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眼前蒙着面纱的女子，眯起眼睛道：“哪来的消息！”
整个武道界，人人皆知的事情。
为何会有不同版本？
“对。”
阁老微微俯身，轻声道：“我在杨左行身边，一直安插有死士。一旦有紧急情况发生，会便宜处置。今天事发突然，倘若放任自流，杨左行必然死于狂龙之手！于是，我令人偷袭。如此一来，杨左行的死，就可以推到李十二头上。”
说完，阁老双手放在地上，深深俯下身。
“请公主责罚。”
房间内，一片安静。
“还有别的原因吧。”
司空燕舞淡淡一笑，走到床边，轻轻坐下：“我不相信，你早有安排。杨左行是少年宗师，在他身边安插死士，很难不被发现。你心思缜密，绝不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
她和阁老相识多年。
当初在司空燕舞国外时，正是阁老一手谋划，才令北海在短短数年内，卷土重来！
这期间，无论大小事务，都由阁老一手操办。
但司空燕舞同样不是软弱无能之辈，虽然放权，可一样掌权！
北海人，只听命于公主。
而阁老，则扮演着幕后角色。
出谋划策，运筹帷幄。
手下虽有一批能人志士，但兵马大权，一直在镇北王手中。
两人一文一武，相互制衡。
而司空燕舞则居中调停，以北海正统的名义，拉拢残存部众。
如今，阁老擅自做主，不得不让她有些怀疑。
“公主火眼金睛，我真是瞒不住您。”
阁老抬起头，苦笑道：“请公主责罚。”
“说出你的理由。”
司空燕舞并不急于问罪。
她很想听听，对方的动机是什么。
“当初在杨家，杨左行对您言语不敬！于是，我便想着将其除掉，嫁祸给李十二。”
阁老双目中，带着浓浓的厌恶：“杨左行此人轻浮，我本想让死士趁着他和陈东玄交手时偷袭，然后嫁祸给李十二。可哪知道，七云书院突然出现，计划完全被打乱。倘若当时不开枪，李十二和蜀山，注定没办法有交集！”
“请公主责罚！我愿承受一切后果！”
说完，她眼神中带着一抹愤怒。
对杨左行的愤怒。
三分钟后。
司空燕舞走过去，轻轻将她扶起来：“光复北海，需要你我君臣一心。无妨，此时换做是我，一样会出手。接下来的事情，你亲自安排。药王谷传来消息，鬼谷今晚将会动手。李十二那里，你负责引开。”
“多谢公主！”
阁老站起身，轻轻拍打身上淡黄色的长裙。
有些灰尘。
“早上，李十二灭赵家满门。可在离开的时候，突然失踪。根据我在青城的线人......”
“你在青城，还有线人？”
司空燕舞眉头微皱：“之前那次，不是死伤殆尽？就连轩辕清风都负伤而逃，少丞更是直接被杀！”
她一直以为，北海已经对青城失去掌控。
“江百川，也就是江陵的爷爷，早已投靠我们。”
阁老沉声道：“此事过于重大，在没有确定对方是否忠诚前，我没有告知您。”
“好，你放手去做。”
司空燕舞转身推开房门，临走时，淡淡道：“一切，都为光复北海。”
砰！
门，被重重关上。
“盯住阁老的一举一动。”
她对门口一名侍从吩咐着：“见过谁，说过的话，我要一点不差！就连她用的卫生巾，你都要给我查清楚！”
“阁老......从没用过卫生巾！”
侍从眨眨眼睛。
“什么！”
司空燕舞瞪大眼睛，像是想到什么可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