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他哑着声音说:你帮我脱

立柜玻璃映照出自己媚态勾人的脸,许静安猛地清醒。

不能,她不能沉沦!

男女之间那点情事,就像戒毒一样,中间有戒断反应,明明两个人已经过不到一起了,可身体还有个适应期。

只是原始的欲望,与喜欢和爱都无关。

她必须戒掉郁辞这颗毒药。

给爱你的人暖床是幸福,给不爱你的人暖床是犯贱!

犹如一盆凉水从头浇下,让她醍醐灌顶,幡然醒悟。

狗男人,都离婚了,谁还当他的泄欲工具!

她薅起他一把头发,把他的头往后拽,轻声说:“先洗澡。”

郁辞嗓音低哑暗沉:“嗯,不洗……就在这里。”

“不嘛,脏,先洗澡。”

许静安舔了舔唇,红唇凑上去,轻轻在郁辞唇上啄了一口,捧着他的脸撒娇:“你用主卧,我用次卧。”

她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睫毛轻颤,眼里带着无声的钩子。

“一起!”男人直勾勾地看着她,目光犀利。

就算此时他眼里已经染上欲色,依然难掩冷漠。

有一瞬,许静安觉得这男人仿佛看透了自己心里的小九九。

“不要,你恶趣味太重。”许静安搂着他劲瘦的腰往主卧走,帮他脱下西装外套。

卧室里,郁辞把她禁锢在怀里,亲了又亲。

他哑着声音说:“你帮我脱。”

许静安心里翻了个白眼,手摸上他的皮带……

郁辞慢条斯理地洗完澡,赤条条走出卫生间。

果如他所料,屋子里哪还有许静安的身影。

他的衣服浸泡在水池里,上面飘着一层黑呼呼的东西。

空气中飘着酱油味,醋味,还有木姜子油的味道……

郁辞气笑了。

他料定这女人会跑,可没想到她会跟他的衣服过不去。

以前那个乖顺的女人,其实是只炸毛的小野猫,爪子还挺会挠。

她可真能装呀……

高力弛在车库里等了十来分钟,见许静安得意洋洋地从电梯间出来,上了那辆小白车,一溜烟跑了。

自家老板还没下来。

他也不敢打电话,老老实实等。

电话响起,高力弛连忙接起。

“送全套衣服上来,放到门口。”

不会吧,才十几分钟,郁总这么快?

做男人这也太不达标了。

不过,哪有女人提裤子先走人的?

高力弛觉得自己要重新评估自家老板和前妻的关系。

综合今晚老板的表现来看,离婚了还想和前妻睡到一起,肯定是有感觉的。

翡翠湾这位有点神秘,样貌身段比起旧爱更胜一筹,一碰面就能将清心寡欲的老板勾走。

刚从国外回来那位是旧爱,在老板心里分量也不轻。

谁输谁赢,目前难下定论。

两边都得客客气气,加倍尊重才行。

车里常备着郁辞的衣服,高力弛拎着袋子上去,放到门口,按了下门铃,一刻也不敢耽误,坐电梯下楼。

十分钟后。

郁辞疏懒地坐在汽车后座,浑身带着高力弛看不懂的深沉。

手机铃声打破了车里的沉静。

“嗯,有点忙,你们先玩,我二十分钟后到。”

他的音调低沉暗哑,高力弛觉得那嗓音致命的性感,魅惑。

挂掉电话,郁辞问:“上次你跟她到哪?”

“城东时代华庭五栋。”

“查查翡翠湾这套房子是不是挂出去了,打个招呼,谁都不准卖这套房子。”

“好的,郁总。”

……

夜晚的雁城,璀璨如昼。

初秋微凉,许静安开车穿梭在车水马龙之间,心情大好。

郁辞这个王八蛋,婚内把睡老婆变成嫖老婆,离了离了,又喜欢玩偷的。

看来白月光回来后,没让他身心和谐,欲求不满了。

白月光呀……肯定不容亵渎!

哪会像她一样,喝之即来,挥之即去。

郁辞这样的人,傲慢与生俱来,习惯控制和主导,所以……他现在应该很吃瘪吧?

能让郁辞吃瘪,许静安开心到嘴角翘起,打开车载音乐,调出一首欢快的曲子。

许静安在路上绕了好几圈,确定后面没人跟踪,才开回小区。

小舅舅和久久都睡了。

久久双手举在小脑袋两侧,睡得香香甜甜。

许静安抱着她柔软的身子,在她脸颊上亲了两下。

小姑娘嘟哝了两声。

云蔓在书房剪辑视频,她刚学会软件使用方法,做得有点慢。

见许静安进去,她停了下来:“久久打了你几次电话,怎么不接?”

“嗯,遇到一个熟人,不方便。”

云蔓看着她,摇了摇头,“小满,躲避不是办法,久久一天天大了,不能一直瞒下去,你这一天天做贼似的,家里也不敢多待。”

“嗯,我知道,暂时只能这样。”

云蔓拉起她的手,“你从来不说久久爸爸的事,是不是碰到什么解决不了的事?如果有,可一定要跟我和墨白说,别一个人藏在心里。”

许静安浅笑:“放心,没什么事。”

……

金爵。

郁辞是最后一个到的。

包厢里摆满了花。

今天是韩博年组织的接风宴,欢迎纪悠染学成归来。

郁辞因为郁涵的事没去聚餐,大家看纪悠染难过,吃完饭便吆喝着来金爵,边玩边等。

“阿辞,小涵那没事吧?是不是很棘手?弄了两个小时。”纪悠染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笑容温温柔柔的。

她看着郁辞,眼里盛满了细碎星光。

郁辞将手中的礼盒递给她,“悠染,欢迎回来。”

纪悠染接过礼盒,张开双臂拥抱住他,很快,她松开手,俏皮地说:“本来想好至少三分钟不理你的,可一见到你,就舍不得了。”

“喔!”包厢里响起一阵起哄声。

在他们这个圈子里,纪悠染喜欢郁辞是不公开的秘密。

他俩从小一起长大,一起在国际学校读书,情窦初开的时候,众人就起哄他俩是一对。

后来两人宣布在一起,羡煞旁人,再后来却无缘无故分开,是他们这伙人心中的意难平。

纪悠染面带娇羞地说,陆执欺负她,每次都是他闹得最凶,让郁辞教训陆执。

郁辞笑笑,说:“对不起啊,悠染,来晚了,下次我再组织个接风宴。”

陆执:“小四,下次你俩就烛光晚餐吧,我们都懂。”

纪悠染甜甜笑着,目光流连在郁辞脸上。

唐漠瞟向郁辞的锁骨,眼里多了丝玩味,“小四是大忙人,每次聚会都迟到,大家说今天怎么罚。”

林子轩:“四哥忙,我们都理解,现在染姐回来了,以后大家尽量少做电灯泡,给四哥和染姐私密空间……”

他瞥了眼纪悠染,又含笑看向郁辞,突然惊叫起来:

“啊,四哥,你脖子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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