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离开时,还和他聊了许久,现在老朋友不多了,他这一走,那基本就是永别,李利群连筑基中期都不是,别说能突破金丹了。
陈三和他坐在田边,像是一对老朋友,看着现在的清溪村,都是感叹,岁月变迁,再也回不到以前了,陈三吸了一口李利群那老烟杆子的烟,呛得他连连咳嗽,看得李利群连连笑话。
最后叹了句岁月催人老,陈三便和他说道别了,他要走了,离开村子,留下一个很是潇洒的背影给李利群挥手道别。
······
“我们真的要走了吗?”小透明有些不舍的问道。
它好不容易才在这里安稳的住了几十年,它漂泊了几年现在都害怕了,每天只能吃草不说,还随时的遇到很多的危险,没有什么必要,它是想一直等小黑猪修炼到四级妖兽,也就是元婴期然后送它回家的,但陈三现在就要走,它能怎么办!
“是啊,你走不走,不走你就留在这里吧!”
陈三说着,拿着最后一个包袱,跳上了板车,看都不看小透明,心中默数着数,一,二······
“等等我!”小透明见陈三真的要走了,大喊着,连忙也向板车爬来。
陈三嘴角上扬,微微一笑,呵,小东西,就知道你会这样。
“你不是不想走吗?”陈三向小透明调侃道。
小透明爬上了板车上,就往陈三肩膀上爬,等爬上陈三肩膀上,傲娇的说道:
“哼,不你管。”
“却~~~”
陈三对着小透明撇了撇嘴,对小黑猪喊道:
“出发~!”
小黑猪拉着板车,三人便上路了,没有方向,也没有目的地,陈三也不知道去哪里,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陈三的修为实力也是早就已经到达了筑基后期,那颗中品灵石已经全部消耗完了,他要是想突破到金丹期,现在单单靠吸收炼化天地间稀薄的灵气,消耗的时间会非常久。
所以这次离开,要是可能,又不危险的话,他想弄些修炼资源,什么天材地宝,总之有用的来者不拒。
没有修炼资源,就算以小黑猪的天赋,现在也卡了二级妖兽后期很久了。
陈三想到以后自己身边有头金丹期的妖兽,内心那叫一个激动啊,以后无论去哪里,那安全也是满满的。
······
半个月后,距离清溪村也不知道有多远,一处山林中,一头水牛那么大的黑猪拉着一架板车,板车上放着很多东西,几个用麻袋用的东西,一口大黑锅。
板车上还坐着一个青年男子,青年男子右肩膀上盘着一条透明如蛇的小东西,现在正在青年男子肩膀上呼呼大睡,舌头从嘴里耷拉出来,口水还流了不少。
陈三他们慢慢悠悠的走了半个月,村镇走过不少,但陈三也不知道去哪里啊,总觉得无趣,所以就一直走了。
小黑猪拉板车,走着走着,突然树林里窜出来十多个手拿大刀的人,拦住了小黑猪的去路。
小黑猪一停,昏昏欲睡的陈三往前一倾,差点摔倒在板车上,就醒了。
陈三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诶哟,这特么我还以为是谁啊!原来是一群小渣渣。
那十几人中,一个不穿上衣的,胸口前一大片的黑毛,脸上胡子占了三分之二,满脸横肉,一副凶狠相。
拿着大砍刀用刀尖直指着陈三就大喊道: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小子,把身上的钱都交出来,放你一条狗命,”
尼玛,这么嚣张?说话这么冲,谁教你们做土匪就能这么嚣张的?
陈三听到那满脸胡子大汉的话,先是想教训他们,后来又想了一下子,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没忍住,“扑哧”的笑喷了
“哈哈哈·······”
在小黑猪拉的板车上,陈三一只手捂着肚子,一只手不停的拍打木板车就大笑,居然真的有土匪,还要打劫他,这么戏剧性的事,陈三当然绷不住了。
那帮打劫的土匪见到陈三这么放肆的笑,一副不把他们放眼里的样子瞬间怒了。
特别是那个满脸胡子的土匪头头,眼睛怒火喷涌,脸上黑沉,这小子,挑衅,绝对是在挑衅我们,妈的,方圆百里内,哪个人听闻天隆山不是闻之色变,现在这小子还挑衅,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必须,必须砍死,不然让别人知道,还以为是个人都能不把他们天隆府放在眼里。
“妈的,小子,笑够没有,笑够了,爷这就送你上路,不知死活的东西,本来还想放了,是你自己找死的。”土匪头头对陈三狠狠的说道。
这群山贼是在十多年前聚集的,一直都在天隆山上称王称霸,专门打劫路过的商队或者人,实力不强,还不知所谓的自称一府。
陈三听到那土匪头头的话,笑得更放肆,肚子都笑痛了,眼睛碧溜溜的一转,问道:
“你很会打吗?”
“······?”
土匪头头下意识点了点头。
“对。”
之后土匪头头才意识到不对劲,一脸懵逼,跟本搞不懂陈三的脑回路,心想,莫非这小子是个傻子,还是现在知道害怕了,想装傻子让老子放了他,妈的,小子,老子今天可不管你是不是傻子,你都得给我死。
土匪头头作势就要提着大砍刀去砍陈三,但这时陈三也开口了。
“你很会打有个屁用,出来混要有势力,要有背景,你哪个道上的?”
土匪头头:······?
又是一脸懵逼,他感觉哪里,哪里就不对劲,他怎么觉得他和陈三不在一个频道上的,心中疑虑,停住了要砍陈三的冲动。
而土匪头头身边的那些小喽啰却起哄了,举着刀,齐声喊着。
“砍死他,砍死他。”
“这小子不知所谓,老大,一定要将他大卸八块。”
土匪头头可没有直接上,他可是天隆府的三当家,脑子当然是有的,或多或少罢了。
此时他正在心中思索着陈三刚刚的话,这小子在搞什么鬼?在我们天隆府面前还这么嚣张不放眼里的,又是说势力,又是说背景,这小子该不会大有来头吧,不然怎么可能这么镇定,这么嚣张?
官府?还是哪个大城大家族的人?不行,我不能冲动,免得真的是招惹了有什么大来头。
想到这里,那土匪头头先是对着他的那些小弟挥了挥手,让他们安静下来,才警备的看着陈三,面上还不忙的硬挤出一点比哭还难看的笑来,问道:
“不知道小兄弟出自哪里?是官府的人?还是那个家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