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寰相信,姜云卿就是预言中的那个人。
血凤是她,金莲是她。
而也只有她,能让她报仇。
魏寰轻抚着胸前胎记,染着鲜红蔻丹的手指划过那水仙花叶。
那花叶顿时犹如活物一般,里面像是流淌着什么东西,只是细瞧之时,却又什么都不剩下。
“拓跋氏女子身上的印记,只有在孕育子嗣的时候才会破开封印。”
“本宫不知道她是不是金莲,可如今拓跋一族只剩下我们二人,本宫不是那人,那她必定就是,她一定是那预言之中的血凤金莲。”
“只要有她在,本宫就一定能够替安儿,替我枉死的孩儿,还有整个拓跋一族复仇。”
她不能放手……
她绝不会放手!
司棋脸色微白,看着魏寰眼底的戾气,低声道:“公主……”
魏寰脸上沉色突然褪去,有些懒懒的朝着龙椅上一靠,眉眼松散下来之时,仿佛刚才那个阴戾至极的女人根本就不是她一样。
“你放心吧,不管她想要做什么,哪怕她将这天捅破了也无所谓,只要她不离开赤邯就行。”
“本宫会留意着她,不会有事的。”
司棋停着魏寰的话有心再劝几句,可见魏寰已经不欲再说,最后也只能将嘴里的话咽了回去。
魏寰坐在龙椅之上闭着眼小憩了一会儿,外间就有人将膳食直接送过来。
司棋连忙扶着她过去用膳,可谁曾想魏寰才刚刚起身,脸色就突然一变,喉间溢出丝闷哼来。
魏寰身形一软,手上“砰”的一声抓住了龙椅边缘,指尖用力之下瞬间泛着苍白,而她胸前水仙花颜色则是随着脸上的血色消散之时,越发鲜红了起来。
“公主!”
司棋顿时大惊。
魏寰额头浸出冷汗来,声音沙哑道:“去,让阿嬷挑几个干净的男子送进宫里来。”
“可是公主,您这身子靠着男子压制,不是长久之计……”
“那又如何?”
魏寰猛的抬头,眼睛有些泛红:“本宫绝不会与人共食伴月草,更不会将自己的命交给一个男人手中。”
她说完之后,紧紧抓着胸前衣襟,嘶声道:
“本宫让你去送男子入宫,还不快去?!”
司棋眼圈泛红,看着魏寰脸上神色衰败下来,那双原本艳丽至极的凤眸边缘生出了皱纹,而原本光滑的脸上也仿佛龟裂了一般,生出一些细小的白纹来,整个人仿佛瞬间衰老了好几岁一般。
她连忙强压着哽咽说道:
“奴婢这就去。”
……
姜云卿不知道她走之后,魏寰那边的事情,她只是跟着徽羽离开偏殿后就直接返回水榭那边,只是在走到御花园旁边时,她却是突然心跳加快了几分,心口的位置更是隐隐有些灼热感觉。
姜云卿脚下瞬间停了下来。
徽羽诧异道:“小姐,怎么了?”
心口……
姜云卿紧紧皱眉,伸手压了压胸前的位置。
就感觉到之前还好好的心脏突然剧烈跳动了几下,而那里一片温热,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壳而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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