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力挽狂澜(不能再上头了嘤嘤嘤)

完了。

这是千尘的第一个念头。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为什么我要留在这里!我能不能原地去世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救命啊快点让我消失吧!

这是千尘的第二个念头。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云邪什么傻 B玩意儿!我他妈想站起来把他的狗头打爆!

看着眼前俊俏的年轻男人 千尘差点一口气背过去。

刺激,太刺激了。这一天她干得叫什么事儿啊!

叶倾雅的脸色突然变得惨白——她很清楚,论阅历论城府,云邪在云傲眼中,可能就是个三岁小孩;阿不,看这情况,可能三岁都不到。

如今他冒冒失失闯进来,看云傲的表情,恐怕已经起了疑心了!

叶倾雅也是做贼心虚。如果云邪不来,她完全可以优雅从容地瞒过所有人…可是他一来,清楚这个祖宗一点都不靠谱,叶倾雅可谓方寸大乱。

俗话说得好,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且不说云傲是不是那神一般的对手,那云邪绝对是猪一样的队友!不,比猪还不如的队友!你现在还不如是头猪呢!

她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趁云傲转过头去看他弟弟,叶倾雅拼命向云邪使眼色,让他快离开;待在这里,说多错多;云傲是什么人,指不定会不会直接杀了他啊!

可是云邪一动不动。

云傲会直接杀了他的。

千尘内心这么想道。

云傲在乎叶倾雅?不在乎,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为什么要杀叶倾雅的奸夫?很简单,云傲如今是少盟主,云魇铮已经闭关,其实质权力无异于盟主。

这种敢觊觎盟主的东西的人,云傲不论如何,一定要除掉;否则,他便会被那个人在心里耻笑——哈哈,盟主还不是得接我的绿帽子?

云傲绝不能容忍自己的威严扫地。

况且连少夫人都敢下手,一定是胆大妄为,反骨突出,这种人如何留得他?

倘若这人是云邪,那云傲的颜面——如果说刚刚是扫地,现在就已经成灰了——所以云邪,百分百,绝对会死!

千尘延伸了一下思维,得出了一个可怕而合情合理的结论:只要是知道这件事的人,除了她和叶倾雅,全都得死!

叶家势大,动不得叶倾雅,若将她所为公之于众,倒是可以处置她,可是云傲的颜面也要扫地;五月盟的人,哪个他动不得?哪个他不能不声不响明里暗里地收拾了?

恐怕只有云邪了。

千尘看到云傲歪了歪头,好像卡壳的人偶突然克服了故障,重新变得精确完美起来;他的唇角甚至勾起了风度翩翩的弧度,只有眼神深邃而冰冷。

他正要开口讲话,千尘却“腾”得一下站起来,一转眼便来到了云邪跟前,狠狠一脚踹在了他小腹,云邪冷不丁被这么一脚踹到,当时就瘫坐在了地上,痛得面部抽搐。

他没想到这只是开始。

下一脚在胸口。

随后便听到了千尘的辱骂:“你算个什么东西,你兄嫂说话也敢偷听?倾雅倾雅,你小小年纪这样不规矩,倾雅是你叫的?果然跟你娘一样,小门小户出身,长在五月盟都改不了你这种下贱坯子!”

云邪最恨别人提起柳平萱的出身,想挣扎着反抗,却被千尘一脚踹出了房门:“你想怎样?还敢跟我来劲儿?这地方是你能来的?不要命的下贱玩意儿,你被猪油蒙了心了!你不过是个庶子,你还想做什么?你跟你娘一样,爱肖想自己得不到的东西…你做什么春梦呢?你也配!快滚!滚到你该去的地方!”

云邪和千尘一共只有两回接触,每一次,千尘都把他骂的狗血淋头;每一次,千尘都专拣他的痛处往上狠狠的踩…

千尘的嘴像连珠炮一样,连踢带打,很快便将云邪踢打了出去,自己又回到叶倾雅和云傲身边。

云傲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千尘也有些心虚,别过脸去。

千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了云邪?还是为了叶倾雅?亦或是为了云傲?

也许…只是因为自己是个局外人,只有自己能够解决刚才那样的场面。

云邪没有说出什么实质性的东西,或许,云傲会比较严谨…千尘还抱有幻想。

然而云傲一开口,千尘的幻想就破灭了:“阿嗔,你们把我当傻子是吗?”

闻言,千尘居然长出一口气,仿佛被抽走了精气神,脊背不再笔直,整个人呈现出疲态——你发现了,那我就不用演了。

“我就说,怎么验亲珠显示我跟这孩子还有血缘关系呢。”云傲嘲讽地笑了,“阿嗔,女人果然不可信。所以我相信这珠子。”

“是吗。”千尘苦涩地笑笑,“那你以后,也不会信我了。”

“我怎么会不信你。”云傲轻轻耸耸肩,“我怎么能不信你…”

千尘深深吸了几口气,确保自己清醒:“我发誓,我知道这些事,也只比你早一会儿罢了。我很后悔…”

“所以…你打算怎么做?”云傲的表情依旧轻蔑,“又要像保下这个孩子一样,一意孤行一厢情愿…再帮我安排了云邪?”

“我想瞒着你。”千尘实话实说,“你如今,拿他有什么办法?即使你知道了也是徒增烦恼。我…”

我不想让你烦恼。

“所以呢?我应该怎么办?宽

恕他?”云傲的眼睛开始喷火,“让他继续在心里耻笑我?我这个做哥哥的?”

“我没有让你宽恕他!”千尘极力挽回局面,“我…我是怕你一冲动,到时候我们…不,到时候…”

“我问他,又怎么了?”云傲觉得好笑,“做下龌龊事的人是他,为什么我要小心翼翼的?他还敢来指责我?谁给他的理直气壮?”

“…”千尘叹了口气,一脸恨铁不成钢。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不能让云傲跟云邪在这里对峙了。甚至开始庆幸自己在云傲说话之前,就一脚踹了出去。

叶倾雅可还在意云邪呢!你当着她的面,怎么可能动得了他?不如等你们和离了,反正云邪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到时再收拾他不行吗?

如果叶倾雅知道你要收拾云邪,还肯安安分分跟你和离?笨死了笨死了,你这个猪队友!

一时间,千尘脑子里思绪万千。

无可奈何之下,千尘站起来,望着云傲:“你跟我来,我有话对你说。”

回来之后,云傲似乎已经恢复了理智。千尘便离开了。

她清楚,自己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啊,脑壳疼。

千尘觉得自己终于从一池子浑水里游上岸了。

只要不出意外,应该可以安安稳稳地解决掉,云傲还得欠她一顿酒喝。

她现在很想美美地睡一觉。

玉宫没有阿蛟的影子。

千尘的心情也有些低落。

不过想起叶倾雅的话,千尘也想去见殷司;早日跟他和好,早日和阿蛟在一起…阿不,等等,怎么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混进来了…

蝉音和蝶影已经基本学会了如何打理玉宫,多亏阿蛟教的好。

阿蛟…阿蛟…

阿蛟不在的第一天,想她,想她,想她…

这样不行,魔族那里不能没有自己的人…否则自己连殷司在哪里都不晓得…这可怎么好…

就按叶倾雅说的,先把殷司的心拢回来;再收拾那个璧瑶仙子!

可殷司现在在哪里呢…

千尘又开始头痛了。如果他不在地宫,自己难道又要启动所有蛊虫满世界地找?

不行,先去地宫看看。

千尘收拾收拾精神,穿了身素净的衣衫——倒不是千尘有多纯净,而是俗话说得好“要想俏,一身孝”。披麻戴孝是不行,穿个差不多的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结果殷司不在地宫,倒是她遇到了阿蛟。。

殷司不在地宫…难道又是在玉衡宗?千尘脸上浮现出了危险的笑容。

“帝君有所不知。”阿蛟脸上丝毫看不出来怨恨、悲伤或者愤怒,只是一如既往的平静,“璧瑶仙子正准备办法会呢。我们主子也跟着去帮忙了。听说璧瑶仙子能跳飞天舞,观者如同身在仙境一般…帝君若是得空,不如也去看看罢。”

“在哪里办?我怎么不知道?”

“正是在浮玉…只不过…”

“好了,我知道了。”千尘很清楚她接下来要说什么——能在她眼皮子底下不声不响地搞法会,可以啊殷司,你真是太可以了!

千尘转身要走,却被一个念头拉住了脚步。

她扭头问阿蛟:“殷司是不是欠了璧瑶仙子钱啊,怎么事事都依她?我们的孩子都没了,他还能帮凶手做事?”

阿蛟叹了口气:“您终于来问阿蛟了。您出事之后,阿蛟一直联系不上您…这件事…我们主子确实有苦衷…”

“怎么?欠她钱了?”打死千尘,千尘都不信,现任魔君能跟一个宗门的大小姐扯上什么关系。

“不是璧瑶仙子…是她的外公。”阿蛟回忆着,“老人家只有一个女儿,生璧瑶仙子时难产而死。那位老人家可以说是我们爷的第一位师父,临走时求我们爷照看璧瑶…后来呢,璧瑶仙子就跟着她爹爹,在玉衡宗当家。我们爷…就是为了她外公,才一直保护她的平安的。只不过这一回…他也很难过。所以…法会应该是他为璧瑶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最后一件事?

千尘想,我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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