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枪声响起。
贺安一脸懵逼的看着面前这个......白痴。
中年人都傻了,呆愣愣的看着那颗‘停’在贺安身前三米处的子弹。
空气一阵波动,一把油纸伞凭空出现在贺安头顶。
“啊!!!”
中年人尖叫出声,连连扣动手中扳机。
砰砰砰!
他瞬间清空了弹夹,八颗子弹全都‘停’在同一片区域,无法前进一点。
而楼下的枪声,也终于吸引了塞班阿赞的注意。
“何必呢?”
贺安看着中年人,眼神有些惋惜。
“原本还想要让你多活一会呢,毕竟你有点脏,我还想着把你洗一洗再喂金甲尸。”
“既然你这么迫不及待了,那我就送你早点解脱吧。”
中年人噗通一屁股坐在地上,右手紧紧攥着胸前的佛牌,即将死亡的巨大恐惧感笼罩住他!
“呃......”
他张了张嘴,就像一条刚刚被钓上岸的鱼,嘴巴开开合合,却是一个字说不出来。
贺安平静的一挥手,子弹调转方向,原路返回。
噗噗噗!
子弹射穿了他的四肢,剧痛让他倒在地上惨叫起来。
可刚叫了没两句,黑暗中一只披着金钱甲胄的大手伸出,精准捏住了他的脖子,缓缓将他拖入黑暗之中。
中年人满脸绝望,却发不出来一丁点声音。
等身影消失在黑暗中之后没多久,一阵阵咀嚼声传来。
做完这些贺安才缓缓抬头,别墅屋顶,塞班阿赞一边吹着笛子一边望向他。
贺安礼貌的挥挥手道:“你们这些泰国阿赞真厉害,一个个多才多艺的,竟然还会乐器,了不起了不起。”
说话间,贺安眼中红芒一闪,无声无息间发动了控魂术。
塞班阿赞瞬间中招,但仅仅用了没到一秒的时间就清醒过来。
他胸前颜色最深的那张人脸张开嘴,一声真言喊出!
“哞!”
轰!
贺安原本站立的地方猛的炸开,他却仿佛没有体重一样,随着爆炸产生的气浪向身后飘飞出去。
这是当初那黑桃K的手段,被吸入万魂幡后,贺安就找他学会了这招。
不得不承认,的确很好用。
“死!!!!”
塞班阿赞状若疯狂,身上所有的人脸齐齐开眼,痛苦挣扎。
随着他们的挣扎蠕动,竟然慢慢从塞班阿赞身上‘长’了出来!
如同是一条条人面蛇链接在他身上,又仿佛是凭空多了许多人头触手!
“什么东西?八岐大蛇?九头相柳?”
贺安一脸厌恶,这鬼东西光是长成这样就已经让他有杀心了。
轰!
轰!
轰!
那一条条‘人面蛇’攻击极其凶悍,张嘴就向着贺安咬来。
可它们行动带动的风,却是吹的贺安越来越远。
眼看咬不到贺安,一条条‘人面蛇’张开大嘴,缕缕墨绿色的气息从它们口中喷涌而出!
那绿气极为霸道,即便是屋顶的砖石都被腐蚀的坑坑洼洼。
贺安手中油纸伞一挥,一道透明屏障凭空生成,将全部绿气都隔绝在外。
“我就不信你不死!!!”
塞班阿赞大吼出声,身上所有人头蛇全部张开大嘴,一股股绿气汇聚到一起,形成一道巨大的绿色气柱轰击而来。
可这终究还是无用功,贺安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任由绿气柱轰击。
噗呲!
纸人不知何时站在塞班阿赞身后,手中阴神血刀已经刺穿了他的心脏。
塞班阿赞不可置信的回过头,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力量仿佛也随着那透体的尖刀离开了一样,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身上那些原本正在喷吐绿气的人头蛇也纷纷缩短,再次变成了一张张人脸,贴敷在塞班阿赞身上。
贺安挥了挥油纸伞,一阵旋风吹过,将剩余的一点点绿气吹散。
“顾头不顾腚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啊。”
刚才一直打酱油的两名小鬼见状跳了过来,想要分食塞班阿赞。
可刚要行动,黑暗中一道影子就震慑住了他们。
那道影子身上散发着强横无比的威压,明确的告诉了两只小鬼,只要你动,那就得死!
影子头顶两只尖角,正是魃爷!
“哈哈哈,算你小子有良心,知道给魃爷留口吃的,没什么破烂都往你那幡里装。”
说话间魃爷已经按住了塞班阿赞的天灵盖,下一刻就见他的身体逐渐干涸,两三秒的时间就变成了一具干尸。
油纸伞晃动,贺安已经来到了尸体旁边,右手黑雾升腾,同样按向塞班阿赞的天灵盖道。
“答应了把这人做成魂灯,那灵魂就不能吸入万魂幡了。”
说话间,一点点蓝色光点被贺安抽离出来。
魃爷今晚吃的很开心,声音有些沙哑笑道。
“那两只小鬼你要不要?不要我也吃了。”
听到这话,两只小鬼跪在地上不停颤抖。
吸了塞班阿赞的血之后,这两个小鬼现如今都是一副白白胖胖的娃娃形象,此刻发抖的样子还真有些楚楚可怜。
贺安捏了捏下巴,心道养两只也好,他还挺想要知道这泰国小鬼跟茅山小鬼有什么不同的。
于是他对着纸人一挥手,黑灰干涸脱落,安放在眉心与心脏的骨牌飞回手中。
“以后你们两个就在这里面栖身,明白了么?”
两只小鬼哪里敢不同意,跟小鸡啄米一样连连点头。
贺安随手一挥,两只小鬼飞进骨牌之中。
阴神血刀再次融化,与骨牌融合在一起,两块骨牌越来越小,最终变成两颗小拇指大小的‘红宝石’。
贺安做完这一切后,看了看手中的魂球。
“趁着他现在灵魂混乱,我读取一下他的记忆,劳烦魃爷护法。”
魃爷今天吃的很高兴,黑影沸腾间形成了一个三米多直径的黑色大球,将贺安牢牢护在其中。
而贺安之所以要查看塞班阿赞的记忆,当然是为了看一看他有没有同伙之类的,如果有的话还得去斩草除根!
他可不想留下什么隐患!
简单的查找了一下记忆,贺安发现自己想多了,因为塞班阿赞师门都在‘身上’呢!
他身上缝合的那些人脸就是他的师兄弟!
而胸口上那张最老的人脸,是他的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