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对拜——”
随着司礼的持引, 手持牵红的两人侧身对立,对拜行礼。
见玉熙烟往杯中倒酒,金以恒捺住他倒酒的手腕止住他的动作,所示之意尽在不言中。
玉熙烟轻缓一口气, 置了酒壶, 改为茶壶,金以恒这才稍显放心地收回自己的手。
“礼——成——”
一声呐喊穿彻整个殿堂, 传至殿外, 张灯结彩的离焰宫充斥着浓浓的欢庆之喜, 离诀更是喜不自胜, 当即搂过新娘隔着红盖帕在她唇瓣之处印下一吻。
耳旁一前一后“咯吱”两声响,晓仙女侧首, 但见身旁师兄弟两人皆目带仇意盯着主堂那处, 此刻二人手中的杯盏均已龟裂,目光再转向搂在一起的红装新人,新郎对新娘搂腰摸臀,新娘欲拒还迎,好不亲热。
视线来回扫视了两圈, 眉宇渐高耸起,晓仙女下意识提起手边杯盏观望, 唇角淡扬, 拉长语调瞥向一旁的金以恒:“离涣可真是寻了个好夫郎啊。”
“阿嚏——”
一个喷嚏打灭了手中的火折子,视线一黑, 简叠顿在原地甚是无语。
离涣在黑暗中揉揉鼻子,小声致歉:“抱歉啊小叠师兄,定是有人在思慕我。”
隔着黑暗,简叠也判别出了她额头的位置, 曲指扣下去,似长者般责道:“断了你那些不必要的心思,你为魔族,他为仙族,况他又大你那般岁数,他岂会看得上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
揉揉被他敲痛的脑袋,离涣鼓着腮帮嘟哝:“他不似你说的这般。”
嘀咕了一半她才恍然意识到哪里不对劲:“你、你在说什么呀,我才没有你说的那些心思。”
简叠也不在此时戳穿她那点小心思,只重新吹亮了手中的火折子继续寻路:“你小心些,别踩到机关了,跟紧我。”
扯住简叠的衣角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后,离涣略显好奇:“你如何知晓我们离焰宫有通往外界的暗道?”
简叠哑了一瞬,继而才答:“我自是提前暗中探索过,否则如何救你出去。”
离涣“哦”了一声也未多想,本不便提及之事也告知了他
,故而也不再遮遮掩掩,索性问其惑:“那你又是如何知道离诀并无离火珠,是在骗我?”
简叠有意不去答他,含糊其辞:“我也是无意中听尊上所言,况离诀为何人,你当心中有数。”
本也是无奈之举,只当一试,听他此言,离涣也更是确定自己心中所想,可转而又问:“那小蛾子会不会有危险啊?”
火折子沿着石壁照了一圈,简叠不甚在意:“他是男子,能有什么危险,离诀还能对他做什么不成?”
思及哥哥与玉哥哥之间的缠绵悱恻,离涣还是忍不住小声道:“男子之间……也不是不可以。”
“……”火折子照至她面前,简叠面无表情地睨着她。
离涣眨眨眼睫:“我不说了。”
见她终是安静下来,简叠才复又转身引路,离涣只顾扯着他的衣角跟在他身后,脚下不甚踩至一块活动砖块,待她有所察觉正待低头查看之时,两面石壁的机关已开,箭雨纵横而来。
“小心!”简叠一掌将她推出去,在箭雨中翻腾。
待洞中箭空,他竟毫发无损,如此熟悉的身手,不禁让离涣脑海中闪过一抹熟悉的身影,她恍惚望向简叠:“小叠师兄,你——”
可话至一半她又实在记不清那个人的模样,索性顿住了口。
见离涣发呆,简叠轻喘着气靠近她:“不要分神,这里还会有——涣涣!”来不及提醒,一根暗箭直射离涣肩头,简叠脱口唤她。
离涣猝然扑倒在地,她捂着肩膀顾不得疼,却在简叠曲身靠近之际问他:“小叠师兄,你……唤我什么?”
有意避开她的视线,简叠扶起她:“别问这么多了,我找个地方替你处理伤口,这箭上有毒。”
肩骨逐渐失去知觉,麻痹之感开始蔓延,起身之际,离涣按住简叠的手腕轻声嘱咐:“若救治不了我你便先行离去吧,不管怎样,离诀不会杀我的。”
简叠默不作声,直扶着她往隐蔽的洞中前行,将她安置在一处干燥的杂草堆上,他便要去掀她的衣服,离涣一把捉住他的手腕:“小叠师兄——”
“此刻还讲究什么男女之别?”看出她的心思,简叠蹙着眉宇尽显蕴怒之气,“你不要命了?”
虽知他是好意,也确与他有几分亲近,然而似乎除了哥哥和那人之外,让旁的男人瞧自己的身子,离涣终觉不是滋味,便抓着简叠的手不放。
瞧着她垂眸咬唇不语,简叠拗不过她的执着,终只无奈道:“我帮你折了箭柄我们便尽快离开这里可好?”
离涣略显歉意,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折了箭柄不过便于前行,与伤毫无益处,见她面色愈加苍白,简叠已是待得一刻也不耐,架着她急匆匆往出口赶。
两人刚近出口,便迎上一众带刀的侍卫,简叠退后半步,惊觉不妙,果不其然,随后而来的便是离诀。
一众侍卫为离诀让开了一条路,离诀痞里痞气地走至洞口,以手中喜称挑弄离涣的下颌:“涣妹,今夜你我洞房花烛,你想去哪儿?”
一手挥开离诀手中的称杆,简叠怒中带鄙:“别碰她!”
将视线转向一旁的简叠身上,见他秀眉画眼如较弱女子一半,离诀不禁嗤笑:“哪里来的小白脸,也敢抢我离诀的人?”
“小叠师兄,”离涣抢言往前拦,“你不是他的对手,你快些走吧。”
护至离涣身前,简叠不退反进:“他一个菜包子我倒不屑与他动手。”
柔弱小白脸根本不足为惧,离诀颇觉好笑:“就凭你?可真是好大的口气。”
知晓离诀心狠手辣,也知简叠修为与小蛾子无异,离涣劝阻:“小叠师兄,你当真不必为了我如此,你待我的好,我永生铭记,离涣只求你可安好无恙。”
说罢她转向离诀,语气更是焦急:“我同你回去,但是我希望你可以放了我的朋友。”
未待离诀应话,简叠已率先开口:“不必和他多言,不过一战罢了。”
“好一个情深义重,”离诀拍掌赞赏,满是讽意,笑得邪气肆益,“既你这般有情有义,我离诀今日就与你来一场公平的比试,若你能赢我,我便放你们离去,可若你输了,便任我处置。
简叠冷笑一声应道:“话可是你说的。”
“小叠师兄,”离涣拉着他甚是担忧,“离诀此人阴险狡诈,你——”
“你不必担心,”简叠止住她的话,“我有把握赢他。”
左右劝阻不了,离涣只好立于一旁静观其战。
手中无剑,简叠折了洞口树梢的一根长木枝为武器,离诀见此也改换木枝相迎:“别说我胜之不武,可是你自寻死路。”
“谁先死还不一定。”打斗之时,简叠丝毫不占下风。
他手中执的分明只是普通的树枝,却招招带剑气,顿木枝似开了锋的剑刃,在翻转飞掠之下竟将他的衣物划烂,离诀大为震惊,被逼得连连后退,执木枝的手腕忽被对方抽中,痛得丢了武器。
大胜在望,离涣面露喜意,却又不敢呼唤出声,生怕简叠分神。
见对方似一阵旋风,即刻便要将自己绞杀,离诀近身一旁的侍卫,飞夺过他手中的刀做以相迎,离涣见此,顿生不快,正要上前指责他耍赖,脖子上忽然多了一把刀,随后只听离诀大笑出声:“你再打下去,你的离涣可就不保了。”
觉出不妙,简叠一回头,便发现那处的侍卫已挟持了离涣,分神之际,手中的枝条被砍断,臂膀也因此重伤一刀,简叠半跪于地,恨眼瞪向离诀:“你——卑鄙无耻!”
离诀不屑哼笑:“你夺人之妻,倒不比我好到哪里去。”
自知寡不敌众,离涣急于催劝:“小叠师兄你快走,别管我了。”
望了一眼离涣,简叠终兀自逃离,未曾留下一句话。
碍事的人丢却同伴狼狈逃窜,离诀讽笑出声:“离涣你可看清了?这便是你所谓的好友。”
离涣冷眼别过视线不去瞧他这张令人不快的脸:“要杀要剐随你便。”
“我怎么舍得杀你呢,”将手中的刀扔给一旁的侍卫,离诀近身她,捏过她的下颌迫使他对上自己的脸,眼中透着淫欲之色,“我好好疼爱你还来不及呢。”
“离诀,你——”骂他的话还未出口,脚下一轻,离诀已将她打横抱起,朝着洞中去。
“都给我把这里守好了,本少今夜要与夫人在此洞房花烛。”吩咐完洞口的一众下属,离诀便抱着离涣钻入洞中,又将她置回了不久前她才离去的干草堆处。
穴脉被封住,离涣动弹不得,见离诀在扯她的腰封松她的衣裳,她终是忍不住泪湿了眼睫,肩上的衣物在滑落,冰凉的风掠过锁骨,耻辱心一寸寸被剥开,脑海中不断浮现那人的笑颜,心一点点在沉降。
欣赏着她落泪的模样,离诀浴火更盛:“我就喜欢瞧你被迫无奈的模样,离朝熠的妹妹又如何,还不是要屈服我离诀。”
眼泪在滑落,离涣恨得咬牙切齿:“你不配提我哥哥的名字。”
“是吗?”最是见不得她护着离朝熠,离诀恶狠狠地掐着她的腰,眼中充满了暴戾,“你那短命的哥哥死了几百年了,现在我才是离焰宫的少君主,你也不过是我的附属品罢了。”
肩上的痛已麻痹,然而腰上的痛却清晰无比,离涣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痛呼,不屑于反驳无耻之徒的言辞挑衅。
她越是这般模样,离诀越是恨:“离涣,你别不识好歹!”
他从袖中取出一瓶药,捏着她的嘴全都灌入她口中,狂悦而又欣喜:“我的小离涣,待会可千万别求我。”
离涣被呛得连咳,好些药丸一齐入口,很快便化在腹中,浑身染了燥意,她惊恐地望向离诀:“你、你给我吃了什么?”
离诀扯着自己的衣领邪笑:“自是欢爱之药。”
“你——”神志在模糊,离涣努力睁着眼试图使自己清醒,然而眼前的人逐渐虚幻,摇摇晃晃变成了好几个人,最后重叠在一起的是一张熟悉的笑脸。
穴脉被解开,手脚又可自由活动,离涣红着一张脸拉住离诀的手腕,露出笑意:“恒叔叔,你——是来救我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离朝熠更新一条微信朋友圈玉熙烟:宝宝,我送你的发发喜翻吗?
玉熙烟[嗔怒]:不许叫宝宝![嘴上说不要,心里美滋滋]
金以恒:我闻到了爱情的酸臭味,呸!楼上的一对狗男男!大半夜的能不能动静小点,让不让人
睡觉了?娃都有了还天天啪,不知羞耻!
离涣金以恒:腰腰疼,要恒蜀黍康康~
离朝熠金以恒:你把俺妹咋了?你这个畜生!比我还不知羞耻,你要对俺妹负折,否则俺跟你没完!
东北二人转小群(2)
离朝熠:ojbk!
离涣:…………哥,你能文明点吗?玉哥哥到底喜欢你啥??
离朝熠:还不是因为你哥我器大活好,你玉哥哥欲生欲死,咯咯咯咯~
东北二人转小群(3)
离涣邀请玉熙烟加入群聊
玉熙烟:狗崽子,你胆敢再说一遍?!
离朝熠:!
离朝熠:宝宝~我错了~宝宝不生气~呜呜呜qaq
[祝小可爱们情人节快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