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了以后,凤姒直接做了两斤的烤肉,搭配着两碗黄谷物饭,和小猫吃的饱饱的。
给猫秋也留了满满一大碗。
猫秋干活认真又细心,搬运摊位上的重物,可她留在摊位旁边,自己忙不过去的时候,猫秋会帮忙招呼客人。
购买食材,猫秋挑选的青薯个大新嫩,青芥菜也是每天上午让两个亚雌妹妹守在一楼采集广场上收购的。
肉虽然贵,但是只是请帮工一顿午饭而已。
她赚了钱,对家里的帮工也不会吝啬。
猫秋扛着大筐小筐的食材上来,正在一筐筐往屋里搬,眼神时不时偷偷往厨房那边瞧。
眼看着凤姒从厨房里端出来一个大碗,碗顶铺满了焦黄色的烤肉,酸菜末混着油脂,整个碗都散发着极为浓郁的酸咸香味。
双手搬着大筐的猫秋陷入了饿极眼红中……
在她二十多年的见识里,从来没有吃过口味如此独特的烤肉,刚才尝过后就惊为天人,明明野芥菜生吃有点苦涩,经过凤姒的手就变成了酸。
这菜难吃的味道——讲真的,打死她都想不到会成为自己疯狂惦记的美食!
嘴里会残留下食物的香味,让她刚才在买东西的时候,就疯狂的咽口水,她也不是没吃过烤肉,比豚肉更嫩更贵的都吃过。
可是,从来没有这么馋过烤肉,这就是能在大家爱吃素菜中的十三座山,靠卖肉类成为风云兽人物的亚雌啊!
碗被端过来放在厨房与客厅之间的吧台上,筷子被猫鸽用嘴叼着整齐的摆放在旁边,碗顶微微冒着热气,客厅里和吧台响起了两声咕噜的吞咽声。
“你的肚子都成圆皮球了,不能再吃。”凤姒小心把小橘猫抱起,点了点贪心小猫的额头,语气带笑。
小猫失望的垂下头,四只毛爪爪自然下垂着,整只小猫努力吸气,藏起小肚子,猫鸽显得很可怜弱小。
猫秋分出了心神在自己带着的弟弟身上,猫鸽是兽人,他还能再吃!
凤姒:“这份是留给猫秋的。”
猫秋:“!!”
凤姒温和的看过去:
“怎么了,你不想吃吗?”
眼里只剩下吧台的食物,猫秋两眼发光:“想吃!”
她立马放下手里的大筐,三步并两步的小跑着来到桌前,两只手拿起筷子端起碗,因为激动而有点兴奋的颤抖着。
猫鸽在凤姒的怀中仰着头,两只眼睛在暗处,瞳孔放大后漆黑闪亮,他努力探出小身子,伸出一只小毛爪扒拉住猫秋,嗓音婉转:“喵~~我想吃~~喂喵喵~~”
凤姒把小胖猫放在高脚椅上。
猫鸽立即扭过小身子朝向猫秋,抬起上半身跳进猫秋的大腿上端坐,两只小爪子放在猫秋的膝盖上,讨好的踩奶,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猫秋抬高了手,脖子也跟着伸长,快速往嘴里扒了一口肉块,然后在猫鸽圆溜溜眼睛的注视下,可耻地说:“你的食物吃完了,这碗是凤姒给我的,你不能吃。”
她一改之前温柔的亚雌姐姐形象,此时变成了冷酷的成年亚雌,在食物面前,先给自家出生未满两个月的兽人兄弟,狠狠的上了一课。
食物,对于兽人来说是最重要的。
猫鸽仰着小脑袋,追着碗去,靠自己现在的智商一算,发现跳起来也够不到那碗好吃的后,大眼睛里出现了不可思议。
他歪过头,朝着屋里最厉害的亚雌凤姒看过去,正是爱告状的年纪,喵喵叫着告状:“喵,你看她!独自吃好吃的,都不给喵闻一下!”
凤姒恰巧转过身。
她没与猫鸽的视线对上,假装没看到,不想掺和姐弟两人之间的事,往大门口外的过道中走去,边说道:“我去搬东西了,今天要做的食物有好多啊。”
猫鸽两眼泪弯弯:“……”
等我长大了,我也要帮你干活,就能吃两大碗的肉肉了!
……
猫苹下午来买青薯干,正遇见凤姒在装新的酸菜,看到猫秋夸得无比美味极力推荐,她连尝都没尝,直接就买了三罐酸菜。
在第一时间,猫苹就提着酸菜,去看往小姑子羊艳:“这是南区最近怀孕亚雌最喜欢食物,你拿来切碎煮肉,煎肉,直接吃都可以。”
羊艳看着桌子上不起眼的罐子,她最近怀了兽人崽子,肚子里的崽子闹腾的厉害,连最嫩的草叶子都吃不下,怎么可能吃得下这个罐子里的菜?
放这么久,都不知道坏成什么样了。
羊艳心里嫌弃,但面上不显,给亚雌弟媳一点脸面,笑着说道:“你放在这里吧,谢谢你来看望我,等会留下吃晚饭,我家兽人爪了一头驴鹿兽,还有北方来的麦草。”
酸菜?吃是不可能吃的,吃素罐头都不会吃的!
羊艳对自己家的富足十分自信,自家兽人与南铜城的青牛族领主有亲戚关系,她连盘山城里的美食都尝过。
区区南桐城贫民南区的食物,不配出现在她的食谱里面。
然而,猫苹在一桌子的烤肉和嫩叶中,非得要打开罐子,拿出盘子来加那个酸菜。
“我不——”
“太好吃了吧!我在烤肉中间吃这个味道也太美了!”手上拿着大肘腿,水牛族的水叶夹酸菜夹得飞起,边嚼边说道:“猫苹你带来的这个叫什么?吃起来让人胃口大开。”
水叶的话刚落音,坐在旁边的羊艳盘子里就多了一堆褐色的酸菜,他还不忘记给给自家亚雌也夹了一大筷子。
猫苹也想夹,酸菜盘子就被端走了,其他在座的三个幼崽,每人只分到了一小片酸菜,被肉包着酸菜啊呜一口吃进嘴里。
当即,幼崽那边传来三声惊呼声,与兽父一模一样的瞪大了眼睛:“这个太好吃!”
羊艳亚雌狠狠的吞咽了一下。
闻着盘里飘来的香味,她控制不住的伸筷子而去,伴着肉放进嘴里。
“哎呀!这,这是什么美味!即有果子的酸,还有果子的脆,就是没有果子的涩。”这位刚才还一副富人家的羊艳亚雌,此时失去了之前的高傲,声音变得尖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