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军已经癫狂了,敌我不分的展开了屠杀,无论老的幼的美的丑的,如今都一视同仁成了刀下亡魂。
有些守军身穿铜甲,直接被炸的骨肉相连哀号不已,很多人想跳入水中止痛,却由于忽冷忽热瞬间休克死亡,小河和池塘变成了肉汤。
贲赫连忙传达命令:
“后撤!后撤!不要进城!”
说完直接一溜烟的上马跑了,这里再呆下去自己都得疯掉。
公子高在护卫的搀扶下连滚带爬的逃出了这座鬼城。
等到兵士甲收到消息的时候也蒙圈了:
“什么烤肉?”
我尼玛,烤肉?
要是国师在这里一定会惊奇的大喊:
“我giao!青铜铁板烧!!!”
箕央看着冒着浓烟充斥着哀嚎的小城,心里的恐惧愈来愈深了,直接跑到了兵士甲面前抱着大腿哀求道:
“将军,将军别杀我啊!王俭城,王俭城就快到了!”
兵士甲和善的扶起来了箕央:
“这位义士怕不是说笑吧,等到王俭城攻破后,义士当个大官怎么样啊?”
箕央明白了,王俭城这群秦军肯定要攻破的,到时候自己就是秦军安插在箕子朝鲜的代言人。
箕央千恩万谢的跪下磕头,同时还透露了一个重要的信息:
“箕子朝鲜和东胡人都有勾结!!!”
言尽于此,兵士甲还没生气呢,公子高则是嚷嚷着什么“王俭城烤肉”。
东胡人和匈奴,都是一样的敌人。
东胡人干的坏事不比匈奴人少,只是东胡人后来重心转移了,不怎么跟秦朝交流了,只有匈奴还在装下,于是秦朝直接灭了匈奴。
兵士甲现在却是察觉到,王俭城有点不好打。
箕子朝鲜这时候冬季了,军队的后勤不好保障,而且弩炮的保修更麻烦。
必须速战速决,兵士甲清楚,没有什么阴谋诡计什么玩意的,直接平推过去王俭城,擒贼先擒王。
“大军休整,出发王俭城!”
每个将领都收到了这个命令,纷纷扎营休整,等待辽东郡的补给。
现在距离辽东郡还不算太远,干脆补满了弹药再前进,到时候还不一定什么情况呢。
事实上,兵士甲的这个命令算是间接的救了琅琊郡军团。
兵士们纷纷对着自己的弩炮工具进行保养和擦拭,保证床弩的状态处于最好,这冰天雪地的确实容易出问题。
尼玛出发时琅琊郡还不算太冷呢,这里直接天寒大雪纷飞,士卒们一个个都开始骂娘。
与其说是一支军队,倒不如说是一支血缘关系组成的军队。
这里的人多少都沾亲带故的,你大爷我二伯,这我小叔子这我小舅子.........
在琅琊郡军团休整等待补给的时候,王俭城的朝堂之上却是炸了锅。
“耻辱,简直是耻辱,敌军不到十万人,连敌人面都没碰到,居然就败了!!!”
国王箕准在上面大发雷霆,自己的军队可是一点都没克扣过,而且王叔训练出来的边军战斗力还是强悍的,就是这么一支长期驻扎在边境的军队被打的直接销声匿迹了,只有少部分逃兵跑了回来报信。
这能不让箕准生气吗?军费可是一点没少,连一个敌人都没有杀直接团灭。
而负责拱卫京师的郎中令孟安却是沉思了一下说道:
"大王,不如我等坚守城池,敌军远道奔袭乃是疲师,如此一来最为稳妥!"
箕准知道这些话是对的,但是谁喜欢当乌龟?
太尉箕古作为主战派见状趁机说道:
"大王勿忧,老臣带三军前往进攻贼人,定将贼将头颅斩下祭天!!!"
看到没,这才符合箕准的心意啊,瞧瞧人家怎么办事的!!!
“哈哈!果真老将出马一个顶俩,既然如此王叔快快出发,灭了这支贼军!!!”
国王箕准当然happy了,王叔是谁?那可是跟着他爹的生死兄弟,老国王专门给箕准留下来的名将。
再一个这个三军,箕子朝鲜的三军也就十多万人,这还包括了仆兵。
古代号称几十万大军很正常,但是国师可不会跟你开这种玩笑,五万军队皆为战士,不包括仆兵,这也是为什么大秦耗尽国力才能维持四支军团的原因。
更不用说这次远征箕子朝鲜还把两个军团的武器合并了才够用的,实在是朝廷没钱啊,到处都是窟窿。
有句老话说得好:甭管对错,总有对错。
这不,相国嵇澈大人就提出来了反对意见:
“大王啊,老臣以为应按兵不动,同时派使者谈判,待查明清楚再做打算不迟!”
看来这时候的主和派跟后世的还是不一样的,后世的直接就等于叛徒,秦桧什么的,嵇澈只是说得调查清楚,可没有反对备战。
备战,当然是要的,但嵇澈认为不可操之过急。
只见箕古从鼻孔里冷哼一声:
“莫非相国大人吓破胆了不成?”
这纯粹就是侮辱了,嵇澈听到这话却是涨红了脸辩解道:
"太尉莫要血口喷人,我嵇澈历经两朝尽心竭力辅佐先王和大王,虽不通武备......."
话还没说完呢就被箕古又打断了:
“行了行了,本将军要出征了,你忙你的国家大事去吧!!!”
嵇澈想要辩解什么,却是徒劳。
上面的国王箕准却是对自己的王叔箕古充满了信心,没有理会嵇澈。
主要这老头也是他爹给他留下来的国之重臣,就是整天什么之乎者也的以德服人,真墨迹,让箕准早就烦了。
但是不可否认这老头的治国理政能力一流,省了箕准不少事。
至于逃兵回来说的那些关键信息,敌军有一种神火雷之类的玩意,大家都觉得扯淡。
胆小怕死就算了,回来还要胡编乱造的理由,这就有点过分了。
所以压根没人当回事,除了郎中令孟安仔细询问了这几个逃兵。
孟安的眉头皱着,他的父亲当时跟着箕准他爹,也就是老国王统一了箕子朝鲜剩下的地区,而且也是不亚于王叔箕古的名将。
就连箕古提到孟安的父亲,都得竖起来大拇指佩服不已。
可是孟安,是燕国人,他不属于箕子朝鲜。
箕子朝鲜,严格对比一下的话,是不是跟澳大利亚有点像,很多逃难的或者罪犯流放地。
孟安,是在父亲的教导中长大的,始终告诉他,我们的故乡在燕国。
孟安记得直到父亲死的时候也没能回到自己朝思暮想的燕国。
有很多时候孟安在想:
“燕国,真的有那么好吗?”
他不明白,也不理解,那种老燕人对于家乡浓浓的乡愁。
但是他始终记得,自己是燕国人,有生之年一定要去父亲口中的故乡看看。
后来孟安娶了箕子朝鲜王室的一个女人,婚后很贤惠,孟安觉得这样活下去好像也不错,当时战国七熊一个个打的鼻青脸肿,掉了牙都忘肚子里咽。
箕准则是牢牢的把孟安绑在了箕子朝鲜这个战车上,孟安虽然二十多岁,但孩子都已经三四岁了整天乱跑。
燕国是被虎狼之秦灭掉的。
关于秦,孟安仍然记得父亲的原话:
"若与秦人战,固守!若秦人不退,城必亡!"
那种对秦兵的恐惧,是在燕国人骨子里的。
孟安散了朝会之后,心事重重的往家中走去。
“见过大人!”
门口站岗的兵士很是威武,都是孟安一手训练出来的私兵,约一千人。
因为孟安是禁卫八师的统帅,按道理来说战时可有八千私兵,不过平时真正属于他的私兵仅千余人,还是他爹给他留下来的。
孟安没什么野心,能力又出众,又是娶了王室女,没有人比他更适合拱卫京师。
孟安的夫人箕琪是个好夫人,看到自己家夫君回家后带着孩子拜倒在地:
“恭迎夫君回家!”
孟安却是不悦的眉头一皱:
“不是说了不要再整这些虚礼了吗?”
说完孟安连忙扶起来夫人箕琪,叫来仆人准备晚饭。
箕琪是个很聪慧的女人,从孟安的脸色中就察觉到了不同:
“今日夫君手下的将军送来一神物,说是煲汤喝甜美无比,还请夫君一尝!”
孟安几乎瞬间猜到了:
“是不是提到了粮种?”
箕琪轻轻点了点头,孟安连忙打开汤瓮,果然今天的汤有些许不同。
接着孟安难以置信的尝了一口惊讶的说道:
“这汤,得放多少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