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闭嘴!你没有资格提起我父亲!”
“他的仇,我肯定会报,我一定会亲手粉碎你们魔神教!”
泰坦怒视着赤魔,那眼神分明是把对方生吞活剥了不可。
而赤魔在面对泰坦的威胁,他只是语气不屑的哼了一声,然后说道:
“我承认你的防御很高,我要是不拼命的话,肯定无法破开。”
“但你想杀了我,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你若不拼命,你拿我也没有任何的办法。”
“再这么打下去也只是浪费时间的结果,我知道你不过是想找到遗迹里面的东西而已,实话告诉你,这遗迹注定要落入我们魔神教的手中,你以为这一次就只是我一个人来?”
闻言,泰坦以及刘平安他们的脸色纷纷变了。
他们确实是以为魔神教只派了赤魔带着一众信徒前来。
但是听对方的意思,除了他们之外,应该还有魔神教信徒在,可那些家伙为何到现在都迟迟没有出现呢。
虽然看不到赤魔的面孔,但刘平安笃定,对方此刻一定是在沾沾自喜的嘲笑着他们这些人。
难道他们疏忽了什么吗?
忽然间!
刘平安想到了一个可怕的事情,脑海里顿时轰鸣起来!
家!
坏了!
他们带人来到了这里,却只是留了极少人在家,如果这个时候魔神教的人突然发动侵袭,那……
一种恐惧且慌乱的感觉,瞬间侵袭着刘平安的内心。
他不敢想象如果真有这样的事情发生,那后果会有多么的严重。
可怕什么偏偏来什么,正当刘平安还在内心中侥幸这种事情不会发生的时候,就听赤魔怡然自得的说笑道:
“教主大人早就猜到你们会带着大批人手来到这里,所以就让我带着一批信徒专门在这里负责拖延你们,同时还有一批信徒前往了往生城,奥对了,别忘了我们可是十大魔尊,你们这些不老山的家族,同样也有魔尊带人前去。”
“我现在虽然拿你们这些人不能怎么样,那你们各自的老巢该会面临什么样的处境,你们应该猜的出来吧?”
话一出,这下所有人的脸色是真的变的惊慌了起来。
毕竟他们各个家族都是把族内的精锐带到了这里,剩下的那些,不过是一些实力不足,又或者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弱病残,可那些人同样也是他们的亲人啊。
伴随着这个情况的出现,大家的情绪都变的很是着急且愤怒。
“妈的!你们这些魔神教的杂碎,老子跟你们拼了!”
也不知道是哪个家族的族内高手,突然冲出来朝着赤魔咒骂,紧接着,所有人都群起激昂,势必要杀了眼前这些魔神教的信徒。
但刘平安却皱眉起来。
眼下并不是和这些人拼命的时候。
必须承认,他们这次确实是疏忽了。
现在魔神教分不同方向,开始袭击各方势力的大本营,如果他们不及时赶回去的话,家里肯定要出事,但如果他们现在离开的话,等同于是放弃了对遗迹的争夺。
当下他们处于骑虎难下的局面中。
况且,就算他们真的和赤魔这些人拼命,也不见得就能真消灭对方。
思及此,刘平安当即下令,“撤退!”
话一出,泰坦云正山等人都是不由得身躯一震,他们都明白刘平安这句话的含义。
刘平安深深呼吸一口气,他表情严肃的盯着赤魔,说道:“不得不说,这次算是我们输了,没想到魔神教教主心思如此缜密,做了一手好安排啊。”
“遗迹的争夺,我们退出。”
在刘平安的眼中,比起遗迹,他更在乎的是身边人的安全。
让他放弃家里的那些人,他肯定不愿意。
不仅仅是他,云正山和龙武此时都很着急,毕竟这次云娜和龙小花都没有来到这里,一旦往生城守不住,她们俩的结果不敢想象啊。
赤魔呵呵笑道:“刘平安,我知道你,廉啸就是死在你的手上,他妹妹廉魅儿也是被你的人打成了重伤,区区一个武帝境,竟然能做到这样的事情,你小子是有手段的。”
“怎么样,要不要考虑加入我的麾下,只要接受了教主的魔纹洗礼,今后你便是魔神教的一份子,以你的心思和手段,假以时日,兴许也能成为护法。”
这个时候,赤魔竟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对刘平安提出了招揽。
这可是把云正山那些人都气坏了。
当然,他们也都清楚,以刘平安的为人,不可能会答应赤魔。
果然,对于赤魔的招揽,刘平安只是淡然一笑,丝毫不当回事。
他说道:“就算你们胜了一次又如何,魔神教我迟早要消灭掉。”
“我既然能杀了廉啸,同样也能杀了你。”
听到刘平安的回答,黑袍中的那两团绿光明显闪烁的很强烈,看样子赤魔是生气了。
想想,一个武帝境的小子竟然敢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反过来威胁他一个九品半仙境的存在,这要是传出去,他赤魔的名声不得被人笑话死。
换做平时,赤魔肯定要杀了刘平安不可,但眼下还有泰坦在,他知道就算自已动手,也不一定杀的了刘平安,况且,双方如果再次撕破脸打起来,他们这些人,不一定是对方那么多人的对手。
他的任务只不过是将遗迹中的东西带回去交给教主,思来想去,赤魔终究没有对刘平安出手,而是冷哼道:
“刘平安,算你小子有种,这次算你走运,赶紧带着你的人给我滚!”
刘平安也没心思和对方斗嘴,他狠狠的瞪了眼对方,紧接着转身就走。
他一动,其余人也跟着离开。
只是比起来时的兴致昂扬,此刻的他们都很不甘。
泰坦更是咬牙切齿,他就差一步就能追寻到多年寻找的秘密,可现阶段,他却没了那个机会。
离开了一段距离后,就见前方的刘平安忽然停下了脚步。
他攥着拳头,咬紧牙关,眼神里浮现着挣扎之色,似乎是在权衡什么。
他一停下,所有人也跟着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