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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把银针收拾好之后,林国栋看了看林芊芊,拿过桌上的烟盒,掏出一根烟点了起来。他不紧不慢地抽了一口,朝我看了过来说:“需要多久的时间能治好,我也说不好。”
“爷爷!你刚刚不还说你要治好他的吗!不是还说要赢过叔公的吗?”林芊芊轻轻埋怨了一声。
“你这丫头!”林国栋有些无奈地看了林芊芊一眼。
感激地看了林芊芊一眼后,我对林国章说:“林爷爷,没事,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
“你的身体你自己并不知道!”林国栋一句话让我懵了,他站了起来,看向门外说:“人的身体,到底有多少奥妙,没有人能够知道,你以为你的腿上彻底没治了?不,只是时间上的问题,而且这时间有时候也说不准,快的话,兴许十天半个月,慢的话可能一辈子……对了,对了,我这老糊涂啊!竟然忘了这么重要的事!陈阳,你会不会气功?如果你会气功,这对你右腿的康复将有极大的帮助。”
林芊芊喜出望外地说:“真的吗?那太好了!陈阳,你的右腿肯定很快就会康复了了!”她的话仿佛我天生会气功一般。
这原本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可此时此刻,我却是一点都笑不出来,因为,气功我根本不会,不但不会,而且已经被判死刑了,我是练不了气功的人。
“我不会气功…而且,我也练不了气功,大头当初拿到过我的测验报告,我……我天生练不了气功……”这些话我本不愿意说出口,因为一说出口,原本好不容攒起来的自信一下子有烟消云散了,可我必须告诉他们事实。
林芊芊没说话了,她看着我,眼里流露出了同情,很快,她又看向了她爷爷林国栋。
“测验报告?哼,那种东西能代表什么!我说过了,一个人的潜力是无限的,人体奥妙无穷,只要四肢健全,气功就谁都可以练!”林国栋猛然转头朝我看了过来。
只要四肢健全,气功谁都可以练!这话让我又看到了希望的曙光,我难以置信地看着林国栋,激动的情绪在冲撞自己的胸膛,我的身体开始发颤,声音也有些颤抖了,我说:“林爷爷……你,你不是在安慰我吧?”
“爷爷,是真的吗?”林芊芊也是有些激动起来,不过,这一刻,她也是屏息凝神,似乎也是害怕听到她爷爷说这一切不过是他在说笑,不过是他在安慰我的谎言。
林国栋没有正面回答我和林芊芊,看了我一眼说:“今天开始,你就住在这山上了,由我来训练你,你放心,气功我会帮你给练出来,你的腿我也会给你治好。”
对于此时已然是半个废人的我来说,能治好我的腿,已然可以说是我的再生父母了,虽然还无法确定林国栋一定能够将我的腿给医治好,可难以抑制激动心情的我,忍不住跪了下来,向林爷爷无比感恩地说:“多谢林爷爷,多谢林爷爷!”
“傻孩子,你这是干什么!”林国栋连忙朝我走了过来,林芊芊也是走过来让我赶紧起来。
“林爷爷,您不知道,这腿对我来说太重要了,而且,您说还要教我气功,要让我学会气功,这对我更是至关重要。我还有许多事没有做,不能没有腿,而我要做的那些事,一旦我练会了气功,那对我的帮助就更大了!”我如实相告,对林国栋和林芊芊没有任何的隐瞒。
忽然间,林国栋拍了拍了我的肩膀,有些感慨地说:“孩子,你放心,就是冲着你爷爷,我也会用尽一切办法治好你的腿?”
我当即瞪大了眼睛,看着林国栋,有些吃惊地问道:“林爷爷您……您认识我爷爷?”
林国栋微微摇头说:“我不认识你爷爷,可你爷爷当年在部队里的不少事我都知道,尤其是他还救过萧司令的性命。你的事,大头已经跟我说过了,我本想再过一些天让芊芊把你带过来,没想到她竟是主动将你带了过来。”
“爷爷你都知道他是谁,那你刚刚怎么什么都不说啊!”林芊芊嗔怒了一声。
“我又没说我不知道啊!”林国栋说完,当即哈哈大笑起来。
林芊芊气的哼了一声。
未曾想到,我爷爷当年在部队里竟然那么有名气,心底里不禁生出了一股自豪感。
从这一天开始,我也就在山上住下了。
当天晚上,林芊芊去炒了几个小菜,林国栋拿出了他精心酿制的药酒,近二十年的药酒。我对药酒虽然不是很了解,可我却也很清楚,好的药酒,长期服用,不但可以治病,而且能够改善人的体质。
药酒没有普通的酒好喝,尤其是林国栋这种没有经过加工的药酒,是最原始的药酒,一些草药的味道,还能够闻到,不仅仅是苦,还有酸涩。林芊芊只是轻轻抿了一口就不停地喝汤,要不是林国栋看了她一眼的,她可能已经去漱口了。
“陈阳,这药酒不但对你的腿伤有益,对你练气功也非常有帮助。龙组的人说你练不了气功,大概是因为你的一些测验没有达标,这和你身体的潜能没有被完全激发出来很有关系。这些药酒,可以刺激人的神经,固本培元,融进到身体的骨髓里,服用久了,你身体的潜能会被慢慢激发,再配合我教你的的练气功方法,快则十天,慢则一个月,你就能够亲身感觉到气功是什么样的了。”林国栋大概是担心我也无法下咽药酒,这才跟我解释了这么多。
对于如今的我来说,别说这药酒的味道是苦涩,酸涩的,就算是它是臭的,有尿骚味,我也会喝,我已经无路可走了,这是我唯一的一条路了。
端起那一杯药酒,一饮而尽,难喝,无比的难喝,从未喝过这么难喝的东西。而且,大概是我一口喝的太多太猛的缘故,喝下去后不到几秒钟,从喉咙一直到腹部的位置,有种要灼烧起来的感觉,缓了好一会儿,那股劲道才慢慢过去。
一直在期待这药酒让我脱胎换骨,可始料未及的是,第一天晚上,我竟然就拉肚子了,我不禁开始怀疑,那药酒不会时间太久坏了吧!可要说坏了也不对劲啊,因为林国栋也喝了,他就一点事都没有。
在我出卫生间的时候,看到林国栋正在院子里抽烟,他说:“第一次喝二十个年头的药酒,身体受不了是正常的,你其实已经算不错了,一些人第一次喝直接上吐下泻,甚至是变的虚弱无力。你先不要着急害怕,再喝几天,等你的身体慢慢适应,吸收了那些药力,就好了。”
有了林国栋的这些话,我放心了不少,又喝了两天,肚子还是会痛,可疼痛感越来越少,而且慢慢的,我也感觉到每天睡的更舒服,清晨醒过来也更加地有精神。
服用药酒五天后,林国栋终于是开始教我如何练气功。气功的训练方式,和普通拳脚的训练方式不同,普通的拳脚训练都是拼命地练习,不断地将身体的肌肉和骨头强化,让身体记住招式,适应那些招式。气功呢,则是要从体内开始训练,也就是要去感受,冥想。
不过,不是傻傻站在那里冥想,而是要和一些招式相配。传统的一些练气方式,都是不断地强化身体,让身体聚气,从而达到可以使用出气功的效果。林国栋跟我解释说,这种方式很难练出真正的气功,不少人通过这样的方式是练出气功了,可那是虚气,要练出真气,必须稳扎稳打,一步步来,比如说通过倒立,蹲马步,还有一些跳跃,先来将体内的气给培养出来,之后,能感受到那股真气后,学会去控制,进而将真气融汇到自己的拳脚招式上面,这可以使得一个人的战斗力获得极大的提升!
而在这些练气功的众多方式当中,很多人并不知道,太极非常有助于一个人练气!听到林国栋提到太极有助于练气,我又是一阵激动。我问道:“林爷爷,太极真的可以练气?”
“怎么不能!太极可是我们华夏的国粹啊,你看那些打太极的人,不管是老年人还是青年人,哪个不是容光焕发,精神饱满的!只是,很多人并不知道太极练气的奥妙,而且这需要耐心。”林国栋朝我看了过来。
他的眼神我懂,我点了点头说:“不论多苦多累,不论怎么需要耐心,我都一定会坚持下去!”
林国栋点了点头。对于我会气功这一事,林国栋有些意外,他让我先打了一套,我也不矫情,当即在院子里打了起来,只不过,因为我右腿有伤的关系,打的很不像样。
“你这太极是最为普通的太极,这太极多用来强身健体,真正的实战发挥不了太大的作用,而且也不适合用来练气。我打一套给你看看!”林国栋说罢,便在原地向我展示起来。
和我打的太极不同的是,林国栋打的太极,套路明显增加了变化,而且刚柔并济,尤其是走位,说是艺术都不为过了。
在林国栋的指导下,我开始练他的这一套太极,不过,我更主要是练气,也就是在每一个招式之间,我都必须好好关心体内地变化,诸如怎么去感受自己丹田的位置,怎么提气等等。
这些东西,林国栋全都教给我,不论是哪一行,都是“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从这一天开始,我进入了练气的艰苦训练当中。
这种感觉一点不比部队当初的训练轻松,尤其是一开始完全摸索不到气,连续十五天都没有感受到体内的气,让我不禁又对自己的身体产生怀疑。
林芊芊一直在鼓励我,每天我的衣服都是她洗,饭也是她做,休息的时候,她还会带我到附近去溜达溜达,让我放松。
很多次,在我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看到林芊芊那动人的阳光笑容,我就会马上挺了过来,他们都没有放弃我,我也不能放弃。
不停地冥想,不停地摸索……终于,在第十九天的时候,我感觉到了,那种体验实在是太美妙了,我兴奋地睁开了眼睛。
“好,好,很好!”坐在摇椅上抽烟的林国栋笑了起来。
正在晒草药的林芊芊朝我看了过来,她展露出阳光的笑容说:“陈阳,你感觉到了是不是?”她的眼里很兴奋,很激动,她也在为我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