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有点激动:“问题是王妃那么厉害我们想帮忙推她进王爷怀里实在有难度。再说了就王爷那小气劲儿,要是我的手碰到了王妃,那还不得直接将我这爪子剁了?”
“也是,再从长计议。”
“嗯嗯。”暗卫抬头看看天气,“要不我们去喝一壶?”
“非常可,王妃给我们这些下人们盖得那亮堂堂屋子用来吃饭真是甚好!”
“别老土,王妃说了那叫王府食堂。”
“哦对,王府食堂。走走,我那刚好得来一壶好酒。”管家和暗卫冰释前嫌朝食堂走去,然而当他们两人进了食堂后发现,好家伙,大家伙都在呢?
大家看到他们两个乐呵呵:“就差你们两个,快来,王妃刚刚送给我们一只烤全羊。”
“王妃刚刚还来这了?”管家后悔和涂天远去搬床铺了。
暗卫已经坐下拿着短刀削了一块羊肉放在嘴巴里:“唔,好吃!”
“当然,我们全都说简直是宁都城最好吃的烤全羊。”
这里其乐融融,热气腾腾,欢笑声不断,谁都没有留意到窗外的那条抛物线!
“抛物线”垂头丧气走过晚上吃饭的屋子才发现这屋子帘子束起之后居然是透明的,再走几步就听到欢声笑语,见到大家伙吃喝得满脸通红时,涂天远一肚子委屈。
他不过就是和白青一起住有什么呢?
琢磨不明白的涂天远就走到了食堂门前,还是管家瞧见了他:“王爷?”
正一只手拿着羊排一只手端着酒杯的管家差点没呛到。
而暗卫听到这称呼更是吓得直接站起来,完了,他以为自己可以偷会儿懒,没想到王爷居然没睡在那,看王爷那表情甚是不妙呐。暗卫急忙嚼了几下将羊肉囫囵吞了下去。
众人如同被定住了一样,全都一动不动。
涂天远意识到自己仿佛是个扫兴的:“无事,本王睡不着胡乱走走。”
他说完转身准备回自己的大屋子睡冷地板,管家急忙追了出去:“床被没有扔下来?”
“嗯。”
管家顿时想到了王爷被丢出来的可怜样:“您要不喝几杯再回去?”
见涂天远有点心动的样子,管家又说:“王妃亲自给我们送来的烤全羊,真的很好吃,您来试试吧。”
涂天远转身就走进了食堂,管家急忙跟着:“让个位置给王爷,王爷今晚看不见听不见,大家随意吃喝。是不是王爷?”
涂天远点头,坐在涂天远旁边的小孩递给他一个羊腿:“叔叔吃。”
这时小孩的妈妈连忙道歉:“对不起王爷,我家小娃不懂事,不知道您是谁。”
“无事。”涂天远笑着看向小孩,“羊腿你吃,叔叔吃这个哥哥盘子里的就好。”
说着涂天远拿起身旁暗卫盘子里的羊肉大口吃着,唔,好吃!
接着涂天远又指了指自己的空酒杯,暗卫急忙倒酒,涂天远一口喝下:爽!
真是好久没有这样的日子了,想起以前这样大口吃肉喝酒还是几年前,他没有头疼病的时候。
涂天远还算识趣,吃喝一会儿就已醉酒离开了食堂。
他站在食堂外看着王府里的众人们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他也跟着笑了:她来了之后,大家好像都开心了。
他要改改自己的毛病,不能总是板着一张脸。
涂天远蹑手蹑脚返回了东祥园,直接飞进白青的房间随意脱了衣服直接躺下。
他听从了管家的意见不要想着一步到位,先从能够住在那再说。
他果然是太着急了吗?他刚才不过就是想要抱抱她而已,没想着干嘛。她也太狠了,直接一脚就将他踢出去了。
想到这,涂天远揉了揉自己被踢到的胯部,还有点疼。
这时突然电闪雷鸣大雨倾盆,涂天远转了身看着旁边的白青仰着睡得香甜:这小子还真是不怕打雷。
而这时涂天远听到楼下好像传来嘤嘤声,他一个激灵起身悄悄走到楼下,一道闪电劈下,他借由闪电的光亮看到白妙音蜷缩成一个球紧紧抱着自己,似乎在哭。
他急忙走过去轻声唤她:“妙音?”
“不、不要过来!白止!不可以!”
她梦魇了吗?涂天远尝试坐下来轻抚着她的手背,这时白妙音一下抓住了他的手:她的手好冰。
涂天远下意识躺了下来将她搂在了怀里,给她盖上了被子,她感觉到了温暖还往他的怀里挤了挤。
涂天远这才发现白妙音的杯子很薄,如今已快初冬,居然忘记交代人给她们母子两个拿些冬日用的东西,是他疏忽了。
他想要上楼拿自己的被子却听到白妙音喊:“别丢下我,帝玥,别丢下我。”
帝玥是谁?涂天远心中愤怒的小火苗在蹿升,他记住了这个人名。
速度冲上楼将被子拿下来给白妙音盖上,他见她好像还是很冷的样子于是又将她搂在了怀里,也顾不上她是不是喊了什么人的名字,此刻,他很喜欢被她抱着,仿佛只有这个时候她才可以依赖他。
这一晚白妙音睡得香甜,涂天远却一晚没睡好,白妙音一晚上都对他动手动脚!
清晨,涂天远自然醒来,再次给她盖好了被子,自己上楼去换衣服准备去早朝。
今日要同皇上请领圣旨找人去消灭那帮凶狠的山匪,故而要早些出发。
换好衣服的涂天远连着不敢出声地打了几个喷嚏,他抽了抽鼻子:不会就感冒了吧?
去早朝的路上,涂天远哈欠不断,喷嚏不断,鼻涕不断,居然真的感冒了!
涂天远没有进朝堂,在旁边的小屋子听着汇报着,皇上只想八卦:从来都壮的和牛一样的涂天远居然生病了?这么多年他可是从来没有早朝的时候说自己不舒服过耶。
涂天远连着打喷嚏实在遭不住:“皇上,臣先告退。”
“告退可以,山匪谁去剿?”皇上故意的,其实他心里已有打算。
涂天远自然知道皇上故意,他已经习惯皇上这总是借他嘴巴得罪人的毛病:“凌王适合。”
“好!凌王接旨…”
后面的话涂天远已经没听了,他只想昏睡,头沉得很。
到达王府的涂天远差点没摔倒在王府门口,管家瞧见之后吓一跳:“快来人,将王爷扶到王妃的东祥园去。”
这时候白妙音还睡得香呢。
而巧妙的是外面有可以直接上到阁楼的楼梯。
涂天远倒床就睡,管家已经差人拿多了两套被褥过来,看来昨晚他家王爷是冻到了。
直到中午,白妙音才伸了个懒腰:“唔,睡得舒坦。”
她发现自己床上有两床被子,似乎还有淡淡的酒味儿,什么情况?她猛然想起昨晚自己踢走了涂天远。
而白青醒了转头看着呼呼大睡的涂天远:嘿嘿,感谢他吧,如果不是他和雷公商量了降降温,你也不能感冒。娘亲啊娘亲,男人我是帮你送到床上了,结果你给人家整感冒了,可得好好疼他!
白青悄悄起身跑到楼下:“娘亲,他好像感冒了?”
“感冒?”白妙音太阳穴突突,“谁感冒?”
白青一阵比划,白妙音懂了:“他又回来我这,听到我做梦说冷于是将他的杯子给了我?结果就冻感冒了?”
“当然,昨晚可是立冬日。”
“立冬日?”白妙音惊讶,“糟了,我不会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