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珺若也不知道这次来刺杀的人,到底是针对自己还是针对沈时卿的。
现在还是和沈时卿在一起好一点,毕竟沈时卿的功夫不错。
于是王珺若把手放在沈时卿的手上,随后沈时卿一个用力。
便把王珺若拉到了自己的马上。
对着马儿“驾”了一声,马儿就向着前方飞奔而去。
王珺若被沈时卿牢牢的护在怀里,坐在前面的位置。
只觉得马儿跑的非常快,甚至周围都出现了残影。
刺客们看到沈时卿既然发现他们了,也不再躲藏。
从暗处走了出来,开始向着沈时卿的方向跑去。
可是腿根本跑不过马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沈时卿离自己越来越远。
“放箭!”
他们根本没打算留活口,这次也是奔着灭口来的。
一根根的箭矢向着沈时卿飞去。
沈时卿听到了箭矢破空的声音,但是没有回头看。
把王珺若牢牢的护在怀里,还在柔声安慰着:
“别怕,马上就安全了。”
“珺若这小子诓你呢,后面可都是箭。
他马上就要被扎成刺猬了。”
王珺若抬头看着沈时卿坚毅的脸,没想到他居然想硬扛这个伤害。
但是现在周围都空空的,只能一直往前走。
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不过还好马儿跑的很快,那些箭矢已经在空中落了下去。
就是到了跟前的箭,也因为风速偏差到了一边。
为首的黑衣人看到了以后,拿过手下手里的弓箭。
对着沈时卿就是一箭。
箭矢来势汹汹的,直奔沈时卿的后心。
“珺若,箭箭箭……
这个箭冲着沈时卿的后心来了!”
王珺若在沈时卿的前面,直接扭过了身子。
把手放到沈时卿的身后。
在团子的配合下,抓住了来势汹汹的一箭。
不过自己的手心,也被箭给划了一道大口子。
虽然王珺若挡住了箭,但是箭还是穿过王珺若的手插到了沈时卿的背上。
只是因为有王珺若挡了一下,只是很浅的伤。
还没有王珺若的手伤得重。
沈时卿察觉到王珺若刚才转身抱了自己一下。
还以为是王珺若害怕了,正准备安慰一下她。
就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因为常年在军营里打仗,沈时卿对血腥味很是敏感。
紧张的问着王珺若:
“你受伤了?”
王珺若这时候把箭往旁边一扔,箭头落在地上的叮当声响了起来。
看着自己手心的伤,王珺若疼得直吸气。
她两辈子还没有受过这么严重的伤呢,以前的时代是个文明的世界。
根本不会发生过这种情况。
到了这里,王家人恨不得把她捧在手里。
更是没怎么受伤过。
现在突然来了这么一下,王珺若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沈时卿看着王珺若的伤口,眼里满是自责。
“快走快走,等回去再说。”
听到王珺若的话,沈时卿只好加快速度。
赶紧把人带回去,好治疗伤。
“我先带你回我家好不好,我家有大夫。”
王珺若点点头,现在哪里安全去哪里好了。
而且自己伤到了右手,还真的不好自己给自己上药呢。
还是现在回王家的话,张杏儿看到王珺若的样子。
还指不定担心成什么样呢。
为首的黑衣人看沈时卿越走越远。
知道这次的任务是失败了。
也只好指挥他们回去复命。
看主子下一步要怎么做。
那群黑衣人就像来时候一样,又悄无声息的走了。
安王太叔安坐在书房里,听手下的人汇报刺杀行动没有成功。
甚至沈时卿脸皮外伤都没有。
气的把茶杯扔在了汇报人的头上,鲜血混着茶叶从那人的头上落了下来。
十分狼狈。
“主子息怒,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
安王眼里闪过一丝杀意,反正沈时卿是不能留的。
老子杀不死,那这个小的不信还杀不死。
刚回来就破坏了自己的计划,以后指不定要给自己添多少堵呢。
还是早早的去陪他那个找死的娘好了,也省的她一个人在地底下寂寞。
太叔铭毕看着安王,主动说道:
“爹,这个事就交给我吧。
保证不会让你失望的。”
安王看着太叔铭毕,嘱咐着:
“在秋猎之前最好做成此事,不要耽误了我们的计划。”
“是!”
说完就走了出去。
留下太叔铭毕坐在书房里,不停的转动着手上的扳指。
“唉,一个大好青年还真是可惜呢……
可惜站错了队……”
——
沈时卿带着王珺若回了自己的府邸,骑着马直接进了院子。
把人抱了下来,一脚踢开房间的门。
“停,我伤的是手,脚没事。
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沈时卿关心则乱,这时小心的把人放了下来。
看着王珺若手上的伤口,哆嗦着手一点也没敢动。
本来在军营的时候,沈时卿就是徒手拔剑的事也没少干过。
就连手都没抖一下。
可是现在看着王珺若被划伤的手,愣是无从下手。
生怕自己笨手笨脚的,弄痛了王珺若。
又让人去找了常驻府上的军医赶快过来。
军医很快就提着药箱跑了过来。
着急忙慌的甚至鞋子都跑掉了一个。
还以为是沈时卿又受伤了,没想到到了以后发现是个小姑娘。
没好气的坐在凳子上喘着粗气:
“急死老子了,老子还以为你快死了呢。
没想到就是这个伤,这也值当的让老子过来。
随便上点药不就行了吗?
你就是……”
话还没说完,看到沈时卿的样子瞬间住了口。
眼里闪过一丝了然,挽了挽袖子对王珺若说:
“小丫头手伸出来别动,老夫这就看看是怎么回事。”
王珺若把手放在桌子上,光是一个动作就疼得吸了几次气。
祝更对呆愣愣站在一旁的沈时卿说道:
“别傻站着了,给我攥着这丫头的手。
可别让她乱动,不然老夫一个手抖那可就更疼了。”
沈时卿赶紧抓住了王珺若的手腕:
“得罪了。”
然后就看着祝更,给王珺若处理手上的伤口。
这个时候可没有什么碘伏,消毒用的都是烈酒。
祝更从药箱里拿出一个瓷瓶,打开先是闻了一下。
陶醉的深吸一口气:
“香啊,真香!”
随后就要倒在王珺若的手上,吓得王珺若赶紧闭上了眼睛。
只恨为什么系统没有抽到碘伏,那么多没有用的东西都抽到了。
怎么就不能给点实际的呢。
酒精洒在伤口上,疼得王珺若眼泪是瞬间流了出来。
“嘶,好疼!”
沈时卿从开始到现在,眉头都没有松开过。
就是当年在战场上快被人捅的对穿了,也觉得没有现在难受。
看着王珺若痛苦的样子,心里一阵阵的发紧。
安慰着王珺若:
“没事的没事的,马上就不疼了。”
沈时卿看着祝更的手,眉头皱的更紧了:
“祝老您轻点!”
“呦呵,现在轻点了?
当时可不是这样说的。”
虽然是这样说,但是手上的动作还是放轻了不少。
王珺若看着祝老十分专业的样子,显然是对这种刀剑的伤口格外熟悉。
而且包扎之前,还知道先洗手再用酒精冲一遍手。
为了转移注意力,王珺若便和祝老说着话:
“祝老,你是军中的大夫吧!”
“呦呵,小丫头眼睛可真尖,你怎么看出来的?”
“包扎的手法不一样,而且您的动作格外的麻利。”
祝更点点头:
‘小丫头猜对了,放心吧这种伤老头子见得多了,不会留疤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