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啦!”一声,沛郡山中清泉旁,燕军白虎营营将周富贵竟狂性大作,将大燕紫月公主,大燕左贤王爱女慕容慧莹扑倒在了清泉旁,并撕开了慕容慧莹胸前的薄罗。
夏季天气炎热,不作战时,基本上穿的是单衣,因此慕容慧莹身上薄罗一撕便碎,露出了胸口一片雪白,不远处清泉水,微波荡漾...周富贵狞笑着,将慕容慧莹死死的按在了地上。
就如周富贵所言,他也是个人,也是个血气方刚的年轻男子,慕容慧莹如此美色,周富贵又岂能不心动?不心动就不是人了。
白虎营在鹿邑之战前,基本都那啥了,全营上下只周富贵一人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早已是憋闷难当,又是冲凉水,又是狂奔的,才勉强遏制住,这自制力也非常人可比的。
这是周富贵此时发狂的原因之一。
周富贵领白虎营于鹿邑与夏军大战,其中的愤怒、悔恨、伤心、难过、痛苦等等,其中的压力之大,非常人所能够承受,淤积久了,必然会找个宣泄之处的。
而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周富贵心中的愤怒。
鲜卑人不将周富贵等汉人当成人,驱使如牛马,甚至连牛马都不如,周富贵又何必尊重他们?
愤怒、悔恨、伤心等等,种种复杂的心情,使得周富贵失去了理智,将愤怒发泄在了慕容慧莹的身上。
“呀!你敢?”
慕容慧莹猝不及防,被周富贵扑倒在地,顿时发出一声尖叫,同时拼命挣扎,一边怒斥,一边奋力与周富贵搏斗。
可纵然慕容慧莹指挥千军万马的,但她毕竟是个女子,而一般来说,女子天生力气是不如男子的,周富贵又是个擒拿格斗高手,因此慕容慧莹根本不是周富贵的对手,越是挣扎,越是处于下风,并且越是尴尬,原因就是身上的衣物是越来越少...
慕容慧莹大声尖叫,指望着尖叫招来人制止周富贵发狂,但同时又不希望来人,来人见到两人丑态,慕容慧莹岂不会是羞愤欲死?
慕容慧莹也是矛盾、纠结之极。
不过慕容慧莹希望或担心是多余的,原因就是根本无人过来,两人单独相处,“谈情说爱”的,又有哪个不长眼的跑过来打扰二人?周富贵及慕容慧莹的手下均是不敢过来。
万一慕容慧莹的尖叫声,是两人情到至极后而发出的呢...
“事到如今,老子还有什么不敢的?”周富贵血红着双眼,一手按住了拼命挣扎的慕容慧莹,一手就去解身上的铁甲。
周富贵一直都没有卸甲。
可是周富贵越是着急,越解不开铁甲,急得是满头冒汗,不知所措...
所谓心急吃不着热豆腐,铁甲,特别是将领的铁甲,不但穿戴麻烦,卸甲也同样如此,又是精钢护腕、扎甲掩膊、鱼鳞裙甲、护裆、胸甲等等,又是捍腰、腰带、绊甲丝绦等等,穿戴或脱下步骤,多达七、八步之多,有时候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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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三、四人服侍,甚至更多人,才能穿戴或卸甲完毕。
周富贵单手卸甲,是越卸越紧,铁甲仿佛沾在他身上似的,根本无法使片甲离身。
“噗呲!”慕容慧莹见周富贵满头大汗的模样,见到周富贵一副尴尬之极的模样,忽然忍不住笑出了声。
“哎哟,嘻嘻,好痒,你...你...你轻点啊。”周富贵单手卸甲,一手还不忘不老实的...摸到慕容慧莹身上的痒处,慕容慧莹又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噗通!”
周富贵卸了半天也卸不下片甲,听到慕容慧莹的笑声,不禁闻之气泄,不由得松开慕容慧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呼呼”的喘着粗气。
此时此刻,周富贵也清醒了不少。
自己对阿尔布谷等人,对鲜卑人的仇恨,怎么能算在她的身上啊?周富贵垂头丧气的心中暗恼道。
周富贵与慕容慧莹相交也有不少日子了,知道她虽是大燕国紫月公主,是大燕左贤王慕容勃烈之女,自幼娇生惯养的,但她本质上却是个好女人,最起码她对周富贵的好,周富贵是能够感觉到的。
并且慕容慧莹是对自己是有恩的,既然这样,如此对待一名对自己有恩之人,岂不为忘恩负义吗?周富贵心中懊恼道。
周富贵为之气泄,瘫坐在地上喘着粗气,慕容慧莹却为之气盛,爬起身来,将破碎的薄罗掩在胸口,斜着跪坐在周富贵的身边,看着周富贵笑吟吟的问道:“周大亭长,要不要本宫帮着你卸甲啊?”
“我...我...你你你...”周富贵闻言是更加无地自容,支支吾吾,垂头丧气的请罪道:“公主,是小将无礼了,得罪了公主,请公主降罪!”
“哎哟?你周大亭长,还知道无礼啊?”慕容慧莹见到周富贵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是更加觉得好笑,接着笑吟吟的说道:“本宫倒觉得没什么,不如...继续如何?”
刚才周富贵一副吃人般的凶恶模样,差点将慕容慧莹吓死,此时周富贵却像是一只斗败的公鸡...前后相差之大,可谓是天壤之别。
“继续?不了,不了,公主就饶了小将吧。”周富贵闻言吓得连连摆手道。
“呸,有贼心没贼胆的家伙!”慕容慧莹闻言白了周富贵一眼后说道:“哪里像我们草原上的人,敢说敢做,敢作敢当,简直太令本宫失望了!”
“有贼心没贼胆?敢说不敢做?今天老子还不信了,来吧,怎么继续?”慕容慧莹之言激得周富贵大怒道。
“就在这里。”慕容慧莹笑道。
“就在这里?这荒郊野外,众目睽睽的...”周富贵闻言犹豫道。
“刚才是谁将本宫...这样的...现在你倒是害怕了?”慕容慧莹吃吃笑道。
“你大爷的,来就来,谁怕谁啊?”周富贵闻言怒道。
...............
良久良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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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两人依偎的坐在了清泉之旁,不过周富贵仍是没有卸甲,甲胄仍是牢牢的固定在了周富贵的身上...
“我的檀石槐可汗,你还在生气吗?”慕容慧莹偎依在周富贵的怀里,摸着周富贵脸上逐渐浓密的胡须,柔声问道。
“檀石槐可汗?是个什么玩意儿?”周富贵闻言问道。
“呸,不许胡说。”慕容慧莹啐了周富贵一口后说道:“檀石槐可汗可是我族的英雄人物,他...”
慕容慧莹随后将檀石槐的事迹讲了一遍。
“居然打到了小日本?呃...倭国...嗯,是个英雄人物!”周富贵听完后连连点头道:“不过你族其他人,哼,卑鄙无耻之小人也!”
“你是说阿尔布谷、巴尔虎吗?”慕容慧莹闻言用手撑着周富贵的胸口,挺直身子看着周富贵问道。
“正是!”周富贵握紧拳头,咬牙切齿的怒道:“卑鄙小人,害死了我那么多的弟兄,此仇不报,我周某誓不为人!”
“你想干什么?你可不要做傻事啊。”慕容慧莹闻言惊道:“上次我能护着你,这次可不一定了,富贵,阿尔布谷、巴尔虎等人临战脱逃,自有军法处置,你就不要多此一举了。”
“哼,军法?”周富贵冷哼道:“阿尔布谷等临战脱逃了多少次了?那个时候,军法又何在?”
“这...”慕容慧莹闻言有些无言以对了,想了想后对周富贵说道:“此事我亲自告诉父王,想必父王他自有明断。”
周富贵看了看慕容慧莹,心中是万般不信,但又不忍心再让慕容慧莹难受、担心了,于是就沉默不语。
“富贵...”慕容慧莹随后小心翼翼的看了周富贵一眼后轻轻说道:“我族并非所有人都是阿尔布谷、巴尔虎那样的小人,草原之人,大都为忠直豪迈之人,他们之所以这样待你,只是因为你为..”
“哼,我为汉人是吗?”周富贵冷哼一声后问道。
慕容慧莹点了点头。
胡尊汉卑,这就是目前大燕国的真实情形,慕容慧莹也觉得不妥,但却是无可奈何。
“莹莹...”慕容慧莹的柔情使得周富贵心中郁结稍解,转头看着她说道:“一曲《凤求凰》,周某又不是痴呆之人,岂能不解其意?可...哎...正因为如此,周某却...公主大恩,周某只有来生相报了。”
胡尊汉卑,使得汉、胡通婚是异常困难,不要说慕容慧莹这样的尊贵之人,就是一般的鲜卑女子,也不太可能嫁入汉人家庭的,鲜卑人也纳汉女,但都是妾室、侍姬、婢女等等,而绝非正室。
“你...你就是个痴呆,就是个痴呆,呜呜呜...”慕容慧莹闻言呆了片刻后,便扑到周富贵怀里大哭。
“莹莹...”周富贵轻搂着慕容慧莹叹道。
胡、汉之分,就如一道天堑似的,横亘在两个逐渐相爱之人的面前。
(本章完)
乐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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