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涛从地上一站起来,立刻问道:“刚才进来的是谁的秘书?她的办公室在哪里?”
郑轩立刻回答道:“是在组建燃气公司之后招的办公文秘,平时就在经理室边上的办公室里办公。 ”
陆涛二话不说,马上赶到了那间办公室。轻轻的推开房‘门’,立刻就闻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不好!来晚一步!”陆涛一脚踹开房‘门’,只看到一个黑影从窗户跳了下去。刚才给他们送包裹的那名文秘,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
没有去看文秘的情况,专业杀手,是绝对不会犯低级错误的。趴在窗户上往上看,窗口吊着一根钢丝。刚才的杀手,已经借助钢丝滑到了楼下,迅速的钻进一辆别克,扬长而去。
“该死的!跑的真快!”陆涛狠狠的砸了一下窗台,知道无论如何是追不上了。至于通找车牌号,陆涛根本不做考虑。
这种接应的车子,不是临时偷的,就是套牌的,记下来也根本查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走到倒地的文秘近前仔细查看了一下,身上只有两处伤口。一处咽喉。一处心脏,全都是致命伤。手法干净利索,一看就是职业杀手。
将房间的‘门’关上,看到郑轩和于也跟了过来,便对他们说道:“人已经被灭口,报警吧。这段时间,你们一定要注意自身安全。”
“死了?!”郑轩的反应到还好,于也虽然年纪不小,但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脸‘色’有些苍白。
陆涛安慰道:“没事,我想他们的主要目标还是在我身上,对你们的影响不大。放心吧,一会儿,我就通知孙大哥,让他们再次加强安保工作。”
很快警察便赶到了现场,陆涛简单的‘交’代了一下之后,便先行离开。坐在自己的车子里,陆涛面‘色’‘阴’沉。
到底要怎么办?陆涛从来没有想到目前的形势会如此严峻。他自己曾经还存在一丝幻想,毕竟自己并没有特别复杂的背景,应该不会引起山口组的太多关注。
另外自己又和汪老联系过,也得到了汪老的承诺。但还没等他高兴多久,就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陆涛点上一支烟,静静的坐在车里看着外面。未来要怎么去争取,将自己的一切寄托于外力,没有一点安全感。
正在想着心事,就听到有人在外面敲打车窗。抬头一看,原来是柳下言不知道什么时候赶了过来。
打开车‘门’,柳下言拍了拍身上的雪,坐了进来:“怎么,有心事了?以前可没怎么见你‘抽’过烟。”
陆涛将手里的烟头丢出窗外:“是呀,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总以为自己不断的努力,可以为自己拼出一片天空。结果发现依然看不到希望。”
柳下言给自己点上一支烟,深吸一口,吐出一个大大的烟圈:“我早就说过,这个世界上,只有自己才是最真实。既然你现在有了这种觉悟,想必也有了自己的计划?”
“山口组已经对我下了几次黑手,而且周康和他身后的神枪‘门’,也是山口组的爪牙。
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天生有一股匪气,让人骑着自己的头上拉屎却毫不作为,那不是我的风格。”陆涛目光飘忽的看着外面的天空:
“古人说的好: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他们这么想让我死,那么我干脆就送上‘门’去,主动出击!我到要看看,山口组的人,是不是全是三头六臂!”
“什么?你准备自己去单挑山口组?!”柳下言知道陆涛有的时候会很疯狂,但却没想到会疯狂到这个地步:“你有没有想过,山口组的强大,远不止是你表面上看到的那些。
不要以为来江北的那几条小鱼小虾,就可以代表整个山口组的实力,甚至连冰山一角都算不上!”
陆涛看着柳下言,极其平静的说:“那又怎么样?坐在这里,等着山口组的人一‘波’接着一‘波’的来暗杀我?
一次两次,我可以运气好。但可不可能运气一直在我这一边?天天提心吊胆的生活,最后不明不白的死去,那我会更不甘心。”
柳下言沉默了,他知道陆涛说的是实话。从现在来看,山口组对陆涛绝对不会就此罢休。随着伤亡损失越来越大,矛盾也会更加的不可调和。
以陆涛个人条件来看,是绝对不可能在山口组的攻击下,坚持太久。似乎,将战场转移到山口组的地盘,到是一个最好的办法。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行动?”既然劝阻不了,那么就只能尽可能的替他把计划完善。
陆涛略一沉‘吟’:“明天把江北的事情‘交’代一下,我会先去万岗那边看一下进度。
想要以被追杀者的身份进入山口组的地盘,恐怕没有那么容易。也许,鲍有祥那边,可以给我一些帮助。”
柳下言的确是没有办法给他提供太多的帮助,从记事本上撕下一张纸,飞快的写下了一串号码递给了他:
“以你和鲍有祥的关系,他到是的确可能帮你这个忙。如果到了那边,真有什么需要,你可以找这个号码。不到万不得已,最好不要用到他。”
柳下言没有说对方的身份,陆涛也没有问。他相信能被柳下言如此郑重的介绍,肯定是能给自己提供强力帮助的存在。
“希望如此,我想收尸这种活,绝对不需要人担心。”陆涛仔细的看了一遍号码,记下之后,将纸条一把火烧掉。
“不管什么时候,都要努力活着,不要放弃生的希望!祝你好运!”柳下言拍了拍陆涛,拉开车‘门’,走进了漫天飞舞的大雪之中。
陆涛在心里默默的说道:“谢谢,为了那些关心我、爱护我的人,我也会勇敢的活下去!”
这一晚,陆涛和梁仪一夜荒唐,整晚都没有怎么休息。尽管梁仪身体有些吃不消,但她明白,陆涛这是有心事,有压力。他需要一个宣泄的途径。做为陆涛身边最亲近的人,她能拒绝吗?
第二天早上,天刚微微亮,陆涛便悄悄的起来,简单的冲了一个凉。替梁仪盖好被子,在她的脸上轻轻一‘吻’,转身离开。
“咔嚓~~”当房‘门’关上的那一瞬间,梁仪眉‘毛’一阵抖动,将头埋进松软的被子里,无声的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