列7的。
最关键的是，他刚好手里有这些东西，除了佛尔思，似乎也给不了别人。
不过就这样白给了，总让人觉得心有不甘。
吴暗回想了一下原文，觉得还是拆分成一个个小任务，让咸鱼来当成一个个小目标，先奋斗起来，这样才有压榨，呃，合作的潜力。
想到这里，他脸上露出了慈祥和蔼的笑容。
“我手里有占星人非凡特性的线索，但卖家需要用完整的阿斯曼之脑或者古老怨灵的诅咒物来进行交换，我想你在贝克兰德有些时间了，可以尝试着进行搜索。”
老师这是在考验我啊.......但他一定不知道，我参加了一个神秘的聚会，只要在上面发布需求，很容易就能找到需要的东西。佛尔思兴奋之余，又想起了一个关键问题，我拿什么去和神秘的‘世界’先生，富有的‘正义’小姐去交换？
塔罗会上，穷人是没有发言权的。就在这时，她听到劳伦斯极为严肃的声音。
“接下来我要讲的，是神秘世界极为贵重的知识，每一个段落至少价值1000镑，你要认真学习，牢牢记住，除非对方付出足够的代价，否则决不可轻易泄露于他人。”
“我绝不会随意泄露的。”佛尔思信誓旦旦的承诺完，看见老师拿出了一本由厚厚羊皮纸装订而成的古旧书籍。
书的硬壳封皮呈深黑色，上面用绯红的色调写着两行赫密斯语：
“秘密之书”
“卡拉曼”
“咳咳！今天我们来讲第一章，信徒如何将祭品献祭给神灵，以及神灵如何赐予信徒物品。这是非常重要的知识，必须牢牢掌握。”
劳伦斯用力咳嗽了两声，让声音听起来更加庄重。
神灵如何赐予信徒物品.......会有人，不对，是神需要这种知识吗？难道还有神灵不会赐予信徒物品的吗？我学这个有什么用？
佛尔思的脑海里冒起了一个大大的问号，可看着劳伦斯那一本正经，极为严肃的表情，又忍住了提问的欲望，默默的记录着劳伦斯讲授的课程，可疑惑却越来越多了。
为什么老师会讲的这么详细，难道赐予信徒物品这种知识，真有人用的到吗？
难道老师也是和“愚者”先生一样的神灵，还赐予过信徒物品？
这一瞬间，佛尔思脑海中冒出无数问号，决定去塔罗会上好好请教一下愚者先生。
...........
凌晨时分，一望无际的狂暴海上，“血色纷争号”正穿行于迷雾和波涛之间。
决定将它买下的吴暗，此刻已经把它看成了自己的物品，操纵着娜娅开始对船只进行了全方位的考察，对那些大吵大闹，甚至往甲板上丢弃脏东西的乘客有些嫌弃。
作为运输船，尤其是军队订制的运兵船，它的做工毫无疑问是十分粗糙的，建造者根本没想到，两千年之后它还能在大海上航行。
整艘船除了船长室和水手的房间，其他的地方就像一个个猪圈，钉成一排的木板就是床铺，两根柱子之间的缝隙当作窗户，柱子上还留着没刨干净的木刺，天花板是用某种柔软的树茎编织成的草席。
就算是这样的房间，也有一大半处于损坏状态，乘客们只能缩在其中一小部分房间里面。
至于船舷的火炮发射窗口，射击孔之类的军用设施，一概都没有。
整艘船唯一值得炫耀的，就是它的速度。
得想办法压价，两万镑似乎有些亏了.......毕竟这船，光改造费用也要上万镑，如果加装蒸汽机的话，钱花的更多了。
吴暗正在用“工匠”的思维开始规划船舶改造计划。娜娅突然听到了一阵尖锐的呼喊声，慌张中夹杂着恐惧。
娜娅从木板床上爬起来，看见几名提着桶的水手从仓底跑上来，裤子已经湿透了，嘴里还在无意识的叫喊着，声音慌张中透着急促。
“船底的水位突然上涨了！”
“淹到我的腰了！”
“船快要沉了！”
一位裹着毛毯，睡的迷迷糊糊的乘客靠着柱子，不满的质问道。
“不是说没事吗？我看了一天，它都没涨起来！”
从昨天上船到今天早上，很多乘客在仓底呆了一天一夜，确定那神奇的幽灵船只是看上去漏水，并不影响航行。有人甚至亲自从喷泉中捞了一只各种海鲜，就着海水直接吃掉了新鲜的肉。
“不，它突然涨起来了，现在整个仓底都是水！”
血色纷争号的船长托尼·史塔克也从仓底钻了出来，三角形的船长帽和花哨的衣服上布满了水渍，脸上除了狼狈更有抑制不住的兴奋。
“你当初不是保证能平安抵达拜亚姆的吗？狗屎，退钱，退我的船票钱！”
“我再也不坐这种黑船了！”
“我花了20镑买的船票，不管发生了什么，一定要把我送到拜亚姆！”
那些或裹着毛毯，或穿着正装，或披着风衣的乘客被船长粗旷的声音吵醒，纷纷从简陋的床板上爬起来，各种声音充斥在甲板上，让这艘幽灵船显得异常热闹。
“没有什么船票了，船快要沉了，我们可以去见伟大的真实造物主了！”
托尼·史塔克跳上一个装满啤酒的木箱子，用力的挥动着手臂，粗旷的声音更加响亮的回荡在船舱和甲板上。
乘客中相当多是海盗出身，此刻都拔出了武器，想和这位船长好好讲理，但托尼·史塔克双手高举，身边飞出一圈火鸦，绕着他缓缓旋转，散发出的炙热和高温让愤怒的乘客们不由自主的又后退了几步。
“你们还能有我倒霉吗？你们失去的只是生命，我失去的可是一条幽灵船。”
此话一出，船上的乘客更加愤怒了，仿佛失去了理智，拔出砍刀和火枪就要对着他扑了过去，完全忘记了这可能是个中序列非凡者。
此刻就连隔着屏幕的吴暗，都忍不住操纵着娜娅开始攻击。
眼看混战一触即发，又一位水手从仓底爬了出来，他衣服已经湿透了，还保持着游泳的姿势，声音透着劫后余生的欢喜。
“船长，水又停了，船还能走！”
“能走就能走，这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托尼·史塔克站在啤酒箱上，声音十分不屑。
铁血十字会的人，绝对脑子有问题！但吴暗一时竟把握不住对方是魔药没消化，造成的精神失常，还是被真实造物主的呓语污染了，或者天生就这样。
乘客们大清早被吵醒，虽然逃过一劫，此刻都感觉浑身乏力，再也没有和这位船长战斗的力量和决心，纷纷退回船舱，继续被打扰的睡眠，也有些一直睡不着，便呆在甲板上，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