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太子殿下,能否给仓一个机会,仓定不辜负太子殿下的厚望!”司马仓恳求道。
作为大秦的使者出行西域,为了振兴司马家。
司马仓愿为冒这个风险。
哪怕会在出行西域的途中,丢掉了身家性命。
赵胜对于面前的司马仓,挑了挑眉,其他官僚都不愿冒这个风险,但只是大秦一名小官吏,便勇于挑大任。
单单这一点,赵胜很欣赏。
同时更欣赏司马仓的这股子闯劲。
相信身上背负振兴家族之重任,司马仓定会认真完成这一次出行西域的任务。
“好,记着,出行西域,务必带出大秦的雄风,西域蛮夷国,更是不需惧之,在你的背后,是大秦!”
不管出了什么事,日后都会有大秦给你兜着。
赵胜的话,仿佛给司马仓打了定心丸,更能让司马仓放心去做此事。
司马仓欣喜道,“多谢太子殿下!”
“勿需言谢,此番出行西域,我需要你画出地图。”
对于西域的地图,赵胜心中所想着的,便是日后有机会出征西域三十六国时,一定能够派上用场。
“诺。”
“回去准备一下,等我吩咐,便可出发!”
司马仓欣喜万分,在连连作辑施礼后离开。
虞子期目露好奇道,“太子殿下,出行西域,可是重事,方才观其冠带,只是一名小官吏。”
虞子期是为赵胜担忧。
一个小官吏,还是通过科举考试,晋升上来的。
便派了如此之重的任务。
恐怕无法妥善完成出行西域的任务。
赵胜摇了摇头,沉吟道,“非也,司马仓为了振兴家族,敢冒这个风险,就这一点,足矣!”
不畏生死,还有为之冒险的理由。
恐怕,眼下还没有会比司马仓更适合的存在。
虞子期见赵胜对司马仓信誓旦旦,便不再做声。
……
咸阳城内。
所张贴的告示,吸引到了不少的百姓。
其中的赏钱,更是引来不少人对此的向往。
风险与报酬,可是成正比的。
樊哙向着刘季询问道,“哥哥,你看那!”
围观的百姓,引来了樊哙的侧目,樊哙好奇心大,凭借自己的生猛的力气,拉着刘季往里面挤着。
“让让!”
刘季与樊哙好不容易挤到前头,注意到告示上的字。
“哥哥,上面写着什么?”樊哙询问道。
刘季的目光一直落在告示上,对于樊哙的询问,刘季并未搭理。
半响后,终于看完告示的刘季,向着一旁的樊哙询问道,“敢不敢和哥哥整一把大的。”
与其在咸阳做工,向刘季这样的人,更喜欢暴富。
哪怕风险之大。
回报高到刘季后半辈子衣食无忧。
还能够娶上几门妻子。
快哉!
樊哙面露迟疑之色,但见刘季一脸笃定的神色,再一次出声询问道,“哥哥,你先与我说说,告示上说的是什么?”
“作为大秦的商队,出使西域!”
就这么跑一趟,回来裤腰带都装不下钱。
“西域是哪?”樊哙对于西域更是感觉到,为所未闻。
只见,刘季为着樊哙继续解释着说道,“西域,便是匈奴往西的方向!”
樊哙的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好不容易适应眼下做工的日子。
又想着出行西域,樊哙可不敢冒这么大风险,继续在嘴边嘀咕道,“现在待在咸阳,不是挺舒服的吗?”
刘季连连摆手,不悦道,“蠢材!”
刘季不顾樊哙的反对,以强硬的态度,带着樊哙找到一旁的士卒填了报名表。
刘季注意到,在报名表上,还有一人的名字。
陈胜!
刘季草草在报名的纸张上,写上了沛县刘季,沛县樊哙。
刘季曾在与萧何饮酒时,听闻萧何曾言,太子听闻萧何来自沛县,神情也是为之一变。
刘季则打算的是,也许写上沛县,或许有特殊加成。
等有机会面见太子时,还能提一嘴,与来自沛县的少府萧何是好友。
说不定还能成为太子府中的门客,岂不美哉。
樊哙见刘季将自己的名字也写在了纸张上,则显得有些不悦,便出声道,“我不去!”
只见,负责报名登记的士卒,脸上已然有了不悦,“这报名,可不是随便一填,便能取消的!”
“报名不去,有欺君之罪,你可想清楚!”
士卒这安的罪名可就大了。
刘季听闻后,面露惊慌之色,连声否认。
在好不容易安抚了几位士卒,刘季将樊哙拉到一旁,吓唬道,“现在你的名字填下去了,倘若不去,可是要掉脑袋的。”
这与逃兵何异。
樊哙一脸不愿,但已经填了名字,恐怕是不去都不行了。
刘季继续好言相向,“相信哥哥,这一趟回来,哥哥能给娶七八个嫂嫂都不成问题!”
樊哙嘟着嘴,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在这时,一直在士卒旁,所站着的一位壮年男子,衣着比起寻常百姓,可是光鲜许多,此人向着刘季与樊哙缓缓走来。
“在下陈胜,敢问兄台二人姓名!”
陈胜可不是寻常百姓,实则是落魄贵族。
至于大泽乡起义,其实不是,实则是一场有预谋,策划的政变。
按照当时的秦朝律法,《秦律,徭律》规定,失期三日五日,谇(谇的意思是辱骂,责骂),六日到旬,货一盾,(货:罚款),过旬,货一甲。
大泽乡起义,陈胜因为下雨,故而逾期,于是陈胜向着众多徭役言,逾期,按照秦朝律法当斩。
而那些徭役听闻要掉脑袋,更是因此惊慌到六神无主,这便是利用了百姓不知法。
当时的秦朝律法,逾期,并不至死。
故此,可以推断出,大泽乡起义,实则是一场政变。
刘季点了点头,来人名叫陈胜,心中想到,方才在报名的纸张上填写名字的。
便有这陈胜!
“在下名叫刘季,这位名叫樊哙。”刘季向着沉声提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