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门外有个姑娘说是要找您。”守门人通报,余三只得先去楼下查看是谁,见到凝香的时候他真想装作看不见,摸着空气转了个身,手放在肚子前招呼看门的:“以后只要是她不要告诉我。”
“是是。”守门的自然知道自己闯祸了,看老板这脸色都变色了那指定是不想见这姑娘。
哪知余三更转身就听到身后一声喊:“爹!”
“……”一个头三个大!他还未婚!他没孩子!救命啊,祖宗啊,他连忙转身冲过去捂住凝香的嘴:“你胡乱喊什么呢?”
“谁让你不见我。”
“那你也不能乱说破坏我名声啊,你可知这涂家庄最不能做的一件事就是坏人家名声。”
“我喊你是你赚了便宜,你还在这啰里啰嗦,我要见他。”
“我不知道。”余三差点就像人家爹一样开口教训了,想了想还是忍住,保不准这姑娘脑袋一抽筋再给他扣点什么乱七八糟的名号。
真是受不了这种膏药般的粘人!余三趁着凝香冲进去大门的时候绕到了后门先一步告知了涂天远:“被你扔回去的又回来了。”
“什么意思?”
“相公!相公你在哪?”门外传来凝香的喊声,涂天远听到头皮一紧,余三指了指门外面:“她刚才还喊我爹来着,还说我喊我爹我赚了便宜。如今喊你相公,这”
“看来得本君亲自将她送回去才是。”
“是是,赶紧处理一下,虽说感情不在了但是”
“我说了我和她没有任何关系,如果你再敢曲解”
“不敢不敢,您慢走。期待您早点回来,孩子们和读者们都盼着您。”余三恭送的架势低头弯腰。
本以为涂天远开了门还能有个乐呵看,可等他抬头时发现涂天远和外面的声音一起消失了。
他急忙跑出去一看哪里还有人影:难不成真的是神仙?
“老板,那边包厢的云大人邀请您过去一下。”
“这就来。”余三如今已经和龙族其他掌权人打上了关系,这才知道原来鳌盈根本就是条虫!仗势欺人在他这作威作福这么多年,越想就越气,只是他也没有对鳌盈太过分,就是让他还原了本色做回了虫子成为了店中的观赏宠物。
想到这他有点着急涂天远能不能早点回来,毕竟这观赏宠物的办法还是涂天远想出来的,没有他这酒楼生意也不能这么好。
七天后涂天远才回到了酒楼带来了所有的话本连载:“就这些了,以后都没得看,至于你要怎么处理是你的事。我找了一位新的教书先生在楼下,晚点你带他去宅院就和孩子们说我病死了。”
“这”余三听出来了,涂天远这是打算不回来了:“您遇到什么事儿了?”
“嗯。”涂天远想想就郁闷,“就这样,钱记得放在老地方。”
余三抽了抽酸了的鼻头,眼眶里噙着泪水:“您放心,一分都不会少您的。”
涂天远并没有给余三抱住自己痛哭的机会一个闪身来到了青丘结界前。
守在门口的凝香瞧见涂天远就满眼冒星星,望枝看到她如此直摇头:“你忘了你是怎么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无所谓,只要能见到他我就开心。”此时已经恢复兽身的凝香如同石刻的龟一般立在那。
“你真的是魔怔了,如果不是老祖心软怕是根本不会放你回青丘。”
“谁稀罕她放我进来,我还巴不得和他在外面。”
“你”望枝快要被她此刻的模样气死,正想多说两句就听到身后传来白妙音的声音:“望枝,做好你的事就好。她已经没救了。”
“是。”望枝一声叹息稳稳地守在自己的境界。
涂天远看到白妙音就和一个见到娘亲的孩子一般跳来跳去,白妙音当作没看见扭身走了:“如果不是听说六大长老今天要回来,她才懒得在这结界之处守着。”
涂天远再次尝试打开结界,可无论他用哪种办法就是打不开:“奇怪了,她什么时候学了我不知道的结界之法?”
凝香一脸花痴的望着涂天远:“我想许下愿望。”
涂天远收回视线时正好看到了凝香:“无论你许任何和我有关的愿望都不会实现。”
凝香忽然落泪:“你可知我多伤心?”
“你多伤心与我何干?”
“我也不曾做错什么事。”
“你做的最错的事就是喜欢我。”涂天远句句如前年寒冰扎人心,本来闭着眼睛什么都不想看不想听的望枝听到这话都气得不行,然而她看凝香就是执迷不悟。
她甚至想要开了千年吼,吼醒这傻乎乎的凝香算了。
凝香泪流满面忽的变出了人形:“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记得我?”
“不会。”
“凝香!”望枝实在听不下去了,“你到底为什么非要这么作践自己?如若你想要寻个如意夫君,打不了我陪你入人间就是。你明知道他是魔君,根本不会有情爱。”
“不,他有。他有最强的情爱。情爱本就是魔。”凝香淡淡笑着,猛然凑近,涂天远下意识往后退,这一幕看得望枝气炸了肺直接变了人形拽着凝香骂:“他这样明确的拒绝了你,你为何还这样的作践自己!”
凝香笑:“望枝,我知道你气我,我也气我自己,可如果心里的情意可以控制得住,这世间怕是不会存在了吧。”
“不懂你说什么。”
“或许有一天当你莫名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你就懂了。”凝香用力推开了望枝再次看向涂天远:“我可以帮你打开这结界让你进来,你可会记得我?”
涂天远依旧一脸冰冷:“不会。”
“哈哈哈哈,好!你连骗都不想骗我一下,连我死之前都不能让我开心一下?”
“不能。”涂天远如此绝情绝义的样子让望枝召唤出了自己的坐骑:“凝香,你不可做傻事,待我出去给你讨个说法。”
“望枝,不必。一切是我一厢情愿,多亏他从始至终对我都十分坦诚,这份坦诚已经足够。”凝香轻抚了坐骑的额头让它回去休息,望枝慢慢降落:“凝香!”
望枝感觉到一丝不安,她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受。
凝香忽然启用了“万元咒”,望枝才意识到她要做什么,这“万元咒”是在青丘遭遇外敌攻击不得已之时才会用的强咒,是会将敌人杀死在结界,同时也是毁掉结界的方式。
涂天远自然是感受到了危险已经退到了安全之地,望枝更是被凝香推走。
“轰”一声,青丘强震。坐在寝宫内闭目养神的白妙音听到这声音立刻飞身来到结界之处,见到这一幕她连痛哭都来不及。
望枝哪里肯饶了涂天远,再次召唤了坐骑提着“火莲锤”直奔已经站在青丘境地的涂天远:“管你是魔君还是谁,都是你害死了凝香!”
可当她的“火莲锤”眼看着就要打到涂天远时,她看到了凝香在她的锤下渐渐消散中:“望枝,你要替我继续好好守护青丘。我死并非谁害,而是我自己无法渡过这劫难,不可怪他人。”
望枝哭成泪人随着凝香的消散而跌落,撕心裂肺地喊着:“凝香!”
整个青丘都听到了这喊声。
而刚刚到青丘界的六大长老都来不及悲伤就看到黑压压的一片片正超青丘而来。
他们急忙护在白妙音身前:“老祖,来不及设结界了,之前那些虎视眈眈的人居然同时到来,这”
“是我的失职,你们带着老幼妇孺先撤到禁地躲避。让本老祖好好活动一下筋骨。”白妙音说着周身散发红光,已变成之前的百倍之大,铠甲从四面八方飞来随着她每走一步都就多一份,红金色的铠甲在阳光的照耀下分外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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