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闹了,”千尘哭笑不得地捶了捶他的后辈,“快把我放下——省得叫别人笑话。”
“这有什么好笑的,你是我妻子,天经地义。”殷司一脸风轻云淡,“何况,只有叫他们清楚,你我之间并无嫌隙,而且十分恩爱,他们才不会动歪心思。”
“什么歪心思,还不是你惯会诱惑人的…”
“什么什么?”殷司挑起了眉毛,“我爹娘生我生得好,难不成这也是我的错?”
“生得好确实怨不得你,可是你自己知道自己好看,还不遮掩着点,这难道不是你的错?”
殷司停下脚步沉默了几秒,又拍了拍千尘的屁股:“哪里学的歪理,真是欠收拾。”
“哼,你别让我逮着机会 ,”千尘气呼呼地也冲他的脊背来了几下,“否则我也要罚你的!”
“疼疼疼——”殷司突然喊起疼来,这是十分罕有的。
“不会吧…真的很痛吗?”千尘懵了,“我只用了一点点力气啊…”
“不关你的事,”殷司苦笑道,他的额上渗出了细汗,然而千尘却看不见他的表情,“昨天晚上跟义父他们一块行动,不小心弄伤了。”
“还没好起来?”千尘觉得纳闷,“按你的修为来说,应该早就好了啊。”
“没办法,神器所伤,伤及根本,暂时还好不了。”
“那应该怎么办?”千尘不由得焦急起来,“你快把我放下吧,伤成这样再使力气,你是不打算好了?”
“使力气?”千尘听到他笑道,“放心,阿霁,你比我想象中要轻巧许多,不用什么力气的。”
“…我能走,我有腿。”千尘无奈地说道,“倒是你,这么不知道保养,我只怕我年纪轻轻就要守了寡——”
随着“啪”的一声想起,千尘又挨了一下。
“为什么又打我!”
“你就不能盼点我好?”殷司依旧不疾不徐地走着,“什么守寡不守寡的,哪里女人天天嘴上挂着守寡的。”
“哼,谁让你做这种危险的事还不告诉我?要是你没回来,我都不知道管谁要人去,”千尘越想越觉得气,“你下回你说清楚嘛,你要是不说,我没准以为你去找那个晚莞去了呢,那怎么办?”
“我去找她干嘛?”殷司也很纳闷,“我说阿霁,你也太小看我了。”
“我才没小看你呢!”千尘心里有些委屈,“我小看我自己,行了吧。她又漂亮,又聪明,她爹爹还那样厉害…阿雪,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
殷司一时愣住,什么都没说出来。
“意味着,在我看来,神奇得不可思议的东西,对她来说那是习以为常司空见惯。”千尘黯然,“跟她比起来,我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她或许早就知道这个世界的全貌,而我呢?我连元沧界都没有游遍,更不要提离开元沧去别的界转悠了。我简直不敢想象,别人是何眼光有何格局,我只明白,有的人从出生起就含着金汤匙,我就算努力几百年,或许还不如人家几个月。”
“阿雪,你看,这就是差距。更可怕的是,她们出生时,地位便高我更多;她们还比我更加聪慧,更加勤奋…”千尘沉痛地叹了口气,“我若同她竞争,怎么会有赢的可能呢?她们一定不会像我这样,斤斤计较着一点点的可能性,她们根本不会研究对手,因为她们有自信的资本。”
“阿霁,你何苦同她们比来比去的呢?”殷司的语气十分平静,“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论你站在哪里,也是总有人比你更高的。”
“那些我才不在乎。”千尘嘟囔着,“可是,只有最好的才能配得上你啊,她们个个都比我好,我又为你觉得可惜,可是我又舍不得放弃你…况且还有宁儿…”
千尘的声音越来越小,她被扛在肩上,完全看不到殷司的表情,心里更加不安了。
结果殷司反而笑了。
“阿霁,我这个人是个非常容易满足的人。你是我摘下的,最美丽的花,既然我已经认定你是最美的,我就不会去摘别的花了。后面的花田不论有多漂亮多吸引人,我也不会过去了。”殷司的声音很愉悦,“我们两个这样就很好。难得你这么有危机感,本君甚慰。所以嘛,我都说了你要把我看牢了,虽说本君已经有了孩子,然而魅力不减当年——这么一块香饽饽你不看牢点,可是很容易被老鼠咬了的。”
“什么叫我应该把你看牢点?”殷司一番话已经把千尘从消沉的沼泽里捞了出来,听他最后几句话千尘是又好气又好笑,“你多大了啊,你要是同宁儿一般大,我一定把你看得严严实实的。但是你呢?孩子都有了,难道不能自己控制一下自己?你要是不愿意,谁能强迫你啊。”
“我就是不肯啊,我当然不肯啊,”殷司的声音听起来委屈巴巴的,“这不,被人浇了一壶热茶。要是你在,她肯定不敢过来。我哪用遭这罪啊。”
“没想到,还有人能降得住你。”千尘忍不住笑道,“我回想了一下以前在御宗的时候,你总躲着慕容飞雪,今天是躲不过去咯?”
“没办法,”殷司无奈地摇摇头,“她爹还坐在那里,我总不好直接甩脸子走人。要是你在的话,她…”
“好啦,人家都说了,你不喜欢我这一挂的,咱俩迟早要完蛋的。”千尘笑归笑,心里却忍不住想,原来殷司也有这种无奈的时候。
“谁说我不喜欢,”已经走到了地方,殷司转身走进晓月殿的园子,嘴里还跟千尘说着话儿,“这种事情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只有我有资格说我跟你在一块儿好不好,别人…他们知道个鬼啊,因为他们不知道,所以他们说的全是瞎话——既然是瞎话,你怎么能信呢?”
殿门一开,殷司走进去,将她放在榻上;撤走抱着人的臂膀时,又忍不住凑上去吻了吻千尘的唇角。
殷司那双漂亮的凤目透出澄澈的光来,此刻他已经褪去了所有的伪装与防备,他的眼神让千尘想起出声的婴儿,仿佛是一张白纸,洁白无瑕。
“啊,对了!”千尘回过神来,连忙坐起来,“阿雪,快将衣服脱了,我看看你的伤——”
“没事的,”殷司笑着耸耸肩,“一点小问题,如果不碰它的话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总得看看嘛。”千尘叹了口气,“不看怎么放心呢?你不脱是吧?那我来帮你脱好了。”
“阿霁,”殷司表情复杂地望着她,“你难道不觉得,脱衣服应该是为了某件更有意义的事情?”
“你都成这样了,”千尘哭笑不得,“还想着风花雪月那点事儿?快让我瞧瞧吧,否则我可没心情——”
“好好好,”殷司弯了弯嘴角,“自己来,我自己来。”
他十分干脆利落地脱掉了上衣,露出匀称而壁垒分明的胸腹肌,真是引人遐想。
“我发现,你还真是个妖孽。”千尘摇摇头,叹了口气,“我不是第一次见,我都想流鼻血。”
“夫人喜欢就好。”殷司忍着笑意回复道,“日后夫人想看,我自然十分乐意。”
“看来你是真的被烫到了。”千尘老脸红了红,迅速转移了话题,“都烫红了。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我当时在走神,”殷司摊摊手,“等我反应过来,一壶茶已经浇我身上了。”
“走神?”千尘很奇怪,“你坐在哪里究竟在干什么啊,我好像总看见你走神…”
“…”殷司沉默了片刻,道,“你是对的,我的确,一直在走神。”
“蛤?”千尘更加不解了,“那你坐着干啥?”
殷司无辜地瞅了她一眼:“坐着不就是充数的吗?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我只不过是个摆件罢了,不走神,还能干啥?”
千尘的心情变得一言难尽。
“所以啊,阿霁,你跟我去,陪着我,我还能跟你说说话。若是单我一个,可不就要发呆了呗。”殷司叹了口气,“反正我是不愿意再去了,我已经在脑子里编了两本剑法了。”
“好啦,殷甘前辈,还有孔前辈都在呢,你总不能缺席。以后我跟你去就是了。”千尘无奈地笑了笑,“今天本来要去找云傲,还有连护法,问问夜陵还有千岫,结果没找到他俩,倒先被你给拉出来了。转过身给我瞧瞧——”
“已经处理过了,”殷司笑了笑,“真的,看不出什么来的。”
千尘才不理他,自己扳过他的身子——千尘猛然倒吸了一口冷气。
“阿雪,你知道你的后背是什么情况吗?”
“什么…情况?”殷司表现得很疑惑,“我记得…好像是中了暗器…后来疼得很厉害…”
“什么暗器,”千尘皱起了眉头,“你知道吗,你身上被挖掉了一块肉…我都看到你的骨头了。”
“骨头?”殷司依旧不解。
“没错,骨头,就是你的脊柱那里的骨头。”千尘不可思议地摇摇头,“怎么会这样?你这…阿雪,什么样的暗器能连肉带骨都削去呢?”
殷司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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