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来的这几周里,大师兄贾海山以及众多青凤峰弟子,每天都会巡逻至深夜,筋疲力尽,而身为小师弟的余伟也每每在此时带着他的“烤鸡”从一个不显眼的角落出现。
自然的,师兄姐们都习惯了这小师弟准时准点的送夜宵服务,而且每一次都会对这“烤鸡”赞不绝口。每晚吃“烤鸡”的时刻也成了他们失去青凤之后,最抚慰心灵的时刻。
在这漫天星夜里,席地而坐,吃着烤得焦黄“烤鸡”的同时,有说有笑。
余伟与他们的关系也极速升温着,隐约有着成为一众师兄姐们“团宠”的趋势。当然了,与君陈的关系更是不必说了,白天基本都与他厮混在一起。
以至于青凤峰的师兄姐看到余伟出峰,都会语重心长的告诫一下余伟,不要跟他学坏了,当然心中对君陈的厌恶也会加深一些,自家小师弟哪都好,就是冒出来了个君陈。
这不,余伟现在就在君陈的住所,玄武岛上的,虽然名义上被贬为了外宗弟子,也收走了上岛玉牌。但对君陈来说,再弄两块,很难吗?
不得不说,君陈的住所还是很大的,药田,灵湖…………,应有尽有。
此时,他正在一丹炉前,余伟也在一旁,正拿起一葫芦倒出一大把灵丹,胡乱的撑进嘴里。
轰!!伴着丹炉的一阵巨响。
“成了成了”
君陈兴奋大叫道
“成了?聚灵丹成了?你先吃一颗试试。”余伟怀疑道,至从上次相信他练的丹药,害的自己一天都不能凝聚灵气不说,还整日蹲在了茅厕中。
君陈揭开炉顶,一股灵药的清香瞬间充盈着整个竹屋,拿出一颗,招进一“被绑架”正在门外种植药田的师弟,
“小然师弟,辛苦了,来来,这是大师兄特意犒劳你的。”
自知无法逃脱当小白鼠的命运,杨浩然心一横就将通体碧绿的丹药吞入腹中,君陈连连点头,不错不错。
然而下一刻,杨浩然就感觉到自己的腹部仿佛生成了一个火球,冷汗直流,眉头紧锁,赶忙盘腿打坐,炼化药力。
热流不断的自丹田蔓延扩散,周身缓缓蒸腾出缕缕白雾。终于,腹部不再那么滚烫,周围灵气也开始凝为半虚半实的絮条状,缓缓打转纠缠,然后越转越快,越转越疯狂,直到最后,形成以杨浩然为中心的小型灵气漩涡,再从眉心灌入体内。
莫说一旁的余伟惊住了,就连处于灵气漩涡中心的杨浩然都是惊叹不已,何时聚灵丹有如此功效了,也终于明白为何当年倒悬七峰之一的天玑峰峰主,外界称之为天玑道人的阳叔子,亲自向宗主要人,想将君陈收为亲传弟子,而且明摆着是求他去的的原因。
当然了,君陈最后以一句我不去,就将杨叔子打发走了。
君陈看着眼前景象,略微有点满意,点了点头,将丹炉里的丹药装了三葫芦,扔给余伟两壶,剩下的一葫芦就留给了还在打坐吸纳灵气的自家师弟了,就当作给小白鼠的奖励吧。
杨浩然喜出望外,这样的丹药放出去一枚估计都会遭到同门的疯抢吧,特别是天玑峰那群财大气粗的药秃子。
接着君陈又神秘兮兮的拉走余伟。
“整日练气修行多没意思,我带你去看点好看的。”
余伟看着这熟悉的笑容,心中自然而然的生出了一丝不安,但架不住好奇,点了点头。
君陈拉近余伟在他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
“啊?”
余伟惊讶的叫了出来,在心中做了一番思想斗争后,心跳不禁加速乱跳,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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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定的同时还混有一丝渴望与羞涩,然后重重点了点头。俨然如同一个乖小孩即将要去干坏事的模样。
两人急冲冲的离开玄武岛,只不过刚下云梭,一道熟悉的身影就挡在了两人面前,王成淼。
王成淼淡漠的看着两人,伸出一手,其身后,还站着两人,目光闪躲,略显紧张。
“怎么我上个岛,你都要管啊,执法堂的大师兄。”君陈装傻的说道,被贬为外宗弟子后,分配到了执法堂,才进去几天而已,而王成淼自归来后,就一直是执法堂的大师兄,自然要叫其师兄。
“不敢当你这上界弟子大师兄的师兄,还来吧。”王成淼开口
“这玉牌啊?我不是跟他们说过,会还给他们吗?他们没跟你说?”君陈抛出玉牌,不愿再与其过多交涉,准备离去。
而王成淼却继续说道,“余伟,你通不过鱼龙会的,相信我。”原来余伟他通不过大会,就会被踢出宗门的消息,已然被他得知。
从见面就一直在压抑怒火的余伟,停下脚步,转头蔑视道:“风太大会闪了自己舌头的。”
王成淼不以为然,“真的吗?好好修炼吧,这段时间我不会来针对你的,别让我太失望了。”
“鱼云会第一场,我们很快会再见的”
君陈赶忙将余伟拉走远去,倒不是怕与他打一架,而是害怕错过了最佳的观赏时机。
王成淼将玉牌轻递给一直“躲”在身后,以前执法堂的两位师弟,并罕见的露出一丝微笑。
“好了,之后如果还有困难,记得告诉师兄。”
“师哥,你一定会成为本次大会的最优秀的那位,成为上界弟子的。”
“放心吧,等师兄进入上界后,余伟便不得不收敛下他的蛮横跋扈,宗门规矩可不是一条条无用的白字!”
对余伟、君陈两人,始终冷漠的王成淼,但在这两人面前,却如一位和蔼可亲的大哥。
另一边,余伟和君陈来到了一双子峰的山脚下,双峰顶部天然凹陷,后经宗门阵法改善,将灵气导入其中,演变成了供宗内弟子沐浴的天池,有疏通洞天,改善体魄的功效。
左边名为清月峰供女弟子,右边名为阳髓峰供男弟子。
“别想那个王成淼了,他就是一根筋。几个月前,活着归来后,宗内本意是直接晋升为上界弟子,大力培养的,结果他直接拒绝,要自己通过云鱼会。”君陈拍拍余伟肩膀道
“好啦,我们也到了,一会,小点声。”
到了?本来还在因王成淼郁闷的余伟,瞬间热血翻涌,心跳急速加快,。小声询问道,
“你说我们会不会被抓啊”
“怎么可能,我可是‘惯犯’,经验丰富,不会的”
“会的”
“不会的”
“会的”
“我都说了不会,就是不会!!”
“会的!”
余伟掐了掐不曾回头的君陈,因为根本不是他在说话,而是侧后方一蹲靠大树下,衣裳褴褛,酷似樵夫的老人在回答。
不会吧,还没看就被抓了吧,这多亏啊,余伟心想。
君陈回过头,发现了老人,却没有半点惊慌,反而喊道:“老黄,就别吓他了,第一次来,他有点畏手畏脚的,下回给你带好东西来哈。”
然后对余伟解释道:“他啊,是宗门内一护林的老头子,别理他。”
接着便自顾自的前走了。
余伟看了眼穿的破破烂烂的老头,头上稀稀疏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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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缕发丝还在微风中胡乱飘摇。
发现在看了自己几眼后,他便继续卧在地上打盹,余伟就放下心来,加快脚步跟上君陈。
很快,两人悄悄的爬到了峰顶,距离清月峰天池就差眼前这一结界了。
“嘘,现在开始最好别再说话了。”君陈心湖传声给余伟。
余伟点点头,也传声道:“怎么进去啊?”
“简单,这群女的,想凭一道结界就阻挡我前进的脚步,异象天开,还不如多学学我们阳髓峰的真诚坦荡,想去就去。”
接着君陈又拿出一只道笔,在如水幕般的结界上勾勾画画,最后再随着笔尖上一小点光亮刺入进去,结界立马裂出一条刚好能过一人的小缝。
“对了,你有没有可以屏蔽气息的符纸啊。”
余伟想了想,想起了八卦袋中好像有一种叫言出法随的符纸,然后拿出了两张。
君陈接过一张,淡青金字,符丹密字前所未见,符文繁琐,道气盎然,只不过才稍微揣摩符文起势,就感觉心神耗尽,头晕目眩。不用说,好东西中的好东西,这也让他更加好奇起余伟的身世。
然后竖起大拇指,既夸赞余伟的上道,又表达出他对余伟暴残天物的无言以对。
画符的高人也没想到他的符箓有一天会被用来干这个吧,然后率先钻进裂缝。
“进来吧,这条缝一会就愈合了。”
水雾弥漫,幽香扑鼻。余伟一进来就面红耳赤,心跳加快。而那天池,就遮掩在层层树林中央。
君陈找好了掩体,招呼余伟快来。
天池边缘,一女子才刚踏入水中,离两人极近。
一双细白如莲藕的长腿正在欢快的踩着水花,一双洁白手臂也在空中随意的摇晃,衣物早已被水浸湿紧贴肌肤,凸显出本就曼妙婀娜的身姿。
而池中央还有几女子正如水蛇戏水,朦胧白雾里露出洁白玉肩……
余伟、君陈二人躲在矮小植被丛中,扒开一条细缝,极力睁大双眼,怕错露一丝风景。已经许久没露出过动静的道袍小童,也悄悄趴在了余伟头顶,看的入神,双手还刚好垂下挡在余伟眼帘前。
突然被遮住的余伟,随手将小童一扔,刚好砸中君陈左眼。君陈吃痛,厌烦的抓起砸中自己的东西,想看看是什么东西。在此之前,他是不知道有小童的存在的。
因此,他看见当下被握在手中扒拉自己眼皮作鬼脸的小童感到十分好奇,正当要问余伟是什么来历时,突然传出一道慌张声响,“据护林的老黄说,君陈又闯入天池了,快穿好衣服。”
而余伟正瞧见先前边缘踏水的女子,正一手解开衣裙,将要滑下玉肩,可就是这突如其来一道声响,又立马将有滑落趋势的衣裙接住系好。让余伟倍感懊恼,开始在心中对那人骂骂咧咧起来。在下一秒,才意识到自己处境不妙,慌张起来。而一旁的君陈早就在那道声音响起时,就将自己给他的符箓贴在脑门,开溜了。在心中咒骂了几句这不讲义气的狗东西,便慌忙夹住符角,默念“隐匿”。可在使用符箓前一刻,先前被自己偷看的那个女子,突然转头,
师姐!灵婉溪!!余伟心中疯狂吐槽,更是惊恐,只希望没有看见自己。
而远处忘记告知其使用方法的君陈,自以为将符箓贴在身上就行了,实则被天池中的众女子看的清清楚楚。
顿时整座山林,响彻起数道声音,既有受到惊吓的尖叫,也有咒骂君陈的大吼,接着天池的众女子随之追了上去。
君陈发现符箓没起作用后,大声怒吼道:“余伟,原来你跟老黄一样都是老六。”然后,不再伪装,祭出灵器,急速远离。
看着众人都被君陈吸引远去了,原地的余伟和回到袍中的小童才松了一口气,在心中为君陈祈祷了起来,希望他平安无事。
然而,一道清冷有熟悉的声音突然传来,
“余伟,是你在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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