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花飘零依旧无所畏惧。
甚至,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就眼睁睁地看着裘是那一耳光,直接扇下。
不过,在裘是那一耳光,即将扇在花飘零的脸上时,但见一只粗大的手,却是抓住了裘是的手臂。
花飘零定睛一看,满目欣喜,一双美瞳中,隐隐间有泪花萦绕。
她就知道,秦凡是不可能置之不理的。
“大人的事情,何苦为难一个孩子?”秦凡一把推开裘是,冷声说道。
孩子?
原本正无比欣喜的花飘零,一听到秦凡吐出的这个词汇,瞬间就不满了起来。
“秦老师,我已经不是孩子了,再过一个月,我就成年了……”花飘零强调道。
若是自己在秦凡眼中,只是一个孩子的话,她怎么成为秦凡的女人?
“一边儿去。”白了花飘零一眼,秦凡道。
“哦。”花飘零“哦”了一声,就规规矩矩地站在了一侧。
“裘是……”
这个这时,才将冰冷的目光投向了裘是。
“医术是拿来治病救人,传道受业的,而不是拿来花拳绣腿,争强好胜的。”
“原本,对于你的行为,我是不屑一顾的。”
“但是,没想到你挑衅不成,居然拿我的学生出气?既如此,我接受你的挑战,若你输了,立马从哪儿来,滚回哪儿去。”
“好,这可是你说的!”裘是满目欣喜,道,“若是你输了,必须向公众道歉,并且滚出中医界。”“成。”秦凡淡淡地回道。
“中医比斗,诊断,运针,方剂……”裘是一副十足的胸有成竹,吃定秦凡的样子,说道,“说吧,你想比什么?”
他是根本没将秦凡当成一回事的。
少年药王,中医四诊,样样精通;以气运针,信手拈来;药物方剂,妙手偶得!
“随你。”裘是以为,秦凡一定会选择他最擅长的,没想到,回应裘是的,却是秦凡淡淡的两个字。“这可是你说的。”裘是冷笑道。
秦凡的这个回答,虽然让裘是颇为意外。
但是,裘是相信,秦凡这么说,一定是虚张声势。
再说了,哪怕秦凡真有两把刷子,他裘是又有什么畏惧的?
他裘是这么多年来,在中医领域,可是从来未逢敌手。
其中包括许多国医大师,泰山北斗。
这次,他只不过是面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
仅此而已!
“当然。”秦凡道。
“虽然我很想直接拿自己最擅长的跟你比。”
裘是信心十足地说道。
“但若是那样的话,即便是贏了你,又有什么意思?”
“正所谓,寸有所长,尺有所短。”
“这样吧,咱们分别比试诊断、运针以及方剂,三局两胜制,如何?”
“何必那么麻烦?”
秦凡道。
“拿你最擅长的来吧。”
“一局分胜负。”
“我很忙的。”
裘是很狂。
但没想到,秦凡比他跟狂。
秦凡竟然要跟他比他最擅长的?
“这么多年来,包括许多国医大师,泰山北斗,都不敢跟我比我最擅长的,你是第一个。”
裘是道。
“既然如此,我成全你,咱们比针灸,一局分胜负,谁先来?”
“随便。”秦凡道。
“你……既然你如此说,那我裘是就当仁不让了。”
裘是话音落下,但见距离基础医学院不远,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用轮椅推着一位六七十岁的老者,正在漫步。
随即但见裘是上前,人群亦是均随其后,来到两人身前,裘是对着女人说道。
“打扰一下。”
“有什么事吗?”女人问道。
“若我所言不错的话,这位老先生应该是十年前一氧化碳中毒,损伤大脑神经,才导致的瘫痪的吧?”裘是道。
“阁下是?”女人见到裘是一语中的,邪道。
“在下华东裘家,裘是,只需片刻功夫,便可治愈这位老先生的疾病。”裘是扫了老者一眼,道,“不知这位女士,可否让在下施针?”
“华东裘家?”女人闻言,眉心一皱,随即问道,“国医大师裘沛然老先生是你什么人?”
“我爷爷。”裘是说道,“不过,他在两年前已经过世了!”
“抱歉。”女人说道。
“无妨。”裘是颇为豁达地说道,“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态。”
“你刚才说的完全正确,我父亲以前生活在农村,的确是十年前用木炭取暖时,一氧化碳中毒,损伤大脑神经,十年以来,我求医问诊无数,均是无济于事,你能治好?”女人平静地问道。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十年来的求医问诊,一次次怀抱希望,一次次迎接绝望。
她早已经心若止水。
“不错。”裘是肯定地回答。
“哗!”
裘是此话一出,现场瞬间一片哗然。
“真的假的,一氧化碳中毒,损伤脑神经,导致瘫痪和痴呆十年,居然能治愈?”
“是啊,而且,还只是片刻功夫?”
“不可能,一定不可能。”
现场诸人,忍不住一阵议论纷纷。
“既然如此,有劳了。”女人说道。
“稍等片刻。”裘是说着,掏出一盒银针,简单消毒之后,便直接将一把银针,朝着老者的身体抛撒而
但见那一枚枚银针,竟然井然有序,一一落入老者廉泉、金津玉液、治呛等多处穴位。
随即只见裘是单手一挥,隔空行针,提插、捻转、弹柄等诸多动作,一气呵成。
手法娴熟。
技艺高超。
裘是的施针之术。
跟他的狂傲无边。
是呈正比的。
随着裘是的施针,但见老者的肌肤表面,一缕缕淡淡的黑色气旋,不断透射而出。
而老者的肌肤,随着黑色气旋的透射而出,竟然在渐渐恢复光泽。
如此场面,可是让现场诸人,均是一阵目瞪口呆,瞠目结舌。
裘是,果然有两把刷子!
“嗖!”
就在现场诸人,均是满目惊骇时。
但见裘是单手隔空一抓,一扯,原本扎入老者体内的一枚枚银针,纷纷倒飞而出,落入裘是的针盒里
面。
而原本神志不清,瘫痪在轮椅上的老者,在银针拔出体内的一瞬,在无数人目标难以置信的目光中,竟然缓缓站起了身……
“爸……您,您没事了?”女人满目难以置信,失声问道。
“是啊,我没事了……”
老者激动不已,口齿清晰,一句话说完,连忙来到裘是身边,感恩戴德地说道。
“医生,谢谢您,谢谢您啊,要不是您,我这辈子,怕是就只有在轮椅上度过了……”
静!
整个现场,瞬间寂静到了极点。
无数人,均是用无比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裘是。
这样的场面,未免也太令人难以置信了一些吧?
若不是在场的不少学生,时常在校园内见到这对父女,知道老者已经瘫痪多年,他们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怀疑,这两个人,只不过是裘是临时找来的托儿。
但事实却并非如此。
这能说明什么?
裘是医术高超,技艺惊人,完全对得起他少年药王的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