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王老太一进入他的搜索范围,团子就立马发现了。
小米想着王老太肯定急坏了,居然连哥哥和大白都来了。
那就说明家里人肯定到来了,也肯定都担心坏了。
于是让团子指路,赶紧往王老太身边走。
两队人马都在往对方的方向走着,因此很快王老太就看到了小米。
“乖宝,奶的乖宝啊。”
王老太看到小米才敢哭出声来,然后一路跑着到了小米身边。
因为太过激动,身子还踉跄了一下。
还好小米及时跑了过去,接住了王老太。
王老太拉住小米以后,就紧紧的抱住小米不撒手。
好像只有小米在怀里,她才能分出来这不是幻觉。
而是自己的心肝肝终于找回来了。
小米乖乖的待在王老太怀里,等着王老太平复心情。
而沈时卿早在小米看到王老太的时候就被小米给放了下来,此时正倚着一棵树静静地看着祖孙团聚。
“奶~没事了啊,乖宝回来了乖宝好好的,一点事没有。”
王老太抱了一会就开始检查着小米有没有受伤,小米等王老太检查完放心了才准备往山下走。
狗蛋他们等王老太检查完以后,也凑到小米面前看了一圈发现没受伤才安心。
不过一路上还是一直围着小米,不敢再让小米离开自己的视线。
其他几个孩子也乖乖的跟在几人后面,时不时好奇的回头,看看跟在他们身后的大白老虎。
因为几人都还小,看到老虎也不是算是太害怕,更多的是好奇。
不过在小米说他们可以坐在上面的时候,他们还是很果断的拒绝了。
而沈时卿虽然不害怕,但是小米怕他抓不稳掉下来再直接滚下山,也没让他坐。
决定一路由狗蛋三人轮流把他背下去,三人看着弱不禁风的沈时卿拍了拍胸脯,对小米说着放心保证把他背下去。
几人走了没多久,身后突然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团子因为小米已经和王老太汇合后。
而且几人还带着火把,不用担心再踩空。
就不再关注外面的事情了,团子觉得这一路上,他也累得够呛需要好好缓缓才行。
大白的耳朵快速抖动了一下,随后一个转身扑向了身后的草丛。
对着草丛发出一声响彻山林的虎啸后,随后又传来一声尖利的女声:“啊!”
几人往后看去,大白正不停的拨弄着什么。
走到大白身边,小米才看到草丛里躺着一个女子,正是刀女追了过来。
不过此时已经被大白吓得晕了过去,不过好像晕之前也经历了什么。
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破烂烂的,一只手臂也在不停的往外渗着血。
头上包着一块布,已经被血浸透了。
小米心想这个厄运符真是给力,野猪用了直接撞死在石头上;
吃人羊用了拉肚子掉坑,被串成糖葫芦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了。
这个刀女虽然没死,不过这一路估计也没少受罪。
想着这个厄运符以后除了大奸大恶之人,还是不要轻易用了。
铁蛋看着被大白吓晕的人,在知道这人就是抓走小米的人后,直接把人捆在了大白身上。
捆她的绳子则是狗娃就地取材从树上薅的藤蔓,是极其有韧性的植物绑个人绰绰有余。
不过防止刀女中途突然醒了,铁蛋还从地上捡了块石头拿在手里。
一直跃跃欲试的看着刀女,巴不得她赶紧醒过来。
接着就跟在大白身边,盼着刀女醒了就给她一下子。
那边王成子也听到了虎啸和女子的声音,怕错过什么有用的线索也赶紧往这里赶。
“乖宝,娘的乖宝啊。”
张杏儿看到乖宝又重复了一遍刚才小米和王老太之前的动作。
等张杏儿平复好心情以后,王成子也已经从狗娃那里知道了,小米是怎么跑出来的。
问清楚那群拐子现在在哪里以后,几个村民押着刀女下了山。
而王成子则是带上几个人去了刚才关着小米的地方,打算把剩下的几个拐子都带下来。
好不容易下了山,几个孩子已经在荷花村的人背上睡着了。
山下的人早已经等在山脚,就等着村民们把孩子带下来了。
把自己的孩子抱到怀里以后,孩子也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
看到自己的爹娘正抱着自己,几个孩子就开始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一时间山脚下全是孩子哭喊的声音。
其中要数严回哭的最响,紧紧的抱着严夫人的脖子不松开。
“娘,回儿好怕啊。那人还打我。
回儿的脸好疼,他们还不给我饭吃,我肚子好饿好饿。”
本来严回还能绷得住,路上一滴眼泪都没掉。
可是看到严夫人就突然觉得委屈了。
抱着严夫人一边哭一边说着今天受到的委屈。一直哭到睡着了还在不停的抽噎着。
严夫人想把他交给守在一边的嬷嬷,可是只要有一点动静,严回就会哆嗦一下,实在是吓坏了。
严夫人没办法只好抱着严回对王家人点了点头,然后就坐上马车先回府了。
其他几户人家也互相打了个招呼以后,抱着孩子回去了。
小米此时也已经趴在了王柱子的背上睡着了。
本来在山上张杏儿想抱着小米的,可是小米已经八岁了。
别说张杏儿了,现在赵丽水抱着都只能抱一会。
王老太想着小米已经折腾一天了,不想再来回换人折腾。
然后就让王柱子一直背着。
小米爬上王柱子的背,王柱子刚往前走几步小米就累得睡着了。
今天一天也是折腾坏了,大早上就被王老太叫起来去寺庙。
然后又是爬山下山的,最后还被迫在山上跑了一圈实在是累坏了。
这时候村民们也已经都回去了,李县令他们只等着王成子几人把拐子带下来也要回去。
王老太看着没人领走的沈时卿,为难的皱了皱眉头。
沈时卿就独自一人站在一边,在其他孩子都扑在爹娘怀里委屈的哭着的时候,他就在那里静静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