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实验室。
温剑酒拿着试真剂,重新走回休息室,桌子和床之间的过道。
“万圣宗一。”温剑酒凝神念道,紧接着将试真剂喝了下去。
“万圣宗一”四个字忽然亮起了光,紧接着,这道光将温剑酒“吞噬”。
当光芒消失的时候,温剑酒出现在了一个异空间,那里竖立着一道巨大无比的门,门前有一个女孩闭着眼,盘腿而坐,不知道在这里呆了多久。
“这里就是真理之门前吗?”温剑酒笑着问道,“还是只是你制造的幻境?”
女孩睁开了眼,对温剑酒打了个招呼:“师兄,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找到了破解的办法。”
“这里是我制造的幻境,真理之门只能自己到达,说它是门,其实也不一定看到的就是门,它没有固定的形态。”
温剑酒点点头,问道:“这么费尽周折的布置这些,是打算干嘛?”
女孩嘟了嘟嘴,不满道:“师兄你都不好奇我是谁吗?”
“我又没有失忆。”温剑酒翻了个白眼,“大部分记忆我还是保留着的,只是封印了个别的记忆,但那不包括你,卡玛娅力木。”
“切,你们老年人真没意思。”卡玛娅力木撇了撇嘴,“这里是我从真理之门回来后制作的,算是炼金术的小小应用。”
“按照炼金术的等价交换原则,你得换了多少好东西?”温剑酒感叹道。
卡玛娅力木严肃地摇了摇头:“等价交换原则是错误的,那位神告诉我,这个世界的一切都在膨胀,我们的消耗延缓了这种膨胀,如果没有我们的消耗,这个世界会迅速走向鼎盛,然后迅速衰亡——在爆炸中消失。”
“我们的所谓等价交换,大多数时候都是亏本买卖,我们所能换出来的东西,都会比投入的更便宜一些,只是我们不知道罢了——很多时候世界是自动帮我们补充上了那些亏损,这也是世界的一种自救。”
温剑酒愣了愣,这是一种全新的知识,打破了他记忆里面的固有知识。
“你见到的那个神这么告诉你的?”温剑酒皱了皱眉,他也是跟随在神身边过的,神不是全知全能的,他很清楚,神也有着自己擅长和不擅长的领域,他怀疑自己师妹遇到的不是全知全能的神,而是妖言惑众的魔鬼。
卡玛娅力木笑了笑,没有回答他的这个问题:“但是在另一种意义上,炼金术又是遵循能量守恒的——因为额外消耗的那个能量去了我们不知道的地方,并且在那里被重新转换成为一种可供那里使用的能量。”
“我们所在的这个地方,被称为‘实界’,与我们相对的那个地方称为‘虚界’。”卡玛娅力木继续说道,“这两个地方互相依存,又互相敌对,我们属于的就是实界这一方,我们是实界下属的古老大世界之一,梦幻女神,我们的师姐,则是一位后天升格为创世神的绝世天才。”
“师兄,你不需要为师姐报仇,因为师姐已经有爱她的人了,而且那个人远比你强大的多。”
“正视自己的内心吧,承认自己的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不要被愤怒冲昏头脑,我们需要一个理智的元帅,也需要一个理智的船长。”
温剑酒沉默,没有回答她,但是在试真剂下,这已经是最好的回答了——不能撒谎否认,那就是变相的承认。
卡玛娅力木叹口气:“师兄,既然你现在是和我的炼金影像对话,那么我本体想来已经是死了,也就是说,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是无法阻止你的。”
温剑酒点点头。
“那么就去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吧。”卡玛娅力木忽然笑了出来,“我们不需要别人理解,因为能理解我们的都已经去世了,我们只需要做我们认为对的事情就好了,不是吗?”
“只要我们自己以后不后悔。”
温剑酒笑道:“你终于说了一句我喜欢的话。”
“地下的炼金工房是你建造的吧?”温剑酒问道,“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建起来的,又为什么要建?”
“为了重建女神的国度。”卡玛娅力木毫不犹豫地说道,“所有见过那里的生命,都不会想要失去那个地方,我也是。”
温剑酒摇了摇头:“炼金术没有办法建立神国,你们的本质差的太远了。”
卡玛娅力木点点头,承认了这一点:“炼金术还只是一个实验性的技术,目前还不确定能否到达神的领域。”
“魔道、神位、科学、修道、缔造……”卡玛娅力木说了很多温剑酒都没有听过的东西,“提升本质的方式有很多,魔法是一个,它的上层就是我刚才说的魔道。”
“科学也是一种,你可以参考圣光教国,他们现在走的就是科学的路子。”
“神位是属于信仰的一种,但是两者又不是完全一样,你可以理解为互补关系,这样的例子有很多,各个神裔都是,圣光教国也有部分可以参考……”
“你是在告诉我如何达到女神的实力吗?”温剑酒沉默了一下,问道。
“是的。”卡玛娅力木点点头,“我从真理之门看到的东西很多,所以也掌握了一些预言的能力——很不幸,我的预言告诉我,我们的世界将会有新的战争爆发,而你是其中的一环。”
“这场战争能让世界变得更好吗?”温剑酒问道,“需要我牺牲吗?”
“不能,不用。”卡玛娅力木回答的很爽快,“战争是一个阶段的必要产物,而且不止一次,你所要做的就是平定你所看到的那一次,然后去进行自己想要做的下一件事。”
“你都把我的一切安排好了啊。”温剑酒苦笑着摇摇头,“说实话,这种感觉很不爽。”
卡玛娅力木狡黠一笑:“这可是我从很多的未来中找到的最有可能救活师姐的方法哦!”
温剑酒大义凛然道:“师妹你尽管安排,作为你的师兄,我定当竭尽全力完成你的目标!”
卡玛娅力木撇了撇嘴,嫌弃道:“你真是我师兄吗?跟个油腻大叔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