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证会说话[九零]》全本免费阅读
江瑶的计划开始以前，向杨胜利申请了两样新设备，一个是微型摄像头，另一个是录音笔。
她向杨胜利说明自己的想法，对于“扫/黄”这种事，杨胜利的兴趣一般。
市局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扫/黄”，这种地方的存在所有人人心照不宣，即便大力打击，没过多久又会死灰复燃。
如果是电视台，还能播出一些画面。
对于杨胜利来说，这只是个普通的新闻，随便找个人在警方行动时跟着就好。
更何况伪装成乞丐，等着对方上勾，在杨胜利看来也匪夷所思，没人能证明那女乞丐真是被这帮人带走的。
不过江瑶想做，杨胜利还是给予了充分的支持，给她提供了“卧底”的设备。
面对鱼哥的毒打，江瑶捂住头，任他发泄。
其他三个女孩缩在被子中瑟瑟发抖，只有盈盈百无聊赖地掐出一根烟。
鱼哥发泄够了，见江瑶不敢再反抗，心中前所未有的满足。
在这里，女人是供人挑选的商品，她们需要竭力讨好男人，才能勉强维持生活。
也只有在这里，鱼哥不用看其他人的脸色，女孩们都怕他。
鱼哥抢走盈盈的烟，“教好她，我晚上再来。”
鱼哥一走，盈盈白了江瑶一眼，去洗手间洗了脸，回到铺位上涂涂抹抹。
她的妆画得重，只有香皂无法完全卸干净，但是没办法，她们没有卸妆巾、卸妆膏这种东西，也没人在意她们的皮肤会不会因此变得更糟糕。
另一个女孩从上铺小心翼翼爬下来，避开盈盈，走到江瑶身边，将她扶起来，“别和鱼哥作对，反抗的话，咱们吃得苦只会更多，我带你去洗洗吧。”
江瑶看了女孩一眼，她的脖子、胳膊上都有淤青。
女孩叫佳佳，来到这种地方，她们就失去原本的名字，只剩一个代号。
佳佳今天只有16岁，当初怀揣梦想和男友一起来到卢城，一个去工地搬砖，一个去饭店打工，涉世未深的佳佳遇到鱼哥，被骗到这种地方。
刚来时，佳佳反抗的比江瑶还要激烈，但反抗就只能换来毒打，还被迫写下给鱼哥的欠条。
欠条上写明了佳佳欠鱼哥五万块钱，虽然佳佳连钱的影子都没看到，但上面有她的手印。
佳佳帮江瑶清洗干净，还给她找了一套衣服。
女孩们的衣服都很暴露，即便秋意甚浓，她们也常穿短裙短裤。
洗漱完，佳佳把江瑶拉到铺位前，教她化妆。
盈盈正往脸上贴黄瓜片，见到这一幕，嗤笑道：“你可真是个热心人。对一个乞丐都挺上心。”
佳佳尴尬地缩回手，“也不能不管她啊。”
“啧，前几天他们不是还领回来一个乞丐吗？就该把她交给你，反正你耐心。”
“我只是看她们可怜……”
盈盈冷笑，“也不知道是她们可怜，还是你可怜。那个乞丐是个哑巴，这个是个傻子，这个吧，模样还行，可能得留下来遭罪。那个哑巴早就卖出去了，起码只服务一个人。”
女乞丐果然是被他们带走了。
卖出去？能卖到哪里，多半是深山老林。
已经过去这么多天，坐绿皮火车也能走很远。
人们对颜色场所或许司空见惯，但一个女乞丐的被动消失，就是新闻。
另一个女孩翻身坐起来，“盈盈，这本来是你该干的事情，你不乐意干，就别说佳佳了。”
盈盈白了二人一眼，起身扭到衣柜前挑衣服去了。
江瑶趁机抓住佳佳的手，调整好茫然的目光，特意瞧着她。
佳佳温柔地笑笑，“你想说什么？”
江瑶表现得有些烦躁。
佳佳问：“不想化妆？不想换衣服？唉，不做就要挨打，咱们不是他们的对手，还是少受些苦吧。”
一整个下午，佳佳都在教江瑶如何服侍男人。
先教各种各样的姿势，再教如何让男人既省力又玩得痛快，最最重要的是，对于普遍时间短的客人，不能伤了人家的自尊。
江瑶表面维持傻子的状态，心中嗤之以鼻。
佳佳还说，白天是属于她们自己的时间，表现好的人可以外出，表现不好的只能留在房间里，他们之中，盈盈是唯一可以在白天出门的人。
到了晚上，所有人都该去工作了。
江瑶以为，鱼哥会把她们领到会所，再不济也得去卡拉OK排个队。
天黑以后，佳佳几人把上下铺卧室的门关好，带着江瑶去门口。
招揽客人的地方竟然就是这里。
白天，这里是安静的出租屋，到了晚上便热闹起来。
每个屋子里都有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走出来，男人们陆陆续续走进来，只要看到人，姑娘们就蜂拥而上，努力拉客。
佳佳说，她们赚来的钱，一多半要交给鱼哥，江瑶以为鱼哥就是一个“妈妈桑”的角色，现在看来，鱼哥也就只是小人物而已，这个群体太庞大，有组织有纪律，不是鱼哥管得了的。
进入到接客环节就混乱起来，佳佳几人都忙起来，如果赚不到钱，鱼哥可能连饭钱都不给她们。
佳佳让江瑶去关门的卧室等一等，鱼哥的意思是，她今晚不用接客。
虽然不知鱼哥的用意，但这样也好，更方便取证。
江瑶趁着混乱偷偷溜了出去。
所有出租屋的灯都亮了，他们特意在门前拉了灯，胡同里灯火通明宛如白昼。
江瑶化着烟熏妆，穿着佳佳的超短裙，她将摄像头调整好，确保将看到的一切都准确记录。
江瑶顶着冷风穿梭在各个胡同中，每一条胡同的情况都一样，男人们轻车熟路地钻进来，女人们使出浑身解数邀请他们。
最先被挑走的是身材好、模样俊的，没有客人的便聚在一起聊天。
看到江瑶时，还会有人露出敌意的表情，她们的思维已经被固化，漂亮女孩对她们来说是敌人。
一直走到第一排，江瑶看到白天曾看过的那栋楼。
她绕到正面去看，才发现这里是娱乐场所。
在进去这道门之前，一切正常，通过这栋楼，便是另一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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