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着根的小花盆左边一下右边一下,把桌上的盘子挤开,盆底“哐”的一声,杵到陈叒饭碗跟前不动了。
接着,这盆红薯藤苗苗上面的弹幕不要钱一样疯狂往外蹦,弹幕边缘还跟人在哭一样,哗啦啦掉起了金豆子!
没等几人反应,唰唰唰一堆苗苗凭空出现,把整个8楼走廊挤满了!
其中还有几盆是陈叒手头都还没有的、结着变异果实的苗苗!
陈叒:!!!
一桌子的人:!!!
红薯藤弹幕唰唰唰:
【麻麻,我好惨哪,我差点被人切片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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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太坏啦,我要让小伙伴们以后都不理他!】
【吧啦吧啦吧啦……】
切片?!
这还得了!
已经没人管苗苗们为什么能凭空出现了。
陈叒唰地一下站起身:“谁,是谁这么恶毒,连衣食父母都不放过?竟然连苗都切!”
陈叒心底的怒火腾地一下直往脑门蹿。
她的宝贝苗苗,一点重话都舍不得说,到了别人手里,竟然有人想把苗切片!
陈叒杀人的心都有了!
如果苗不会发弹幕,看到番薯叶,下意识想薅点来炒她也怪不得人,毕竟末世前番薯叶就是可以吃的。
但苗苗是会发弹幕的,在明知道叶子扯不断、不能吃的情况下,明知道苗苗跟人一样会表达有情绪的情况下,还想把苗切片?!
简直可恶至极!
容爷爷拍桌暴跳:“哪个龟孙子干的,就该扔出领域去喂丧尸!”
“走,苗,现在就带我们去找他,弄不死他我不姓孙!”孙彬彬过来抱起苗就走。
一桌子人同仇敌忾,饭都不吃了,全体出动。
连大胖和飞马团、奶牛团都愤愤然跟上。
今天敢切苗苗,明天就敢切它们,这种坏蛋一定要早早揪出来摁死!
队伍雄赳赳气昂昂,直奔红薯藤苗苗指的方向——官方在1号小区别墅区位置新建的研究所。
看到是研究所,几人恍然大悟。
这切片,八成是里面的研究员搞出来的!
陈叒不开森,她容哥拉小手都没能哄好,耿耿于怀那种。
她把苗苗交给官方的时候有交代过,研究可以,但不能伤害苗苗,官方是答应了的!
可现在搞得一群苗苗都回来告状了!
明明老严不像是说话不算话的人,难不成有人阳奉阴违?
小团体气冲冲正要找人算账,然而刚到研究所大门口,就遇到一群研究员吵着架从里面匆匆出来,一时间把门口的路都给挡了。
“杨宇,不是我说你,上面反复交代过不能切片不能切片!都跟你说了灵植会发弹幕,不能当普通植物对待,切片是不人道的!”
“之前你说想切片是为了加速繁殖,现在果实都能当种子种了,你怎么还冥顽不灵呢?!”
“这下好了,研究所所有灵植都没了!好在我刚电话问了,其他地方的灵植没消失,不然咱们刚开的研究项目立马就得被叫停!”
叫杨宇的人也是一脸懊悔,但还在那梗着脖子:
“我怎么知道切了会发生这样的事?植物切片研究本来就很正常,不切片怎么发现灵植的秘密,怎么研究出制造各种物资的材料?
“继续天天记录弹幕找规律?还是和灵植聊天玩游戏?这叫什么研究?纯属浪费时间!”
杨宇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气愤:
“而且就是植物而已,会发弹幕也是植物,本来就不是人,你们怎么还能扯到人不人道上面去?
“搞得像是我做了什么天理难容的事一样!天知道我就只是想切一点它的藤而已!”
好啊,罪魁祸首就在这呢!
小团体直接上前把人围住了。
林觉直勾勾盯着杨宇因为激动比划抬起的手:“我把你手切了,然后跟你说我就只是想切一点你的手而已,你给不给我切?”
他眼神里充满跃跃欲试,一脸激动气愤的杨宇瞬间被吓得没了脾气,唰一下把手背到身后。
一群匆匆往外走的人被迫停了下来。
没几个人是不认识末世之光小团体的。
几人尴尬地和陈叒几个打招呼,其中一人还问:“楼主,容先生,各位同志,你们怎么来了?”
孙彬彬抱着红薯藤苗苗上前一步:“你说呢?”
凭空出现的苗苗们还留在8楼走廊,只有孙彬彬手里抱着最开始出现的那盆红薯藤苗苗。
换个人不可能认出来,但杨宇一眼就把苗苗认出来了,激动地指着:“这就是那盆我要切片的灵植,它怎么在你这?!”
随着他话音一落,苗苗上立马弹出一行弹幕:【坏东西!我找麻麻告你状啦!有你好看!】
额……
一群研究员更尴尬了,想帮杨宇说话都找不到借口。
苗苗都告你状了,不是你的问题还能是苗的问题?
“你都要切它了它当然得跑,跑了自然是找能给它做主的人告状!不然怎么叫灵植!”安可儿抱胸冷着脸,眼神刀子一样扎在杨宇身上。
刚刚还梗着脖子的人,这会儿就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呐呐不敢再开口。
尤其对上陈叒面无表情的脸之后。
“我看你还想继续切。”陈叒直勾勾盯着他,“你可以切一个试试!”
杨宇涨红了脸不说话。
陈叒拿容枢同款冷眼瞅他:“让你切!不是想切吗,给我切!彬子,录屏!”
陈叒这话一出,孙彬彬眼一亮:“好嘞!”
杨宇呆怔住,突然间,只觉浑身发冷。
一群研究员看着陈叒欲言又止。
有人忍不住开口替杨宇求情:“楼主,杨宇已经知道错了,他就是嘴硬,要不我们私下处罚他吧,就别公布到网上了!”
很显然,这些人包括杨宇自己都清楚,他干的不是人事,真发到网上,会遭受公众无休止的唾弃。
陈叒果断拒绝:“不行,干了坏事就要受到惩罚,让他当个反面教材,正好警醒大家,以后要好好对待灵植,再干切片的事,小心竹篮打水一场空!”
“啊?不是要公开审判他吗?”一名研究员傻傻地问。
陈叒一脸莫名:“谁说要审判他?我又不是法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