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一个声音,闯入死寂的屋子,
我说的,是那欢快的曲子,在隔壁,
奏响的家长里短的争执,
是女人喋喋不休的唠叨和男人无力的抗争,
是锅碗瓢盆触碰时的声响和孩子的哭喊。
我是说,陷入沉寂不安踱步的双脚,
和时间丰裕而被厌弃的敲字的双手,
以及闲置得发酵膨胀的思绪,
一起舞蹈,并畅想,并探寻不存在的国度。
这个是一个欢快的上午,我是说,
当我翻开一本书的时候,所有的光,
都在纸张的背面破碎,并哀嚎,
并编制一只贪婪而饱食的蜘蛛,在墙上。
我安坐的阴暗的角落,我是说,
我和一只无家可归的野狗,肩并着肩,
坐在残缺的月亮找不到的巷子里,
用盲目的眼睛审视三尺之外的灯火,
和灯火下,彻夜狂欢的人们。
我是说,整天,从早到晚,时间的轮回里,
我升上高高的苍穹,以客观的脸,
和不客观的笑,迎接影子的复活,
并在影子的引领下高歌,情绪不饱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