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
看着天宫大殿门口的时钟。
司空摘星第一次想杀人!
为何!
为何北海数年来风平浪静,国泰民安!
虽是小朝廷,可君臣一心,从未有过内斗。
即便是左相右相不和,但从未明面表现过。
可偏偏赶在北海即将复国之际,北海即将举办封王大典之际!
北海公主即将和未来驸马订婚之际!
连死数人!
甚至还查不到真凶!
牵扯之广,下到督造处副总管,上到督军、大将军、左右二相!
竟全都涉及其中。
眼看着再有数小时,大典便要开始!
距此天宫大殿不远处的八方殿内,还住着许多外宾!
甚至,西海神佛竟当众扬言要杀北海驸马!
内忧外患!
在一夜之间,全部涌来。
司空摘星心累!
他仿佛一夜间,苍老了许多。
“全部退下,宣右相。”
终于。
他抬起头,摆摆手。
“喏!”
群臣退散。
只剩下左相,跪在地上。
大气不敢喘一下。
不多时,右相迈着急促的脚步,出现在大殿内。
一进殿,这位武官之首便跪在地上,神情慌张。
显然,他已经入睡,是被临时叫醒,仓促赶来。
甚至身上,还带着酒味。
那是和李十二喝酒时,留下的气味。
“右相好心情!”司空摘星轻轻一嗅,便闻到刺鼻的酒精味。
这种时候,竟然饮酒?
这话一说出口,右相吓得赶忙磕头。
“王上,臣不知情!”
他真的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自己只是在家里,和未来北海驸马喝个酒而已。
哪知道大半夜被人叫醒。
不是说,郑楠和高北的事情,彻底过去了吗?
难道王上改主意了?
可。
这和范大桶有什么关系?
范督军,怎么了?
“你真不知情?”司空摘星越想越不对劲。
岑展被带走,而后杀出重围,真的没有得到右相指使?
可好端端的,岑展为何要走?
难道真如外界揣测那样,岑展杀人后做贼心虚,打算逃亡?
“臣,真的不知啊!”
右相彻底懵了。
他转过头,看着左相,心里恨得直痒痒!
想都不用想,肯定是自己死对头在王上面前进谗言!
“右相,你纵容岑展杀害范督军,而后又指使岑参畏罪潜逃!别以为不承认,就能瞒天过海!”
左相像是抓到一把刀子,狠狠朝着右相心头扎!
“你欺上瞒下,竟然残杀同僚!王上!臣请求,将我二人全部抓起来,调查清楚后,再还我清白!”
岑展出逃,对右相是致命打击!
众所周知,两人是父子关系。
虽然是义子,可在北海内部,岑展对右相言听计从!
出逃这种大事,没有右相授意,岑展绝不会私自做主。
“也好。”司空摘星点点头。
既然双方各执一词,只能等待调查。
倘若右相再出逃,司空摘星真的可以当场退位。
太平多少年的北海,竟然在这一刻,危机四伏。
“王上!臣有一言,是关于左相的!”右相把心一横,决定鱼死网破!
“说!”
大殿内只有三人。
有任何话,司空摘星都可以听听。
“左相,是珠脉的人!”
右相冷冷看着自己死对头,指着左相手上那颗木珠:“这珠子,上面刻的是珠脉印记!”
“你!”
左相心中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